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着都松了一口氣。
雖然被打臉很沒面子,很悲催,但是至少工作保住了,小命也保住了,以後必須夾起尾巴做人啊。
“走了,師姐。”
“嗯。”
然後陳陽和趙清韻手牽着手走了。
一群老同學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表情五味雜陳,内心徹底淩亂。
根本沒有人能想到,班級裏一個不起眼的小土鼈,能成長到這個高度,讓所有老同學遙不可及,更如閻王一樣,心狠手辣無比。
從今以後,陳陽注定是他們這些老同學以後隻能仰望,無法高攀的存在啊!
尤其鄭紅豔,眼中更有一抹異樣的神色,如果早知道陳陽将來能這麽出息,當初她就主動點了,那走在陳陽身邊的女人就是她了,從此登上人生巅峰。
如今時過境遷,她不确定自己在陳陽的心裏還有沒有地位,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蘇風雲和徐翔像是兩條死狗般癱倒在地上,腫成豬頭的臉上滿是鮮血。
今天這場逼裝得很不成功,完全是踢到鐵闆上了,又反彈回自己身上。
“你們兩個,以後可就長點心吧。”鄭紅豔看着兩人說道,然後扭動着纖細的腰肢轉身離開了。
“老班長,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我得回家給小兔崽子輔導功課呢。”
……
很快,其他老同學也走了,隻剩下蘇風雲和徐翔兩個人在風中淩亂,像是兩個跳梁小醜。
雖然陳陽原諒了兩個人,但是心中難免記恨,他們這些老同學要是再和兩人沆瀣一氣,難免也會被記恨上,說不定哪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場同學會不歡而散,陳陽開車載着趙清韻,準備先送她回家。
與此同時,遙遠的湘西,原始山林深處,一片掩蓋在陣法之下的巨大宮殿群,便是屍鬼門的老巢所在。
整個陣法内昏昏沉沉,常年不見天日,陰氣漫天,宛若幽冥鬼蜮。
在中央大殿的最深處,最中央,立着一個高達十米的巨大鬼神雕像。那鬼神雕像三頭六臂,渾身密布漆黑鱗甲,一雙瞳孔綻放出猩紅的血芒,仿佛幽冥地獄走出的鬼神鬼将,讓人望而生畏。
在雕像的下面,一群黑袍老者彙聚在這裏,商量着事情。
就在昨晚深夜,屍鬼門的鬼老二,鬼老四,鬼老八,三個護法長老,兩個魂牌碎裂,說明有兩個護法長老隕落了。
屍鬼門一共才八大護法長老,短短幾天内就死了仨,對屍鬼門來說簡直是不能承受之痛。
而罪魁禍首多半是同一個人,就是屍鬼門門主通過秘法看到的那個模糊身影。
此刻坐在主位之上的老者便是屍鬼門的門主,鬼冥。
就見他面容枯黃,皮膚如同橘子皮一般充滿了褶皺,瘦成了皮包骨頭,渾身更環繞着濃烈的陰冷氣息,連周遭空氣都在随之擾動着,顯然法力強大到了普通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這可是一位半步神境啊,也可稱之爲人間半神!
“門主,鬼老四,鬼老七,鬼老八,三位護法長老慘死,這是公然挑釁我屍鬼門。此仇我屍鬼門不得不報啊!”一個面色陰冷的老者痛心疾首的道。
“是啊,近幾十年來,我屍鬼門何曾遭受過如此大的恥辱?不殺到一個血流成河,屍骨成山,我屍鬼門絕不能罷休。”另一個老者殺氣騰騰的道。
“即便這背後可能有龍組的影子,我屍鬼門也不帶怕的。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一定能讓他們付出代價。”
……
一時間,在座長老都群情激奮,所有的觀點出奇的一緻,反殺回去,讓罪魁禍首付出血的代價。
盤坐在鬼神雕像正下方的門主鬼冥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仇自然是要報的,不過還是要等鬼老二回來再做定斷。”
“鬼老二和我們失去了聯系,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現在,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一個老者擔憂的道。
“已經到了,就在陣法外,身體很虛弱,你們派人去接應一下他。”掌門鬼冥說道,仿佛掐指一算,就能洞悉一切。
沒有人懷疑他的話,當時就有兩個老者沖了出去。
陣法掀開一角,現出一道門戶,兩個老者沖到外面的山谷之中,果然見到了鬼老二。
動用血遁秘術,一宿一夜的風餐露宿,風雨兼程,鬼老二終于回到了屍鬼門的老巢。這時他隻剩下皮包骨頭了,境界跌落,血氣所剩無幾,差點把自己幹廢掉。
在兩個長老的攙扶下,鬼老二來到了中央大殿。
掌門鬼冥給了他一顆通體血紅的丹藥,吞服下去後,血氣值直線上升,這才好受些。
這是血氣丹,乃是用人的精血熬煉而成。
一枚血氣丹需要一百個人的精血,可見有多珍貴。
血氣恢複過來後,鬼老二把在楚州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講述了一遍,心有餘悸。
所有人都很吃驚,本以爲事件背後有龍組的影子,是龍組要對屍鬼門不利,結果罪魁禍首卻是一個不相幹的年輕人。
“你說那個人才二十多歲,身上懷有異火火種,還有半步神境的能耐,我怎麽聽着跟天方夜譚似的?異火火種我相信,但是世界上存在二十多歲的半步神境嗎?”一個老者皺眉道,根本不相信鬼老二的話,太扯淡了。
“是啊,如果他真是一位半步
神境,你又是怎麽活下來的?他爲什麽不殺你?”又有一個老者疑惑道。
“我當時動用了血遁秘術,才得以逃生。不過,在我逃跑的時候,我隐約感覺那小子在我身上種下了一道力量,像是一種咒術。可是我現在境界倒退,法力低微,無法觸及到這道力量。”鬼老二說道。
當時陳陽把一道雷法咒印打到了他身上,不可能毫無所覺。
不過他當時隻顧着逃跑了,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