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瞬之間,這片天地什麽都不存在了,隻剩下這一縷刀光。
咔嚓嚓!
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過後,那一縷百丈刀光直接斜斜斬在了百丈瀑布之上。
然後,時間仿佛靜止。
那落差百米的大瀑布竟然被這一刀生生斬成了兩截,下面的一段水流落入水潭後,上面的一段水流竟然沒有再落下來,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所阻。
一刀斷瀑布啊!
那是無形的刀氣,鋪展開來後,形成了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光幕,擋住了垂落的水流。
雖然隻十幾秒後,刀氣光幕就被水流沖散,瀑布恢複了流淌,但是這已經足夠驚天地泣鬼神了。
雨宮川不愧爲一代刀聖,東瀛當今第一刀客!
此時此刻,遠在幾千裏外的華國,江南省楚州市,雲家大院内。
見到父親的一縷神念分身被陳陽輕易給破了,陳陽很可能是一位半步神境,雨宮太郎整個人都傻眼了。
“逃!”
此刻雨宮太郎隻有這一個念頭,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對方疑似一位半步神境,這架根本沒法打啊!
可是,陳陽一直防備着呢,怎麽可能讓他逃跑,又凝聚出一個天罡地煞大手印,當頭拍落了下來。
那掌心之中更孕育出了雷霆,宛若一片雷海,讓天罡地煞大手印的威力更勝一層,甚至可媲美武道神境全力一擊。
轟轟轟!
掌印未至,一股股能量漣漪,卻已經排山倒海而出,所過之處,猶如波浪一般,對沿途所過的一切展開雷霆暴擊,山石草木盡皆化成齑粉。
雨宮太郎再次被封死了所有的逃路,如同那甕中之鼈,籠中鳥雀。
明知必死,但他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給自己争取一線生機。
嗡嗡嗡!
本命精血瞬時燃燒了起來,拼着壽元縮短,境界倒退的危險,将虎魔煉體之術催動到極緻,一隻龐大的猛虎虛影在他身後浮現出現,擡起門闆大的爪子,硬撼向陳陽的金光巨掌。
“給我破!”
本命精血燃燒之下,雨宮太郎的滿頭烏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銀白,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起來。
即便這次他能成功逃生,也會受到不輕的道傷,境界甚至可能倒退到化境以下。
轟隆隆!
咔嚓嚓!
可是根本無用,陳陽的天罡地煞大手印帶着無可匹敵的力量,虎魔虛影在它面前就像玻璃般,被鐵錘寸寸敲碎。
一擊撕碎了虎魔虛影後,天罡地煞大手印餘勢不減,直接把雨宮太郎一巴掌拍入了地下。
“啊,我不甘啊!”
凄厲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
當金光大手印散去,地面上隻剩下一個深達數尺的巨大掌印深坑。
那深坑中的掌紋都纖毫畢現。
至于雨宮太郎,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灘将泥土染紅的血迹,還有些許的碎骨爛肉。
這才是真正的把人拍成粉碎啊。
嘶嘶嘶!
咕咚咕咚!
一時間,全場死寂,隻能聽到倒吸涼氣和狂咽口水的聲音。
連武道宗師羅志忠都無法保持淡定,就更别提其他的人了,魂都差點飛出去了。
“爸,這個狗東西怎麽這麽強大?華國武道界年輕一輩中什麽時候出了他這個妖孽?”羅玉山一臉惶恐的向父親羅志忠問道。
“給我閉嘴!是想害死你爹我嗎?”
羅志忠狠狠兇了兒子一句,吓得額頭都流出了冷汗。
他這個兒子真是蠢到家了,竟然敢臭罵一個半步神境,這是茅坑裏打燈籠,找死的行爲啊。哪個半步神境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幾百米外飛過去一隻蚊子都能捕捉得到。你罵人家一句,人家反手一巴掌抽死你,你都不敢有脾氣。
關鍵羅志忠在陳陽面前根本不夠看的啊。他現在連神境的尾巴都沒看到呢,人家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門檻。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在羅志忠看來,整個華國武道界必定會因爲此子的誕生,而掀起一場波瀾,武道格局重新洗牌,甚至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殺到血流成河。
被老爸這一兇,羅玉山頓時意識過來,連忙捂住了嘴巴,無比惶恐的對着陳陽看了一眼,發現陳陽沒有對他看過來,才放下心來。
隻是他剛才讓羅刹宗的弟子群毆陳陽,徹底把人得罪了,不好收場啊。
陳陽會放過他們父子二人嗎?
坦白的說,父子二人心裏都很沒底。
“哈哈哈,賢婿,我的好賢婿啊!”
雲霸天一臉的激動,放聲大笑起來,老懷大慰,看着陳陽,眼中直冒小星星,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剛才還嫌棄人家陳陽配不上他女兒,現在一口一個賢婿,跟叫親兒子似的,嘴巴也是夠那啥,無恥的。
不過,雲霸天一個混黑社會的,最不在乎的就是臉皮了,再無恥的事情都做過。
此刻他真的是被陳陽的魅力折服了啊,臭小子有勇冠三軍之能,吊打宗師如吊打土狗,如此神勇女婿,打着燈籠滿大街找,也找不到第二個啊。
話說,如果不當女婿,讓他跟陳陽拜把子都樂意,甚至還願意讓陳陽當大哥,他當二弟。
“錦繡,你在哪裏找到的這麽一個出色的男朋友,怎麽早不告訴爸爸?害得爸爸天天爲你的婚姻大事操心。”雲霸天不滿的向女兒問道,認定了陳陽這個女婿。
至于羅玉山,已經是浮雲了。
有陳陽這個賢婿在,自能保雲家無虞,還要什麽羅刹宗啊!
“爸爸,别亂說,什麽賢婿不賢婿的,八字都沒一撇呢。”雲錦繡無語的道。
“哈哈,沒一撇,我給它加上一撇不就有了嗎?嘿嘿嘿,閨女,你把你爸我騙得好苦啊!不過,現在也不晚。有這麽一個牛逼的女婿,我雲霸天稱霸江南省都是早晚的事啊!”雲霸天拍着胸脯,哈哈大笑道。
老家夥終究是黑道思維,給一點洪水就泛濫,給一點陽光就燦爛。
此刻羅玉山就站在旁邊,聽到雲家父女二人的話,心裏老大的不爽,但是敢怒又不敢言。
他知道,從現在開始,他徹底失去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