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輪月亮高懸,灑下柔和的光輝。整座城市都掩映在月輝之下,一片靜谧。
陳陽和雲錦繡先是找了一家餐館,飽餐一頓,犒賞一下五髒廟,然後便回酒店休息了。
因爲賭石赢了大錢,還出了一口惡氣,讓江南省的一衆珠寶商刮目相看,雲錦繡很高興,很激動,就和陳陽開懷暢飲,小酌了幾杯,但是酒量不行,幾杯酒下肚就暈乎乎了。
陳陽哭笑不得,就這酒量,還找他拼酒,真是不自量力。
“小陽,謝謝你了,能趕來緬國。我以爲你要放我鴿子呢,這兩天都沒睡好覺。”
吃完飯,回酒店的路上,雲錦繡躺在陳陽的懷裏,雙手摟着陳陽的脖子,俏臉紅撲撲的說着柔情的話語,迷醉的雙眼,充滿了無盡的魅惑。
換成普通的男人,一個眼神準得淪陷,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那不可能,答應你的事情,我肯定會做到。不然那不就言而無信了嗎。”陳陽呵呵笑道,多少還有些慚愧,因爲啓程的時間晚了,差點錯過了賭石大會,隻趕上了一個尾巴。
“你幫我選了這麽多原石,還賺了好幾個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不用客氣,你是我女朋友,我幫你都是應該的啊。”
“那不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必須得報答你。你說吧,想我怎麽報答你?”
“真不用,都是舉手之勞而已。你說你,還跟我客氣啥。”
“确定不用報答?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機會隻有一次哦。不論你提出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雲錦繡眼神誘惑的道。
“額,那你想怎麽報答我?”
這小妮子是要作妖啊,陳陽心裏無比的期待。
就見雲錦繡把嘴巴貼在他耳邊,帶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小聲說道:“今天晚上,我允許你胡作非爲,想怎樣就怎樣。開心嗎?激動嗎?”
語落,千種風情,萬種妩媚,盡在這一刻綻放。
陳陽聽着心裏一陣激動,卻又感覺亞曆山大。
這女人,今兒個晚上是要玩出花啊!
……
第二天,天光大亮,日上三竿,陳陽和雲錦繡還在呼呼大睡,渾然不知今天有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暗标開标。
暗标開标,中标了如果不及時繳納錢款的話,會視同棄标,押金也會被沒收。
砰砰砰!
雲霸天站在門口好一會了,眼見着開标的時間越來越臨近了,屋裏面的兩個人還沒有起床的動靜,終于忍不住拍響了房門。。
他的房間就在隔壁,昨兒個晚上一整晚都沒睡好覺,兩隻眼睛都有黑眼圈了,隻因爲房子的隔音性能太差,而一對年輕男女又太能折騰,差點沒把人家的房子給拆了。
聽到敲門聲,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一對男女才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全都吓到一激靈,趕緊起床洗漱。
“錦繡,小陽,我先過去了。你們快點啊,别再耽誤時間了。”雲霸天沖着屋内喊了一嗓子,就走開了。
他也是不好意思面對女兒和女婿,太羞臊了。
當陳陽和雲錦繡洗漱好,急急忙忙趕到賭石會場,時間剛剛好。
開标就在露天的大院子裏進行,下面擺滿了桌椅闆凳,客人可以随便就坐。不過客人明顯比桌椅闆凳要多,來晚的就隻能站着了。
“這裏,這裏……”
陳陽本以爲自己要站着了呢,因爲放眼四顧,院子裏烏泱泱全是人,連牆角都站滿了。卻見到老丈人隔着老遠對自己招手,竟然是提前霸占了兩個座位。
“借過,借過。”
陳陽牽着雲錦繡的手,穿過會場的人群,收獲了許多人的注目禮,以及有不少人主動起身和他打招呼。其中不乏身家過億,乃至過十億的大珠寶商。
并不是因爲陳陽長得帥,也不是因爲雲錦繡長得美,而是因爲陳陽昨晚的略一發揮,有賭石天才之資,震驚了許多,也折服了許多人。
這還隻是其一,其二是他在不久前楚州賭石大會上的事迹也被抖出來了,像什麽解出過帝王綠,和翡翠王李東陽對賭,讓李東陽輸到吐血,當場宣布金盆洗手,再也不賭石了。
這說明陳陽昨天開出的兩塊極品料子,不是憑運氣,也不是因爲祖墳冒青煙,而是有真才實學,憑借的是眼力勁。
如此,對陳陽今天的表現,大家更加期待了。
“陳小兄弟,早啊!一晚上不見,都憔悴了。怎麽的,昨晚沒睡好嗎?”
“小别勝新婚,又溫香軟玉的,能睡好才怪。”
“不得不說,年輕就是資本啊!遙想當年,老哥也曾迎風滋三丈,如今卻順風濕到鞋。”
……
有人故意調侃道,讓陳陽和雲錦繡一陣臉紅。
這些家夥們,真是哪壺不開揭哪壺,專門揭人家的隐私,太不是東西了。
不過呢,都是成年人了,又是情侶,被調侃一下也無所謂。
大家也沒有惡意,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陳小兄弟,今天一定要解石啊,多解幾塊,讓我們開開眼。我還等着收購你解出來的翡翠呢。”
“這次公盤還沒解出過帝王綠呢,全靠陳小兄弟你了。”
“我聽說陳小兄弟在不久前的楚州賭石大會上就解出過帝王綠。這次應該也不會讓我們失望。”
……
調侃過後,又有許多人吹捧,恨不能把陳陽給捧到天上去。
甚至就連楊家家主楊鴻升都主動對陳陽點了點頭,以示友好。
他這種大人物面對小輩一向是高高在上的,有着極強的優越感,現在連輸帶打臉,也是沒了脾氣。
倒是他兒子楊不凡,冷臉示人,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好似陳陽搶走了他的女朋友似的,恨不能把陳陽給生吞活剝了。
陳陽穿人群而過,随便和人群揮了揮手,笑而不語。
話說,今天暗标開标,不僅他自己不打算現場解石,還讓雲家也别現場解石,所有的原石直接打包帶走,回到國内再開解,免得引起轟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他的那塊标王塊頭有些大啊,十來噸重,走空運肯定不行了,隻能走陸運。
而走陸運,陳陽擔心路上會出什麽幺蛾子。
畢竟緬國局勢不穩,這一路從緬南到緬北,并非都是政府軍的控制之地,一個不好就被打劫了。
雖然陳陽有空間戒指,也能容納得下十噸重的大石頭,但是貿然也不好操作啊,會被人懷疑的,最終導緻修真者的身份洩露。
“唉!”
陳陽歎息一聲,也是一陣頭大,走一步看一步吧。
“咳咳咳……”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站在會場前面,面向所有人,手裏拿着麥克風,故意咳嗽了一聲,試試音效,然後說道:“各位朋友,各位來賓,第XX屆翡翠公盤,暗标開标,現在開始。”
随着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喧嚣的現場變得一片寂靜。
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開始了,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傾聽。
按照慣例,每一個标中标情況都會人工報一遍。
沒聽清的也不要緊,之後電子顯示屏上會滾動顯示,每一個标的中标情況都會清晰的顯示出來。
“一号标,中标價一千零八十萬,中标人編号。恭喜這位朋友。”
“二号标,中标價九百七十萬,中标人編号。也恭喜這位朋友。”
“三号标,中标價兩千一百萬,中标人編号……”
……
投暗标采用不記名投标,每一個人的入場牌上都會有一個身份編号,這個編号要絕對保密。因爲如果洩露出去,可能會被人惡意投标,故意給你投天價标,從而造成損失。
所以,此刻主持人喊出投标人編号,除了中标人自己外,别人根本不知道是誰中的标。
就聽人群中不時傳出一陣陣歎息。
“沒中。”
“沒中。”
“還沒中。”
“九号标,我的投标價明明已經很高了啊,結果中标價是我的兩倍,太喪盡天良了。”
……
明賭的料子競争太大了,但凡表現好一些的,都會迎來許多人投标競争,開出一個個天價出來。珠寶商們一陣怨聲載道。
“這踏馬的也太離譜了吧?我投的五塊暗标一個沒中。這些家夥們都瘋了嗎?投出這麽高的價,就是踏馬賭漲了,也賺不了幾個錢啊。”
接連五個暗标沒中,周金福氣到破口大罵,有些懷疑人生。
他身邊的幾個珠寶商臉色也都不好看,顯然是也有看好的标沒中。
就連楊鴻升都捏着下巴,一臉沉思,頗有壓力的樣子。
倒是雲家父女,一臉輕松。
因爲他們投的幾乎全是全賭的料子,競争遠沒有半賭這麽大。
此外,中标價偏高,說明翡翠市場走俏,翡翠熱賣。
隻要在這次翡翠公盤上多有斬獲,雲氏珠寶的業績一定能抱着火箭一樣上竄,總有一天會問鼎江南省最大珠寶公司的寶座,将楊氏珠寶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