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華年虎軀一震,透心涼,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隻感覺手串摸起來有些冰涼而已,以爲是寶貝呢,畢竟夏天那麽熱,戴着能給身體降溫,哪想到裏面容納了可怕的陰氣。
手鏈中的陰氣如此濃郁,戴在身上就堪比服用慢性毒藥,對身體有百害而無一益啊!
而這還隻是剛開始,呼嘯陰氣之中,忽地現出一隻龍首人身怪,身影半虛半實,發出凄厲的尖叫,宛如從九幽地獄沖出來的惡魔,手裏拿着一隻大叉子,直接對陳陽捅殺了過去。
“啊,鬼啊!”
“救命啊!”
……
現場的所有人當場都快吓尿了,發出一聲聲驚呼。
誰能想到一串手鏈裏不僅能沖出來陰氣,還有一隻龍首人身怪,簡直就跟拍鬼片電影似的。
曹華年的眸子都狠狠一縮,這個龍首人身怪他在噩夢中見到過不止一次,簡直成了他的夢魇,揮之不去。
現在終于明白自己爲什麽總是會夢到龍首人身怪了,因爲這玩意就藏身在手串中呢。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弟弟送給他的珠子裏有髒東西。
這是要害他呢?
還是要害他的?
一瞬間,他心都涼了!
“精神力殘念嗎?不對,這不是精神殘念,而是信仰之力。”陳陽眉頭忽地一凝。
他本以爲這隻龍首人身怪是精神念力的殘留,仔細一看又不對勁,這并非是精神殘念,而是信仰念力化形出來的。
信仰念力就是信衆的念力。
一個人的念力有限,微乎其微,但是成千上萬人的念力就不可小視了,能形成一股非常可觀的力量。
在修行體系中,有一門非常特殊的修煉道路,就是借助信仰念力來修煉,又稱神道修煉體系,吸納無數信徒,借助信徒的信仰念力來修煉。
這種修煉體系在地球上現在都還存在,比如西方教廷,佛教,道教,等等。隻要有信徒,就能凝聚信仰念力。
聽曹華年說,這串珠子是從南洋龍王廟黑龍神那裏求來的,這位黑龍神必定有着很多的信衆,以至能凝聚出龍首人身的形體來。
雖然半虛半實,但是龍首人身怪打出的攻擊卻是真實不虛的,手中的一杆大叉子對陳陽直通而來,蘊含着恐怖的穿透之力。
因爲是信仰念力化出,這大叉子對肉身的傷害還在其次,主要能對神魂帶來難以想象的創傷。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陳陽一聲低喝:“元神兵,出來!”
嗤啦!
随着陳陽的話語聲落下,一柄金色小劍憑空浮現,如同變戲法一般。
那金色小劍綻放出璀璨的金光,直把陳凡襯托得宛如天神一般。
“斬!”
下一秒,陳陽掌勢一揮,元神小劍猛地激射而出,帶起一道長長的匹練金光,對着龍首人身怪斬了過去。
锵锵锵!
铮铮铮!
那大叉子明明比陳陽的元神小劍大了十倍不止,可是脆弱得卻像是豆腐一樣,被元神小劍直接給劈斷了。
緊接着元神小劍勢如破竹,又斬向了龍首人身怪的本身。
龍首人身怪想不到陳陽竟然修出了元神兵,一把劈斷了它的大叉子後,掉頭就要逃跑。
但是陳陽的元神小劍有近乎飛劍一般的能耐,速度何等之快,龍首人身怪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逃跑呢,一劍就斬在脖子上了,直把腦袋從脖子上削斷下來了,化成一團陰氣潰散當場。
同一時間,曹華年的那一串珠子,也咔咔裂開,最終化成了齑粉。
一時間,空間仿佛凝固,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現實。
那西伯利亞寒流一般的陰氣是什麽鬼?
那隻龍首人身怪到底又是從哪裏冒來的?
還有那把金色小劍,沒被人拿在手裏,卻直接斬了出去,又是怎麽回事?
“小神醫,你……”
曹華年的頭皮一陣發麻,看着陳陽仿佛看到了一個神仙。
剛才别人沒注意到,他卻是注意到了,那把金色小劍是從陳陽的腦袋裏飛出來的。
腦袋裏飛出來一把劍,不是神仙能耐又是什麽呢?
剛才他還發飙,說出不友善的話,心裏一陣後怕。
得罪了神明,你還有活路嗎?
撲通!
驚駭之下,曹華年竟然撲通一聲給陳陽跪下了,哭喊着道:“小神醫,大師,是我曹華年有眼不識泰山,剛才說話有些嚴重了。我不該質疑你。”
“那現在你信了嗎?”陳陽問道。
“信了,心服口服。這個手鏈确實有問題。”曹華年戰戰兢兢的說道。
“信了就好。沒了這串手鏈,我給你開個方子,回家調養個十天半個月,你的身體自己就會好轉。”
陳陽找服務員要來了紙筆,唰唰寫下一個康養方子,放在了曹華年的面前。
“好了,你們談正事吧,我就不摻和了。師姐,我們走吧。”
屁股都沒坐熱乎呢,陳陽就要走了。
終究使命完成,這種場合他也不感興趣。
見此,趙清韻也站了起來,揮揮手跟大家告别。
“别啊,陳小神醫,喝兩杯再走吧?”鄭明輝勸道,神色鄭重。
陳陽剛才亮出的那幾下子,也把他給吓到了。
他敢斷定,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成長起來必定是個枭雄人傑。
“對啊,小神醫,多坐一會,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還沒報答你呢。”曹華年也說道,對陳陽感激莫名,敬畏有加。
“不用了,剛才在隔壁已經喝過了。你們談的是大事,我一個局外人,留下來隻會添亂。而且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陳陽很明事理,解決了曹華年的問題後,直接走人,沒有恃寵而驕。
對楚州當局的這些領導們來說,這已經是起了很大的助力,接下來的談判必定能拿下啊。
見到陳陽執意要走,鄭明輝也就不挽留了。
“小神醫,你等等,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甚至可以說是救了我一命,我曹華年不喜歡欠人情,不能沒有表示。”曹華年對陳陽說道,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支票本,唰唰寫了起來。
撕啦!
寫完之後把一紙支票撕下來,雙手遞給了陳陽,無比恭敬的說道:“一個小目标,以表敬意,還望小神醫笑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