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蠱師巫山卻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感覺到了大恐怖。
這特麽根本不是一根手指頭,而是一根無堅不摧的戰矛啊!
嗡!
話音剛落,陳陽這金光萬道,又有雷光缭繞的驚雷一指,便硬生生的點在蠍王劍的尾刺之上。
彼此都尖利異常,就好似針尖對上了麥芒。
咔嚓!
一聲斷裂聲響驟然傳出。
老蠱師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就跟便秘了似的,一個月沒拉出粑粑了。
就見那硬度堪比超合金鋼的蠍王尾刺,在陳陽雷光缭繞的指尖之下,竟然咔一聲就斷裂了,脆弱的如同玻璃一般。
嗷!
蠍王猛地發出一聲慘嚎,就像一頭豬心髒被捅了一刀似的。
可是已經無力回天了,陳陽的驚雷指勢如破竹,從蠍王尾刺開始,一路火花帶閃電,整隻蠍王開始寸寸崩碎。
不論是那硬如鋼鐵的蠍身,還是可毒殺天地萬物的劇毒,在陳陽的一指之下,盡數被碾滅。
驚雷指的雷霆之力讓毒液瞬間氣化,連和陳陽手指接觸的機會都沒有,又如何能對陳陽展開毒殺?
至于蠍尾的穿刺之力,就更别提了,遇到陳陽驚雷指,就好比雞蛋碰石頭。
甚至,陳陽小成的玄黃道體,在不加防護的情況下,由着蠍王用尾刺去穿刺,都未必能刺得破。
轟轟轟!
咔嚓嚓!
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老蠱師巫山手中的蠍王劍就光秃秃了,隻剩下一小截手柄,蠍王的腦袋和兩隻螯足。
“小兔崽子,你你你……”
即便老蠱師巫山以年近百歲的高齡,能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在這一刻也有些傻眼了,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氣到臉紅脖子粗。
他千辛萬苦養出來的蠍王啊,就這麽被陳陽一指點死了?
不僅如此,那雄渾的驚雷指勁,點碎了蠍王之後,還在對着他的身上洶湧而來,仿佛要将他的身體點出一個窟窿。他也毫不懷疑,這一指要是點到了他的身上,真能在他的身上點出一個窟窿。
這一刻全場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擔心老蠱師巫山會被陳陽這一指點死,那樂子可就大了。
牛逼轟轟的,号稱大西南苗疆蠱術第一人,結果被人家一指頭點死,臉都不夠丢的!
老蠱師巫山似乎也擔心這一點,腳掌蹬裂地面,連忙閃身暴退。
他的速度可比兔子快多了,腳下步伐幻滅。
到了他這個層次,宗師級的強者,即便不刻意修煉某種輕功步伐,速度也遠遠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追上兔子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陳陽的那一根雷光缭繞的手指如影随形,遠遠比他後退的速度還要快,瘋狂逼近他的身體。
指頭未至,但是恐怖的穿透之力,那指尖釋放出的無形指勁,已經讓他胸前的心口位置有些凹陷下去了。
這時,陳陽的情形也不容樂觀,身後處,北漠刀王孫大刀正提着血影狂刀瘋狂斬來,那血光吞吐的刀鋒也在迅速逼近他腰腹,要将他整個人給腰斬了。
按理說,陳陽最明智的選擇該是舍棄老蠱師巫山,由着人逃去,而他則回身專心應對北漠刀王,免得自己的身體被劈了一個正着。
但是陳陽沒有這麽做,竟然無視身後劈來的血影狂刀,一根手指還在對着老蠱師巫山的心口點去,仿佛不把這個老梆子點死不罷休似的。
“小兒,找死!真以爲我巫山是軟柿子,好拿捏嗎?萬蠱毒蟲,出來,去把他的指頭給我撕碎,再去把他整個人給我吞了!”老蠱師勃然大怒,臨危不亂。
一聲大吼過後,他兩隻大袖猛地揮動。
呼呼呼!
就見到,從他大袖之中,沖出兩道黑氣,對着陳陽的驚雷指狂湧而去。
乍一看這是黑氣,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黑氣是密密麻麻的毒蟲組成的。
每一隻毒蟲都隻蒼蠅大小,通體漆黑,長有翅膀,也确實和蒼蠅有幾分相似,最大的不同是長有尖牙利齒,那尖牙利齒之上更蘊含劇毒。
這是老蠱師巫山用畢生精力祭煉的一種飛行蠱蟲,完全就是再造了一個物種,将昆蟲的殺傷力提升到了極緻。
被這種飛行蠱蟲叮上一口,普通人瞬間就會斃命。
成千上萬隻這種飛行蠱蟲同時出動,就是一頭大象都能在短短十幾分鍾内啃食到隻剩下一堆白骨,再幾分鍾後,連白骨都不剩下了。
飛行蠱蟲的尖牙利齒連岩石都能啃食,更遑論骨頭了。
此刻,老蠱師巫山便是将成千上萬隻飛行蠱蟲釋放了出去,烏泱泱像是兩片黑色的烏雲,對着陳陽的驚雷指覆蓋而去,要把他的手指頭給吞了。
嗡嗡嗡嗡!
咔嚓咔嚓!
翅膀扇動的聲音如同海嘯,尖牙利齒咬合的聲音像是在打鐵。
“我去!”
現場所有人都吓到頭皮發麻,感覺到了大恐怖。甯願自殺,也不想被這麽多蟲子咬到啊。
“老梆子,黔驢技窮了嗎?就放出這麽些東西來對付嗎?”
陳陽面色淡然,理都未理,隻體内丹田玄黃真氣湧動,驚雷指上雷光一爆。
轟!
頓時,虛空震動,萬道雷光閃爍而出,所有試圖靠近的飛行蠱蟲,頓時死傷一大片,雨點般對着地面墜落而去。
即便蠱蟲的數量再多,也不夠雷光毀滅的。
這可是玄黃神雷,宇宙中最本源的神雷,殺傷力最至高的神雷之一,蠱蟲這種邪物擦着就傷,挨着就死。
隻一個彈指,陳陽就破了老蠱師巫山的所謂萬蠱毒蟲大軍,一指點到了他的心口前。
“啊,不!陳宗主,孫宗師,劍冥長老,救我啊。”
這一刻,老蠱師終于怕了,大聲呼救。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萬蠱毒蟲,瞬間就被陳陽給破了。
陳陽掌握的雷霆之法,遠遠超過他想象的強大。
這種淡金色的神雷,他此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呼救的同時,老蠱師巫山的身前迅速立起了一面盾牌,緊貼身前,甚至覆蓋在了身上,又像是穿了一件防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