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伯,你不愧是我甯家的供奉。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幫我把他的二弟廢了,讓他感受一下做太監的滋味。之後,我要親手将他全身的骨頭,一根根敲碎。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甯大少惡狠狠的說道,這一刻人仿佛魔怔了一般。
他說過的,要将自己遭遇到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返還給陳陽,自然會說到做到。
“嗯!”周伯點了點頭,然後對陳陽說道:“小子,我家少爺要我廢了你的子孫根,你可有話要說?”
“你的廢話太過了!難道不知道反派多死于話痨的道理嗎?再逼逼叨叨,信不信我一巴掌将你拍死?”陳陽吃飽喝足,拿着一根牙簽剔牙,一臉不屑的說道。
侮辱!
赤果果的侮辱!
全場許多人忍俊不禁,大笑了起來。
這老東西确實廢話太多了。
“小輩狂妄!”
周伯暴怒,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本來是想先禮後兵,樹立一個正派形象的,哪想到最後成了挑梁小醜,成了陳陽口中的反派。
轟!
他身形猛地一震,渾身的衣服都被肌肉和外放的氣勁震裂了,露出一副銅澆鐵鑄般的強壯身軀。
咔嚓嚓!
下一秒,他一腳踏裂地面,人瞬間就在原地消失了,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對陳陽沖了出去。虛空中拉出長長的尖嘯,如同火車汽笛一般,尖銳刺耳。
僅僅數十米的距離而已,眨眼間就被他一躍而過。
距離陳陽還有五米多遠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一躍而起,呈猛虎撲擊之勢,右手握成拳頭,對陳陽狠狠轟了出去,同時口中一聲大喝:“怒龍拳!”
拳出之時,全身所有的内力和筋骨的力量都彙聚到了拳頭之上,就見整顆拳頭充氣一般膨大,更隐隐現出一條張牙舞爪,憤怒咆哮的龍形虛影。
那龍形虛影以堪比重炮出膛的威勢,對着陳陽的後背狠狠轟擊而去。
周伯修煉的是古武形意拳,他這所謂的怒龍拳,本質上就是形意龍拳。
修煉過形意拳的都知道,龍和虎的形意是最難修煉的,也是殺傷力最強大的。
周伯的龍形形拳意雖然剛有雛形,但是已經很難得了,虛空中傳出龍吟,把所有人震懾到心膽俱寒,仿佛直面了一條真龍。
終究他不是宗師,如果是宗師的話,在真氣的佐助之下,這條龍行拳意會更加真實,甚至凝若實質。
“好強!”
“好猛!”
“好厲害!”
……
滿座賓客紛紛驚呼。
這怒龍拳名字聽着霸氣,威力也同樣霸氣啊,和武俠電影裏的一模一樣,仿佛加了特效似的。那一條碗口粗的龍形虛影,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周伯一記怒龍拳能錘爆一塊臉盆大的堅硬岩石,甚至在鋼鐵上都能留下拳印。這小子死定了。”甯大少冷冷一笑,對周伯的身手信心十足。
他的父親甯天豪也微微點頭,露出幾抹贊許之色。
周伯可是他們甯家以年薪千萬的天價聘請的,平時當成祖宗供着。
所謂養軍千日,用軍一時,現在便是體現周伯價值的時刻了。
這時,就見到,面對周伯驚天動地的一拳,陳陽還坐着沒動,剔完牙後,又正拿起一張餐巾紙擦嘴。
“小畜生,你很淡定啊,給我去死吧!”周伯憤怒的咆哮道,像是一頭發飙的狂獅。
他人還未至,但是彙聚在拳頭上的龍形拳意,一條龍形虛影先到了,撞在了陳陽的後背之上。
千萬不要小瞧這道龍形拳印,形意龍拳的精髓便是這道龍形虛影之上,驚人的毀滅力絕不遜色于一枚聚集穿甲彈,足以擊穿寸許厚的鋼闆。
可是,如此恐怖的龍形拳印,和陳陽的身體剛一接觸,就仿佛雞蛋砸到了石頭上一般,當場潰散開來,化成狂風勁氣,吹向四面八方,将周圍桌椅闆凳都掀飛了出去。
嘩嘩嘩!
陳陽被吹到發絲舞動,衣衫獵獵作響,可是絲毫沒有大礙,身體隻微微搖晃了一下。
“我去,什麽情況?”
現場所有人都一臉驚訝,看周伯氣勢如龍,本以爲一拳能将陳陽轟成渣渣呢,哪想到一拳跟過家家似的,簡直就是羞羞的鐵拳現實版,中看不中用。
甯家父子更是震驚無比,下巴都快驚掉地上了。
周伯的拳頭有多強大,他們比誰都清楚,絕不是什麽羞羞的鐵拳,是貨真價實的殺傷之拳,一拳擊斃猛虎雄獅,乃至非洲大象,都不在話下。
“你身上果然有護身法寶,難怪能硬扛槍子彈。等我撕碎你的護身法寶,看你還如何能保持淡定。”周伯隻愣神了一秒鍾,旋即就回過了神來,笃定陳陽身上有護身法寶,正是這件護身法寶震散了他的怒龍拳印,硬扛住了李姓警官的一梭子槍子彈。
甯家父子聽着都豁然開朗,原來如此,原來這般啊。
“怒龍爪,給我撕開!”
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中,周伯雙手由拳變爪,仿佛神龍探爪一般,對陳陽身上抓了過來。
铮铮铮!
内力灌注指尖,指甲不僅迅速伸長,還變得堅硬無比,仿佛十把尖利的匕首,連空氣都被撕裂,現出十道白痕。
等閑汽車的鐵皮,在他的十指之下,就像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能撕到稀爛。
嗤啦啦!
可是,殺傷力如此恐怖的怒龍爪,抓到陳陽的後背之上,就像抓到了世間最堅硬的鋼鐵之上,隻飛濺出一串串火星,根本破之不開。
陳陽的肉身依舊無礙,周伯的指甲卻咔嚓,咔嚓,折斷折彎了好幾根。
“啊!到底是什麽護身法寶,這麽硬?”周伯痛到龇牙咧嘴,不敢置信的道。
可是,說有護身法寶,但是根本看不見,明明怒龍爪抓到了陳陽的肉身之上,可是連油皮都破不開。
就是肉身橫練的武道大師,在他的怒龍爪之下,也不至于破不開油皮啊!
難道這護身法寶能隐身?
“在我面前,便是武道宗師來了,也别想純以肉身傷到我。你這個垃圾,又如何能傷到我分毫?”陳陽慢條斯理的說道。
玄黃道體小成,再加上龍鱗護甲,他就是坐在這不動,由着周伯傷害,也難以傷到他分毫。
所以,真不是他托大,而是對自己的肉身有足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