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兒子已經是個廢人了,我殺了他還便宜他了呢,不如讓他以廢人的身份活着,更能懲罰他。”
“既然你願意替你兒子受罰,那你就替他去死好了!所謂養不教父之過,養出這麽一個混賬兒子,你難辭其咎。”
陳陽的話語聲極其冰冷,充滿了死亡的殺機。
轟!
這股殺機甚至凝聚成束,直沖甯天豪而去,如那洪水滔天。
他竟然要對甯天豪下死手了。
甯天豪可是雲州排名前列的大佬啊,他怎敢?
嗡!
頓時,甯天豪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遍體生寒,透心涼,仿佛看到了地獄的大門打開,一尊肩扛鐮刀的死神對他走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宗師,不要,不要殺我!我求求你,我給你磕頭了。教出這麽一個混賬兒子,我确實有錯,但是我罪不至死啊。古人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我兒子一個機會。我們一定真心悔過,重新做人。”
這一刻,甯天豪真的快要吓尿了,跪在地上瘋狂的給陳陽磕頭。
這個身家百億的大土豪,甯家的家主,剛剛還叫嚣着殺了陳陽給自己兒子報仇,不死不休。
可是一轉眼,卻成了階下囚,尊嚴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慫成了一條狗。
“怎麽?這就怕了?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願意替你兒子接受責罰嗎?看來你兒子在你心目中的份量還是不夠重啊!”陳陽一臉戲谑的道。
“宗師小兄弟,既然我家主人已經認錯,願意化幹戈爲玉帛,和你罷手言和,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我們敬重你宗師的身份,也希望你能賣我們一點薄面。終究,我華國的宗師不是隻有你一位,甚至武道宗師之上還有神境存在。”周伯站出來,對陳陽說道。
他的語氣還算誠懇,隻是有些許的威脅之意。
他的意思是,雲家有的是錢,要是把雲家逼急了,請宗師出手,或者神境出手,殺了你丫的。
“你在教我做事?還踏馬敢威脅我?”陳陽眸光倏地一寒。
“我……”
啪!
不待周伯開口,陳陽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速度快如閃電,周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嗖!
周伯當場被淩空抽飛了出去,身體在半空中飛了幾十米,撞壞了不知道多少張桌椅闆凳,最終跟一幅壁畫似的挂在了牆上,身體擺成一個大字,鮮血把牆壁都染紅了。
就見周伯的臉也被抽到稀爛,完全破了相。
嘶嘶!
咕咚!
現場所有人都吓了一個半死。
一巴掌将一個成年人扇飛幾十米,跟壁畫似的挂在牆上,這是什麽概念?
就是一輛小轎車開到一百碼,撞到人身上,也不一定有這個效果啊。
關鍵周伯不是一般人,是一位武道内力大師啊!
也就是說,陳陽這一巴掌扇出的力量,完全可以媲美百公裏時速的小轎車的沖撞之力了。
可以說,直到此刻,陳陽才展示出了一個武道宗師的真正實力。
随手一擊就恐怖如斯,那要是全力出手,會有多恐怖,想都不敢想。
難怪宗師号稱能一人成軍,不是沒有道理的。
楚局座,以及所有的屬下,也全都吓到心裏一咯噔。
即便他們手裏端着十幾杆沖鋒槍,也突然沒了自信。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怕死,留你一條狗命也罷,我還是殺你兒子好了。”陳陽冷冷的道,然後把目光看向了甯雨澤。
撲通!
感受着陳陽眼神中的濃烈殺氣,甯大少也直接給跪下了。
恐懼!
極緻的恐懼!
周伯一個内力大師,一巴掌都被抽到半死。
如果這樣的一巴掌抽到他臉上,腦瓜子不得爆開?
哪還有活命可言!
“爸爸,救我啊!”甯大少哭喊着向老父親求救。
可是老父親吓到渾身發軟,都快癱倒在地上了,根本幫不了他啊。
而且,兒子已經廢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無法給甯家傳宗接代,身上沒有了價值。根本犯不着替兒子去死。
他還年輕力壯,年紀剛過半百,孩子還不是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隻要他一招手,有的是女人願意給他甯家傳宗接代。
“楚叔叔,救我啊,快點開槍打死他,這家夥就是個瘋子,他真敢殺我。”
見向老父親求救不好使,甯大少又向楚局座求救。
“這位小兄弟,我勸你适可而止,該收手時就收手。即便你是武道宗師,也沒有随便殺人的權利。”
雖然心中惶恐,但楚局座還是站了出來,對陳陽好言好語的道。
“你是在威脅我嗎?”陳陽看着楚局座冷冷的道。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和你講道理,講法律。在我們華國,法律高于一切。任何人膽敢違反法律,都會受到嚴懲,武道宗師也不會例外。”楚局座義正嚴辭的說道,把法律都搬出來了,想用法律壓一壓這小子嚣張的氣焰。
他說話時,十幾把沖鋒槍還在死死的指在陳陽身上。
“抱歉,從實力的地位出發,你不配和我講道理,因爲你沒有這個資格。你要是不怕死,盡管開槍。我可是聽說法律中有個條款叫正當防衛,受到死亡威脅的時候,殺人都不犯法。”陳陽冷冷的說道,赤果果的威脅和羞辱。
然後,他就把楚局座當成透明的了,那十幾把指向他渾身要害的沖鋒槍,也熟視無睹。
他的意思是,對方隻要敢開槍,他就敢殺人,出于正當防衛的目的。
楚局座聽着,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感受到了對方濃烈的殺意。
轟轟轟!
隻一步跨出,陳陽就站在了甯大少的身邊,這一步跨出了十幾米的距離,身後甚至帶起了幾道殘影,亮瞎了現場所有人的眼。
傳說中的淩波微步也不過如此啊!
“甯大少,你想好怎麽死了嗎?”陳陽看着甯大少道。
他人一瞬間出現在甯大少面前,差點沒把甯大少吓背過去,隻感覺像是有一尊山嶽般巨大的魔神站在自己面前,俯瞰自己像是俯視蝼蟻。
“宗師小哥,哦不,宗師大哥,宗師大爺,宗師老祖,不要殺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放我一馬。我發誓,一定會改過自新,以後再也不亂挖人牆腳了。你廢了我的子孫根,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想挖人牆角也有心無力啊。給我留下一條爛命吧,讓我的餘生在忏悔中度過。”甯大少哭喊着道,一把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