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女人都是小心眼,要是提了,少不了一陣雞飛狗跳。
本以爲事情不可能被香蓮嫂知道,哪想到現在香蓮嫂現在問起來了。
“你支支吾吾什麽?難不成是你給她的八十萬?”陳陽的微表情被李香蓮精準捕捉,向他質問道。
她對陳陽太了解了,一旦心裏有鬼,根本藏不住,直接都寫臉上了。
“嫂子,這事兒說來話長,你先别生氣,慢慢聽我說。這八十萬确實是我給月茹嬸的,但也是有原因的,這八十萬本來就屬于她。……”
陳陽趕緊把上一次去金豪會所拯救陳大志的事情說了出來,月茹嬸因爲出了五千塊賭資,分給她八十萬,完全合情合理。
當然,其中也不乏見月茹嬸生活清苦,想幫襯她一把,這種小心思在裏頭。
陳陽本以爲香蓮嫂會數落他,沒想到很通情達理,說道:“這錢是該給人家,你嬸子也不容易。有了這八十萬,能改善不少生活。隻是,這個女人是不是腦袋裏缺一根弦啊,還是腦子被門擠了,這麽大一筆現金,不存銀行,竟然放衣櫃裏,不是找偷嗎。她家的陳大志偷錢可是慣犯了,竟然沒吸取教訓。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終究茲事體大,李香蓮就也不胡攪蠻纏了,通情達理一次。
陳陽這麽熱心腸,樂于助人,她應該鼓勵才對。
她雖然學曆不高,但也不是那種好賴不分的農村潑婦。
其實沈月茹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不僅照顧過陳陽,李香蓮剛守寡那會,被村裏人欺負,背後嚼舌頭根,說她克夫,沈月茹也幫她說過話,和那些碎嘴子的村民們理論過。
坦白的說,如果沈月茹再年輕一些,李香蓮未嘗沒有讓陳陽把嬸子和嫂子一起照顧的想法,畢竟沈月茹的命也是太苦了,空有花容月貌,卻守了一輩子的清貧,讓人唏噓啊。
就是現在,陳陽有這個想法的話,向她争取一下,她也未嘗不能考慮考慮。唯一擔心的就是村裏人說閑話。
兩人穿好衣服後,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雖然兩家相距沒有多遠,但是有車不開白不開,陳陽就把卡宴開過去了。
李香蓮生平還是第一次坐這種豪車呢,直呼這車真不孬,坐着很舒服,賊帶勁。
“改天帶你去城裏兜風,馬路上開着更帶勁,這鄉村小路的開不快。”陳陽嘿嘿笑道。
“你小子真是燒包啊,買個三百多萬的車,你怎麽不買個飛機呢?這男人有錢啊,就愛燒。”李香蓮數落陳陽道,覺得車子買得太貴了。
三百萬能把全村的地給包了,再起一棟大别墅,結果現在就換來了一個鐵皮殼,真是虧大了。
“呵呵,男人嘛,總得要點面子吧?就跟你們女人喜歡買名牌包包,名牌衣服一樣。我又沒在外面包小三,你就樂去吧。”陳陽笑呵呵道。
“你這包沒包小三,我哪知道啊。你在城裏一待幾天,我在村裏也不知情,說不定還真養着金絲雀呢,哪天我得去檢查檢查。”李香蓮白了陳陽一眼道。
“行,咱現在有車了,你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陳陽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絕世好男人不怕查崗。
“我得微服私訪,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去查。你帶我去能查到什麽啊?小三都不知道被你藏哪去了。”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很快月茹嬸子家就到了。
把車子停在門口,陳陽和李香蓮來到月茹嬸子家的堂屋,就見裏面跟打了仗似的,翻箱倒櫃的痕迹猶在,亂糟糟一大片。
月茹嬸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哭成淚人。
她一大早的下地幹農活,一直幹到快中午才回來,面朝黃土背朝天,人都要累癱了,結果一回到家裏,發現家裏變成了這個樣子,被翻了一個底朝天。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錢,陳陽上次給她的八十萬,還有自己攢的一些錢,都放在衣櫃裏呢,藏得嚴嚴實實,結果自己再一找,根本找不到了,顯然是被人給偷走了。
而罪魁禍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肯定是她那個渣男老公陳大志,别人也不敢大白天在她家裏這麽翻啊。
而且有村民看到陳大志回來了,然後又灰溜溜的走着,提着一個蛇皮袋子。
“沈月茹,你傻啊,這麽大一筆錢,你爲什麽不存銀行?你放在家裏不被人偷才怪呢。你那個死鬼老公可不止一次偷你的錢了。你說你,唉……”李香蓮氣不打一處來,對沈月茹大聲數落道。
“我我我,這錢我想留着蓋房子,或者到城裏買房子的,存了還得取出來,暫時就沒存。我藏得那麽好,又守得那麽緊,哪想到會被偷啊。”沈月茹哭着道。
“哎呦,我的傻嬸子啊,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有一種支付形式叫銀行轉賬嗎?你見誰去買房子拎一大堆現金?”李香蓮都要無語了,心道這農村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啊,蠢萌蠢萌。
當初她被魅力沙龍理發店坑了八千塊,後來陳陽出面,讓理發店一賠一百,一共賠了八十萬,可就第一時間全存銀行了啊,每天利息都能吃不少呢。
把錢藏在家裏可生不了小的啊,隻會貶值。
“早知道我也存銀行了,都怪我這豬腦子。哎呀呀,後悔死我了,給我買塊豆腐撞死算了。”沈月茹也自責不已,後悔不疊,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靠她種那幾畝薄田,下半輩子加起來都未必能掙八十萬。
“行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既然确定錢是被陳大志偷走的,那找到陳大志讨要回來不就行了嗎?放寬心,這錢陳大志怎麽偷走的,我讓他怎麽還回來。”陳陽說道,眼神更透着幾分狠辣。
這個陳大志簡直就是月茹嬸身上的吸血蟲,說離婚到現在都沒離,一直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必須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才行。
“可是陳大志手機關機了,我打不通啊。”沈月茹說道。
“肯定又到鎮上賭了,到賭場裏找他不就行了嗎?現在去還能來得及,再晚一點錢肯定輸光不可。”李香蓮說道。
“我來打個電話。”
陳陽卻是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不過不是打給陳大志,而是直接打給了趙鐵牛。
畢竟趙氏三虎是陳陽的手下敗将,都被打到殘廢,陳陽能直接跟趙鐵牛通話,李香蓮和沈月茹都不驚奇,在旁邊安靜的看着,聽着。
兩女還不知道趙氏三虎昨晚被陳陽斃了倆,現在趙鐵牛是清水鎮的老大,全權接盤趙氏三虎的一切。
一聽陳陽說找陳大志,問是不是在他的賭場裏,趙鐵牛大呼冤枉,沒有這事。
昨天晚上他答應陳陽,會把金豪會所的黃賭毒業務全部摒棄掉,回歸正道,重整旗鼓再出發。今天一早就發出停業通知,說要停業整頓三天,自查自糾。
連鎮上政府的相關部門都驚呆了!
一些員工當天就遣散了,比如那些按摩小姐什麽的,業務調整會導緻她們掙不到錢,隻能去其他地方另謀高就了。
“那你幫我查一查,他是不是藏在清水鎮的什麽地方,有任何消息立馬通知我。我現在就去清水鎮。這個人對我很重要,必須要找到他。”陳陽對着電話說道。
“那行,沒問題,隻要人在清水鎮,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幫你找到。”趙鐵牛拍着胸脯說道。
他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清水鎮的地下老大,找個人這種小事情還是能做到的,畢竟手下的那麽多小弟都還在,并未遣散。
挂了電話後,陳陽對月茹嬸道:“嬸子,我看大志叔八成還在清水鎮,趙鐵牛說幫我找,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金豪會所今天停業整頓,他有錢也沒處花,錢應該都帶在身上呢。”
“嗯,好,太好了。”月茹嬸聽着心裏一陣激動。
“嫂子,要不你先回家等我,等我幫嬸子把錢找回來了,再去找你。”陳陽又對李香蓮說道。
才剛見面,臭小子又要走了,而且還是跟着一個女人走,李香蓮心裏自然很不舒坦,但是看沈月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點點頭,說沒問題,還說會做好午飯,等他回來吃。
然後,陳陽便開着拉風的保時捷卡宴,帶着月茹嬸子離開了,直奔清水鎮而去。
讓香蓮嫂心裏不大舒服的是,沈月茹竟然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這副駕駛座可是她的專屬啊,外人應該坐在後座上才對。
考慮到月茹嬸一個農村婦女啥也不懂,估計是第一次坐轎車,香蓮嫂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但是下不爲例。
不愧是百萬級豪車啊,坐着有種躺在席夢思大床上的感覺,讓月茹嬸一時間感覺有些夢幻,仿佛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