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宗師這種逆天存在,隻有龍組才能管得了,降得住。
“啊呀,麻煩了麻煩了。那就按照你說的,先把人帶到局子裏吧,統統都帶過去,走一步看一步,最好能私了,互不追究。”徐振山最後說道,和範志軍英雄所見略同。
“想讓我私了,沒門。徐局座,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明目張膽的徇私舞弊,偏袒一個外人。我不管你和這個臭小子有什麽關系,今天的事情我必定追究到底。哪怕家産散盡,也要讓他付出代價,付出血的代價。我現在給市長鄭明輝打個電話,讓市長給我主持公道。我不信這小子在市長那裏也有關系。”趙永明罵罵咧咧的道,說到做到,接着竟然一個電話打到了市長大人鄭明輝那裏。
範志軍登時一臉駭然,如果鄭市長給他施壓,這人他想不抓都不行。
官大一級壓死人,鄭市長官位比他高了可不止一級。
“鄭市長,我是趙永明啊,被人給打了,差點被打死了。結果範局座出警,因爲和暴徒嫌疑人有關系,徇私枉法,不願意抓人。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給你打個電話,希望你能給我主持一個公道。我相信天理昭昭,疏而不漏。”趙永明對着電話控訴道。
電話那頭,鄭明輝聽到趙永明的話,很是憤怒。
雖然局子辦事他不應該過問,但是趙永明既然找上他了,必須得要一個說法,因爲鄭永明的永明機械集團是納稅大戶啊。如果範志軍真的徇私枉法,定然嚴懲不貸。
“你把電話給範局座,我來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鄭明輝沉聲說道。
“好。”
應了一聲,趙永明就把電話對範志軍遞了過去。
範志軍一陣頭大,做好了挨批的準備,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可是,電話還沒遞到他手上,竟然被陳陽截胡了。
就在大家以爲臭小子是不是要把電話給砸了的時候,就聽陳陽對着電話說道:“鄭市長,是我,陳陽,人是我打我的。”
“小神醫?怎麽會是你?爲什麽打人啊?”
電話那頭傳來鄭市長激動的聲音。
因爲電話開了外音,所有人都能聽到。
頓時,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臭小子竟然真的認識鄭市長啊,簡直要驚掉一地下巴。
就連範志軍都驚訝不已,萬萬想不到陳陽會認識鄭明輝市長。明明這小子隻是一個鄉下小村醫啊,觸角伸得可真夠長的。
“有些複雜,說來話說,我隻能長話短說。是我妹妹被鄭永明的兒子和媳婦欺負了,又被一中校長羅洪濤給開除了,我來學校給我妹妹讨個說法,可對方不僅沒認識到錯誤,還耀武揚威,找人揍我,實在欺人太甚,我不得已做出還擊,就把人給打了。你說我修理他們,是不是活該?”陳陽對着電話說道,一五一十,沒有半點的添油加醋。
“聽你這麽說,還真是活該。你把電話給範志軍,我給他交代兩句話。”鄭明輝說道。
于是,陳陽就把手機給了範志軍。
“鄭市長,有什麽指示請說。”範志軍道。
“務必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調查清楚,秉公執法,不要受外界任何因素影響。還有,我相信陳陽小神醫的爲人。明白了沒有?”鄭明輝對着電話說道。
“明白明白,太明白了。”範志軍直點頭。
這尼瑪,偏袒還能再明顯些嗎?
衆人聽着無不一頭黑線。
“鄭市長……”
電話重新交回趙永明手裏,趙永明還想說句話來着,就聽鄭明輝道:“好了,事情就先這麽說了,一切以調查結果爲準。我馬上要開會,就先挂電話了。”
聽着電話裏傳出來的忙音,趙永明就跟吃了一坨屎似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用魔法打敗魔法,他引以爲傲的人脈,竟然就這麽被陳陽給破了。
連鄭明輝都向着陳陽,這公道要是還能讨回來,就見鬼了。
不對,還有一股力量可以借用。
這股力量連鄭明輝都無法左右,甚至還要畏懼三分。
“吳一龍,給你爺爺打電話了嗎?”趙永明向吳一龍問道。
“已經打了。這天下烏鴉啊,一般黑。最終還是要我爺爺出手,才能掃清這天下間的一切牛鬼蛇神。”吳一龍握緊拳頭,憤怒的說道。
“嗯。”趙永明點了點頭,終于放下心來。
在他看來,隻要吳山河肯出面,這事兒穩了,陳陽肯定會被揍成死狗,連市長鄭明輝都護不了他。
因爲一個武道宗師在江湖上的地位之高,連一省之長見了都得禮敬三分。
鄭明輝,徐振山,範志軍,等等之流,在吳山河面前根本不算什麽,逼急了甚至敢一腳踩死。
“好了,都别廢話了,趕緊上車,到局子裏接受審查。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範志軍一臉嚴肅的說道。
聽鄭明輝市長的意思,以及徐志軍局座的意思,是要保下陳陽,留在這裏多待一分鍾,就多一分鍾的危險,萬一吳山河來了,把陳陽給殺死了,也是他的失職。
所以,他必須得趕緊把陳陽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那就是局子裏面。
即便吳山河再膽大包天,在局子裏也不敢胡來。
或說,即便吳山河胡來了,在局子裏把陳陽給殺了,那也不是他範志軍一人的失職了,而是全體警員的失職。
“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就想讓我們走,沒門。我爺爺馬上就到了,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就等着被橫掃吧。”吳一龍憤怒的說道,更一眼對陳陽望去,咬牙怒斥:“小畜生,你就是那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了,明年的今天必定是你的忌日。”
“廢話這麽多,看來剛才揍輕了。”
啪啪!
“啊!”
話音剛落,陳陽就狠狠給了吳一龍一個大耳刮子,直打得他鼻血橫飛,眼冒金星,頭昏腦漲。
立時間,全場大駭!
“狗一樣的東西,你算個什麽玩意,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就是你爺爺吳山河見了我,都得禮敬三分,喊一聲先生老師。你一個小兔崽子敢口出狂言,真是豈有此理,不知道死活。”陳陽怒罵道。
衆人聽着,無不感覺到被雷劈了似的,被震驚到外焦裏嫩。
見過說大話的,但是沒見過這麽能說大話的啊。
就是你認識徐局座又怎樣,認識鄭市長又怎樣,吳山河可是連他們都得罪不起的存在啊。
竟然敢說讓吳山河禮敬三分,還要喊一聲先生老師,腦袋如果不是被門擠了十萬次,肯定不會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大話。
“啊啊啊,狗東西,你敢打我臉,你死定了,我爺爺一定會殺了你的,滅你全家,誅你九族。你不是宗師,根本不知道宗師有多恐怖。就你這一身三腳貓的功夫,連我爺爺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來。”吳一龍咆哮着道,對陳陽痛恨到無以複加,骨頭很硬,并沒有服軟。
“這麽狂妄,肯定也是一個恃強淩弱的主。身爲武者,卻沒有武德,你幹脆當個廢人好了。”陳陽冷冷的道,一隻大腳猛地擡了起來,對着吳一龍的丹田踩了過去。
“你想幹什麽?”吳一龍瞬間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神醫,悠着點,千萬别再動手了。我看你還是趕緊随我去局子裏吧。吳山河要是來了,我即便這麽多人,這麽多槍,都護不了你。”範志軍緊張的說道,無形中竟然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仿佛要大難臨頭了。
陳陽卻是不管不顧,一腳狠狠踩落。
咔嚓!
噗呲!
吳一龍的丹田直接被踩爆了,一身力量就跟開閘洩洪似的,極速散去。
“啊啊啊,你廢了我,你踏馬竟然廢了我的丹田。我修煉了二十多年的功力,全沒了。我恨啊!”吳一龍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跟哭喪似的,凄厲又哀怨。
他自以爲爺爺是吳山河,陳陽不敢怎麽他,結果打錯算盤了。
全場所有人都倒吸涼氣,感覺到了大恐怖。
連趙永明都一個屁也不敢吭了,怕陳陽一腳把他給踩死。
這小子,可真是百無禁忌啊,縱有天大的背景,人家也鳥都不鳥,該揍的揍,該打的打,該廢的廢。
死豬不怕開水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存在千萬别招惹,誰招惹誰倒黴。
接下來沒有人再敢口出狂言了,所有人靜默,等待着一個大人物登場。
讓衆人驚訝的是,陳陽明知道吳山河會過來,卻不願意逃跑,仿佛有什麽依仗似的,讓人琢磨不透。
轟隆隆!
不多會後,突然,西方的天際傳來一陣震動,仿佛一架超音速戰機在低空俯沖而來,彌漫出一股絕世恐怖的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