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幹瞪眼看,能看出來個毛線啊。”有人在旁邊冷笑。
“哎呀,年輕中醫終究信不過啊。還什麽小神醫,牛逼轟轟的,一聽就不靠譜。還好我沒找他看病,不然死翹翹的就是我了。”
“在楚州市想看中醫,還是得去孫家的杏林醫館,别的都不靠譜。”
“對啊,孫家是醫道世家,醫術獨樹一幟,孫耀華兄弟三人都深得醫道真傳。就是杏林醫館看病太貴,我們普通老百姓看不起啊。孫家兄弟三人更是隻給達官顯貴看病,普通人連面見他們的資格都沒有。”
“貴也沒辦法啊,一分錢一分貨,隻要能看好病,多花點錢也樂意。總比被庸醫害死要強啊。我這就把号給退了,去孫家的杏林醫館去。”
……
圍觀的病人也在七嘴八舌的說道。
他們有的就是挂了陳陽的号,慕名而來要找他看病的,現在也是心有餘悸,差點落入劊子手的手中。
有的病人幹脆把挂的号退了,去其他地方看病。
“陳陽,看出來什麽了嗎?人到底是怎麽死的?”趙清韻焦急的問道,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還能怎麽死的?就是他害死的。你這個殺千刀的,垃圾庸醫。趕緊賠錢,不然讓你一命抵一命。”大胖婦女氣呼呼的道。
“你别激動,我問你,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你丈夫死的?”陳陽向大胖婦女問道。
“這個,我也不确定,我一早醒來,發現人就死了。肯定是昨天晚上吃了你開的藥吃死的。我的命好苦啊,才四十大幾,就沒了丈夫,成了寡婦。”大胖婦女道,說着還聲淚俱下,哭了起來,感情飽滿又豐富,就跟哭喪似的。
衆人一看,更是對陳陽橫加指責,覺得臭小子庸醫害人,應該拉出去槍斃。
“呵呵,演技這麽好,不去演戲可惜了。”陳陽搖着頭道。
“臭小子,你什麽意思,說誰演戲呢?”
陳陽這毫無同情心的一句話,成功犯了衆怒。
病人家屬們再次激動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吹鼻子瞪眼,想要修理他一頓。
這時,就聽陳陽說道:“人還沒死呢,哭喪都能哭成這樣,不是演技好是什麽呢?我還冤枉人了嗎?”
他的聲音沒有多洪亮,卻足夠振聾發聩,聽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全都對他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什麽?人沒死?真的假的?”趙清韻驚呆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爸的屍體都涼透了,呼吸和心跳也都沒了,怎麽可能還沒死?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想要推诿責任,門都沒有。”
死者的女兒,哪個紮着馬尾辮的年輕女子說道,一臉的憤怒和盛氣淩人。
“你爸爸都死了幾個小時了,到現在一點屍僵的迹象都沒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陳陽冷冷的道。
“什麽屍僵不屍僵的,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人就是死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人也是死了。”
“大家都來評評理,人都死透了,這個狗醫生卻說人沒死,想以此推卸責任。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趙高指鹿爲馬也不敢這麽指啊。”
“你說人沒死,有本事讓人站起來。”
……
圍觀的人和死者家屬們正群情激奮着,突然就見陳陽的身體動了,擡起一隻大腳,對着死者的肚子踩了上去。
砰!
這一腳踩落,死者的肚子都凹陷下去好大一塊,但是腳掌一拿走,凹陷馬上就複原了。
“敢侮辱我爸爸的屍體,你要死啊。我和你拼了。”
“敢侮辱我老公的屍體,狗醫生,我也和你拼了。”
“踏馬的,敢侮辱雞哥的屍體,非把你廢了不可。”
……
陳陽的舉動太過分了,一腳把死者的肚子都踩扁了。
殊不知死者爲大啊!
侮辱屍體乃是犯罪!
但是陳陽踩了一下,似乎是覺得不過瘾,緊接着又來了一腳。
這第二腳踩落,死者的嘴巴張開,忽地噴出來一個物體。
是一個紅色的小藥丸,陳陽伸手就給接在手裏了。
這個小藥丸一吐出來,詭異的一幕就發生了,本來死翹翹的屍體,竟然咳嗽了起來,就跟喝水嗆到了似的。
“啊!”
“啊啊!”
“啊啊啊!”
……
死人複活,把周圍許多人吓得啊啊大叫,一陣亂竄。
那些想對陳陽出手的死者家屬,見此也都呆若木雞。
接連咳嗽了幾聲後,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漸漸就有了呼吸和心跳,臉頰也紅潤起來,有了血色,半分鍾後,更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我靠,神了,真的神了!”
“不愧是小神醫啊,能生死人肉白骨,之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死人都能醫活,有些牛逼啊。”
……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和贊歎,太難以置信。
他們就見陳陽對死者連踹了兩腳,人就活了。
這種簡單粗暴的治療方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是什麽把死人醫活了,我剛才說了,人根本就沒死。一切都是因爲這個東西……”
這時陳陽大聲說道,免得人們以訛傳訛,把他神話了。
語落,他把死者喉嚨裏剛才吐出來的一個小藥丸亮了出來,給大家看一下,說道:“這是一枚藥丸,名叫閉氣丸,卡在喉嚨裏,可以造成假死狀态。剛才我兩腳把閉氣丸從喉嚨裏踹了出來,所以人就醒來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陳陽的解釋,大家才豁然開朗。
“我噻,陳陽,你也太厲害了。你怎麽知道他喉嚨裏卡着藥丸的?”趙清韻激動的道,對陳陽的崇拜簡直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猜出來的。”陳陽淡淡一笑,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然後,他的目光看向那一群病人家屬,問道:“人我給你們救回來了,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此刻,就見到,剛才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病人家屬,臉色全都黑成了鍋底,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