嘩嘩嘩!
他一聲令下,六七個持槍的安保對着陳陽蜂擁而來,全都一副兇神惡煞的面孔,要用雷霆手段把人控制住。
還有四個安保快速沖向标王翡翠,要給封存起來。
“小子,老實點,别逼我們動粗。”
“在我們國家還敢嚣張,真是不知死活。”
“丫的,你以爲每個國家都是禮儀之邦嗎?對外國人友好?想得美!”
……
幾個沖上來的安保兵士出言譏諷道,手中槍托緊握,仿佛一群餓狼在拿捏一隻綿羊,不費吹灰之力。
在所有人看來,陳陽必定分分鍾被虐翻翻,揍成死狗模樣。
“滾!”
卻聽陳陽一聲怒喝,毫無懼意,接着虎軀又猛地一震。
轟!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釋放而出,竟然如同沖擊波一般,在空氣中震蕩出了漣漪。
嗖嗖嗖!
砰砰砰!
六七個近身的安保兵士全被震飛出去了十幾米遠,開了大腳的皮球一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隻感覺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小轎車撞了一個結實,倒在地上後根本起不來了,鼻青臉腫,骨斷筋折。
“我靠!什麽操作?”
一瞬間,全場所有的人都看傻眼了,如見鬼魅。
陳陽根本沒出手啊,人怎麽就飛出去了呢?
人飛出去也就飛出去了,關鍵還飛出去那麽遠,落到地上骨頭都摔斷了,這也太踏馬殘暴了吧?
大家也是這才看出來,這個姓陳的年輕人不僅會賭石,還有着其他方面非凡的能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難怪他敢不把港島鄭公子放在眼裏,難怪敢不把安帕傑放在眼裏。
隻是,你個人再牛逼,終究也隻是一個人啊。
安家的背後可是有着幾十萬的軍隊,在緬國境内可以說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無人能及。
總之,這一場沖突,大家對陳陽依舊不看好。
嘭嘭嘭!
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和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陳陽陰沉着臉,對着安帕傑走了過去。每一步踏出都在地上踩出沉悶的聲響。
咕咚!
安帕傑吓到咽了一口口水,一臉驚容,甚至還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從陳陽身上,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個人可能不好對付。
“站住,别動!”
“停下,不然開槍了!”
“蹲在地上,老老實實的!”
……
就在這時,沖向标王翡翠的四個安保兵士全都把槍口對着陳陽身上指了過來,并出言威脅要開槍。
陳陽看都不看,一腳踢飛一塊皮球大的石頭,腳掌中分化出三道勁力,灌入石頭之中。
這裏是解石區,地上到處都是解垮的原石,陳陽就地取材。
咔嚓嚓!
砰砰砰!
飛掠中,石頭炸裂,分成四塊小石頭,宛若出膛的子彈一般,在四個安保的腦袋上各砸了一個結實,全給KO當場。腦門子全都砸出血來了,看着感覺像是被子彈擊中了似的。
嘶嘶!,
全場所有的人瘋狂的倒吸涼氣,一個個瞳孔驟縮,看得眼珠子都快秃噜出來了。
剛才用王霸之氣震飛出去六七個安保也就算了,現在又一塊石頭把四個安保砸到半死,還能再猛一些嗎?還能再狂妄一些嗎?
“安大少是嗎?看來你好像還不是很服啊,以爲我是在和你說着玩嗎?”陳陽再次看着安帕傑冷冷的說道,并且繼續邁步向他靠近,一副要修理人的模樣。
“站住,再敢往前一步,我開槍打死你。”
安帕傑吓到不行,但還是快速的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槍來,指向陳陽的腦袋。
這一刻,人群寂靜了。
隻要安帕傑扣下扳機,搞不好就是一條人命。
畢竟是陳陽先動的手,被打死了也是活該,屬于正當防衛,就是華國的相關部門知曉了此事,都無法給他主持公道。
這時卻聽雲錦繡惶恐的道:“安少,你别開槍,趕緊把槍放下來。你要是敢開槍,我男朋友會打死你的。”
雲大小姐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一腦門的黑線加疑問。
這是什麽狗屁勸誡?
讓人家别開槍,還要把槍放下來,難道由着被你男朋友修理嗎?
見過會拉偏架的,但是沒見過這麽會拉偏架的。
“都是你踏馬是自找的,還是你先動的手,本少屬于正當防衛,給我去死吧!”安帕傑咬牙切齒的道。
語落,他真的扣下了扳機,當機立斷,不玩虛的。
砰!
一顆子彈對着陳陽的眉心飚射而去。
人群失聲,一片寂靜,隻聞槍聲。
開槍打死人,事兒可就鬧大了。
即便安大少是正當防衛,華國相關部門不好追究責任,這事兒終究會給緬國的翡翠公盤抹黑,帶來一些不可預知的後果。
“小夥子也是狂啊,在人屋檐下,不知道低頭。你身手再厲害,能有人家槍厲害嗎?”
“看看吧,這就是作死的典型。人家要你翡翠,你給他就是。還有什麽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嗎?”
“唉,多好的一個翩翩少年郎,賭石世界的一個新秀,人生就這麽落寞了。天妒英才啊!”
……
一條生命即将消逝,圍觀者們正扼腕歎息着,突然就見不可思議的一幕:槍聲響起的同時,陳陽一隻手也猛地抓了出去,速度快到極緻,拉出道道殘影。
當他的手掌停下時,食指和拇指中間赫然捏着一顆槍子彈。
“我靠靠靠靠……”
“我去去去取……”
……
空手抓子彈!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雞,傻眼了,有一種被雷劈到外焦裏嫩的感覺。
那眼神都好像在說:這踏馬也可以啊?這根本不科學?
安大少跟吃了便便似的,表情瘋狂變換,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
不過,他沒有認慫。
“我槍裏還有十六發子彈,不信打不死你!”
大眼珠子狠狠一瞪,安帕傑又扣動了扳機。
嗖!
就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陳陽先一秒屈指一彈,捏在食指和拇指中間的子彈在玄黃真氣的包裹下,以超音速飚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鑽進了安帕傑手槍的槍口之中。
砰!
兩顆子彈在槍管中交鋒,爆出一聲巨響,整把槍當場炸裂開來,碎成了無數塊。
“啊啊……”
安帕傑發出一聲慘叫,持槍的手血肉模糊一片,像是被狗啃過似的,鮮血淋漓。
嘶嘶!
全場再次寂靜,盡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空手接子彈已是神仙手段了,還能屈指彈飛子彈,炸壞一把槍,簡直是神仙手段中的神仙手段。除了一聲卧槽,大家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内心的震驚了。
難怪人家狂,人家有狂的本錢啊!
“啊,你要幹什麽?給我滾,離我遠點,不要碰我。我告訴你,我爸可是安隆安大将軍,你敢碰我一下,你都死定了。”
當陳陽走到身前,怒眼圓瞪,牙關緊咬,感覺要下死手,安帕傑終于怕了,歇斯底裏的吼道,拼命的往後躲閃,同時大喊大叫道:“安保,安保呢,都踏馬給我滾過來,有人要殺我看不到嗎?”
因爲這次翡翠公盤大會,整個達坎市都被軍隊戒嚴了,上千名士兵分布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大街小巷。配備的火力雖然沒有多少戰争大殺器,但是裝甲車,重機槍,火箭筒,等等常規武器,還是有一些的。
即便是世紀悍匪之類的存在,也能來多少滅多少。
這也是安帕傑狂妄的底氣,這些兵都是他父親的兵,有這些兵在,足以保他安帕傑無恙。
可是,他卻小視了陳陽的手段和決心。
啪!
陳陽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上來。
安帕傑吐着鮮血,轟隆一聲就栽倒在了地上,一時間整個人都眼冒金星,魂飛天外去了。
“飛揚跋扈爲哪般?真以爲我陳陽是好惹的嗎?真以爲我陳陽是可以任你拿捏的軟柿子嗎?敢打我翡翠的主意,強取豪奪,還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我,瞎了你的狗眼。既然你敢對我開槍,那這隻手我就徹底給你廢了,看你以後還怎麽拿槍!”陳陽冷漠而又憤慨的說道,臉色透着幾分猙獰,顯然是動了真怒。
他可不是說着玩的,是真要這麽做。
語落,他一隻大腳擡起,就要對安帕傑被槍炸到血肉模糊的手掌踩過去,把這隻手徹底給廢了。
“啊,不要啊,不要踩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安帕傑趕緊求饒,慫成了狗。
看到這一幕,全場所有人都要瘋掉了。
這小子竟然要廢了安帕傑的一隻手,這是嫌自己血條太長了,早死早超生嗎?
現在隻小打小鬧,你及時低個頭,認個錯,尚有活路。
要是把安帕傑的一隻手給廢了,那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安隆大将軍必定會要爲自己的兒子讨要一個公道,兇狠的虐你千百遍。
“踩啊,踩啊,趕緊踩啊!你踏馬不踩不是人。”楊不凡在心中暗暗催促,因爲隻要陳陽這一腳踩下去了,必定隻剩下死路一條,徹底沒了回頭路。
即便他楊家讨要不回來二十個億,也能狠狠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