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神是一個大活人,在南洋那邊被當成神仙崇拜,所在的龍王廟更成了一個旅遊景點,每年都有上百萬的人去朝拜,求升官,求發财,求姻緣,求健康……
“那起到這些作用了嗎?”陳陽問道。
“好像,沒有。”曹華年想了想後說道。
“都沒起作用,你爲什麽還要戴着?”陳陽繼續反問。
曹華年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因爲他聽出了陳陽話中有話,而且是很不好聽的話,沉聲道:“畢竟是胞弟送我的,也是一番心意,我總不能扔掉吧?”
“不僅沒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自從你戴了這串黑珠子,身體是不是變差了?”
陳陽這話一出來,曹華年的臉色更難看了,眼珠子也猛地瞪大,差點要暴走,動粗。
不難聽出陳陽這話是在挑撥離間啊,挑撥人家兄弟之間的感情。
在座的那些市裏的領導們,一個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了,如履薄冰。
“陳陽,快别說了。”鄭明輝市長趕緊對陳陽喊道,讓他打住,别再說下去了。然後又對曹華年賠笑臉道:“曹總,陳小神醫不是那個意思。相信他沒有惡意。”
趙清韻也吓到不行,連忙用胳膊捅了捅陳陽,讓他注意分寸,不要什麽話都不往外說。
話說,哪怕事實真如此,也不能擺到台面上說啊,畢竟現場這麽多人呢,而是應該私下裏說。
“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曹華年暴跳如雷道,真的怒了,猛地一拍桌子,說道:“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好的很,他還能害我不成?一個小小的手串珠子而已,你能說出和我的病症有關,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還要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你到底有何居心?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真當我曹華年是傻逼嗎,會着了你的道?”
也難怪曹華年動怒,說他的病是珠串手鏈造成的,本來就夠扯淡的,還要挑撥人家的兄弟感情,就居心叵測了。
“我可沒說你兄弟要害你,我隻是說這串珠子有問題。你不信,那好,把珠子給我,我證明給你看。”陳陽也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
即便曹華年貴爲一省首富,有千億身家,在陳陽一個修仙者面前都不算什麽的,惹毛了一腳碾死都是稀松平常。
給他看病,那是給他面子。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證明給我看。如果證明不了,在座領導别怪我曹華年說話難聽,投資想都别想了。我曹華年這輩子都不會在你們楚州投資一分錢。”
曹華年直接撂下狠話,也是恨屋及烏,把手串摘下,放在了陳陽面前。
一屋子的領導全都憋出了一肚子的火,吹鼻子又瞪眼,如果上百億的投資打水漂了,他們非得把陳陽給千刀萬剮了不可,這都不解氣,祖墳也得給刨了。
要知道,這可是政績啊,他們升遷的政績!
“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我們看看陳陽怎麽做。”鄭明輝對着在座的人道,冰冷的眼神掃視一圈,頓時所有人噤若寒蟬。
雖然陳陽的話有些扯淡,但是他對陳陽的話深信不疑。
陳陽把手串拿起,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陰晶石?”陳陽心中一驚。
顧名思義,陰晶石是一種陰屬性的晶石,能承載至陰之力,往往誕生在極陰之地,如萬年寒潭,地下洞穴,風水聚陰地,等等,稱得上是一種天材地寶。
他上次在市中心爛尾樓,破了屍鬼門的一個凝聚陰氣的風水法陣,就繳獲了幾枚陰晶石布陣法器。
對于修行的人來說,陰晶石甚至可以當成一種靈石使用,汲取其中的陰氣。
但是對普通的人來說,陰晶石有害無益,因爲普通人的肉身很脆弱,不足以承受陰晶石内陰氣的侵襲,時間一長,身體便會變得虛弱多病。
曹華年身體不舒服,便是被陰晶石的陰氣侵襲所緻。
而這,還隻是原因之一。
更恐怖的是,這串珠子被人動過手腳,乃是一件邪器。
陳陽功聚雙目,透視金瞳開啓,看到了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手串上的珠子被一團團陰氣包裹。而在手串的珠子内,陳陽更看到了一個類似于廟宇的地方,供奉着一隻通體漆黑的龍首人身怪,碩大的龍頭獠牙畢突,眼珠子像是兩盞血燈一般,通紅透亮。
龍首人身怪雕像之下,一個身形枯瘦的老者盤腿坐在蒲團之上,看着很虔誠,卻給人以邪惡的感覺。
“怎麽樣?發現什麽了沒有?”曹華年冷冷的道。
一枚手串而已,他還不信陳陽能看出一個子醜寅卯出來。
陳陽剛開始看出他經常做噩夢時,他真把陳陽當成了救星,覺得此子必定有兩把刷子。
現在看來,恐怕也是一個登不上台面的沽名釣譽之輩。
“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就在這時,陳陽忽地一聲大喝,聲震如雷。
“額……”
“額額……”
……
所有人聽着都是一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臉上寫滿了問号,不知道陳陽在對誰說話。
他的眼睛盯着手中的珠串,難道珠串中還有什麽東西不成?
就在所有人疑惑之際,手串内忽地沖出一股陰風。
那陰風吹到人的身上隻感覺寒徹骨髓,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凍住了,整個包間的溫度更是驟然降低,直逼零下。
呼呼呼!
風聲呼嘯,把窗簾吹得卷動而起,天頂的大水晶大吊燈也嘩啦啦直響。
明明包間是封閉的啊,窗戶是關着的,屋内吹着空調,怎麽突然刮起風來了呢?
而且溫度降得太快了,凍得人直哆嗦。
一瞬間,所有人都恐懼到了極緻,頭皮發麻,全身汗毛炸立。
“看到沒有,便是這手串裏的陰氣,不間斷的侵襲你的身體,讓你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陳陽對曹華年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