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位植物人老者的狀況和李老漢差不多,當然病症更嚴重一些,但是本質上是一樣的,醒不來是因爲靈魂受創。
陰魂還陽大陣便是專門用來治愈靈魂的符陣,有讓陰魂還陽,壯大陰魂的作用。
植物人老者的靈魂無比脆弱,要想讓人醒來,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壯大靈魂。
靈魂壯大之後,自然就能沖破識海牢籠的束縛,從而讓人醒來。
趙清韻聽從陳陽的話,趕緊閉上了眼睛。
果然,眼睛一閉,人就舒适多了,那種靈魂被拉扯,欲要脫體而出的感覺消失。
轟轟轟!
陳陽丹田中的真氣瘋狂湧動,加持到陰魂還陽大陣之上,當大陣壯大到了一定程度後,忽地散開,化成一個金色的光幕,垂落下來,仿佛一個倒扣的大碗,籠罩在了病床上的植物人老者身上。
那光幕之上可見到無數細小的神秘符文,仿佛在開辟一個小世界般,循環運轉,永不停歇。
植物人老者頭上的幾十根銀針同時震動,發出嗡嗡聲響,閃耀出金色的光芒,在被陳陽同時掌控。
陳陽掌控了陰魂還陽大陣,便是同時掌控了這幾十根銀針。
同時陰魂還陽陣中的陰魂還陽之力,便是通過這幾十根銀針,湧入病人體内,直通識海深處,滋養壯大靈魂。
那個被囚禁的弱小靈魂,本來可憐巴巴的縮在一角,一瞬間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亢奮了起來。
陰魂還陽不能一蹴而就,要靠水磨工夫慢慢去滋養,讓靈魂壯大。
陳陽掌控着陰魂還陽大陣的同時,還釋放出神念,觀察病人的靈魂壯大情況,胸有成竹,都在掌握中。
趙清韻眼睛閉上了好幾分鍾,實在忍受不了好奇心,就偷偷摸摸睜開,透過手指縫對着外面看了看。
當看到植物人老者身上籠罩着一個金色光圈,就跟加了電影特效似的,還有那頭上的幾十根銀針像是裝了電動馬達似的,嗡嗡震顫個不停,整個人再次驚呆了。
咕咚!
咽了一口口水,一瞬間,趙清韻從頭涼到腳,毛骨悚然,一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此刻的大場面,完全刷新了她對自己這個小師弟的認識,根本不是一般人啊,是二般人,難怪口氣這麽大,說能治療植物人。
……
話說,知道自己感染了淋病,孫超在醫院食堂吃飯也是食不甘味,雖然大魚大肉很豐盛。
陳陽這小子實在太邪乎了,醫術很可能不是蓋的,要是加入了中醫科,他的地位很可能不保。
還有趙長春這老家夥,實在太可惡,一直對中醫科磨刀霍霍,視他爲眼中釘,如果不是他背景夠硬,還有老爺子退休前在醫院裏留了一些後手,早已是砧闆上的魚肉,被大卸八塊了。
飯扒拉幾口後就放下了,實在沒胃口,對着中醫科的同事們說自己有事先離開,然後來到了食堂裏的一間包間。
這包間隻有醫院領導才能享用,至少也得科室主任級别,飯菜也是特供,比外面的大飯堂豐盛多了。
“曹老,魏老,姜老,大家都吃着呢?沒打擾你們吧?”
見到包間裏有人在用餐,全是醫院裏的大領導,輩分和他爺爺一個級别的,孫超客氣的道。
醫院的領導們也是分群體的,一個群體的才會坐在一起吃飯。
這包間裏的領導便是一夥的,以前孫超的爺爺孫耀華也是他們其中之一,獨霸這間包房。
“小孫,來了啊,坐坐坐。正準備要叫你呢。真是剛念曹操,曹操就到了。”一個頭發花白,身材臃腫的老者笑容可掬的對孫超說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大孫子似的,眼神中有一種溺愛。
他叫曹華清,是孫超的爺爺孫耀華退休後才上位的。
他能成功上位,孫耀華也是出了不少力,極力幫助他,所以對孫耀華的大孫子自然是格外照顧,視爲己出。
“你們中醫科今天到底怎麽回事,搞到滿城風雨?”又一個老者問道,夾着一塊紅燒肉吃得津津有味,也是醫院的一名副院長,名叫魏德才,和孫耀華是至交。
“哎呀,别提了,院長女兒的男朋友,原本不知道哪個山疙瘩裏頭的小村醫,非要塞到我們中醫科吃空饷。吃空饷也就吃空饷了,竟然開出百萬年薪的天價薪酬,還硬要給安排一個副主任的職位。我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答應。”孫超雙手一攤道,一臉的無奈和委屈。
“這個趙長春,實在太過分了。竟然明目張膽的徇私舞弊,中飽私囊,這是知法犯法。一個空饷吃掉一百萬,十個空饷就是一千萬,難怪我院的盈利上不去,全被這些蛀蟲給吃掉了。”曹華清氣得一拍桌子,憤怒的道。
“誰說不是呢,但是人家是院長,整個醫院都是他說了算,咱根本沒有辦法。别說一個空饷吃一百萬,就是一個空饷吃一千萬,誰又敢說一個不字呢?”孫超說道,故意火上澆油,皮笑肉不笑,心黑着呢。
“胡說,這楚州人民醫院又不姓趙,乃是公家的醫院,誰說一切他趙長春說了算?上面還有衛生局呢,衛生局上面還有衛生廳,衛生部呢。這事兒要是屬實,我直接到衛生局大領導那裏參他一本,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曹華清沉着臉說道,看着是個狠人,顯然對趙長春也是頗有怨言。
“不錯,這事情下面小家夥們管不了,我們這些老家夥不能坐視不管,不然那姓趙的還以爲醫院是他家開的呢。”魏德才也說道,很氣憤的樣子。
“要我說,曹老,魏老,姜老,你們三個中任何一個當院長,咱醫院也不會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比現在好一萬倍。”孫超當場拍了一個馬屁道,吹捧三個大佬。
這家夥分明是沒安好心,想借刀殺人,借三個老家夥這把刀,殺一殺趙長春的銳氣,最好能把人搞下台。
畢竟三個老家夥都是醫院的副院長,其中有兩個更屬于元老級人物,資曆比趙長春還老,爲醫院初期的發展立下過汗馬功勞,平日裏趙長春見了都得客客氣氣。
三個副院長若是同時逼宮,即便拿不下趙長春,也夠他喝一壺的,履曆中留下一個污點。。
“治療那個植物人是怎麽回事?我看群裏都讨論瘋了。”另外一個一直沒說話的老者問道,名叫姜鵬程,屬于醫院的元老之一,當初差一點點就當上了院長,可惜被趙長春截胡。
他這話一出來,曹華清和魏德才都一起對孫超看了過來,非常認真的樣子。他們剛才想叫孫超過來,就是想問問這件事情。
畢竟這麽大的新聞,醫院裏都傳開了,他們不可能沒聽說,甚至還想着要不要去中醫科看看呢。
“沒什麽,就是我想試一試趙長春推薦的那小子的醫術,故意給出了一個難題,讓他治療植物人。那小子也是莽,竟然迎難而上,真治了起來。不過,他肯定是治不好的。我們約定好,隻要治不好,他就滾蛋。等會吃好飯,我就把他驅逐出中醫科。 ”孫超說道。
“爲什麽我聽說治療有效果了?病人手腳原本不能動,現在能動了?有這回事嗎?”姜鵬程又問道。
“額,确實……,有,這回事。”孫超有些結巴道,“不過,就是有效果,也和他沒什麽關系,肯定是我長期的針灸起到了效果,他是站在了我的肩膀上,把我的功勞給搶了。而且,就是起到了一點效果又如何,人離真正醒來還差十萬八千裏呢?那些精心護理的植物人,也會存在一些蘇醒的迹象,可是迹象終究隻是迹象,最終醒來的那一步,難如登天。”
“嗯,小孫說的不錯,有效果和醒來是兩碼事。我院開院至今,接收的植物人有上千個,但是能醒來的屈指可數。随着昏迷的年限遞增,醒來的概率會越來越低。一般來說,第一年還有希望醒來,超過一年希望就渺茫了。像這種昏迷八年的,隻剩絕望了。”曹華清說道,說的也都是事實。
話說,植物人的平均生存期才三年而已,能活八年已經是奇迹,還指望什麽醒來啊。
“古往今來,植物人症都是不治之症。那小子要是能治好植物人,别說年薪百萬,就是年薪千萬我都支持。别到頭來就是個騙子,專門吃空饷來了。”魏德才說道,語氣很是不忿。
“哼!能醒來就見鬼了。這事兒必須找趙長春讨一個說法。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直接到衛生局參他一本。好好的醫院,不能被蛀蟲禍害了。”曹華清義正嚴辭的道。
“要我說,擇日不如撞日,擇時不如撞時。曹老你不是和衛生局的周局長關系很好嗎?好像是大學同學來着。現在就參他一本,一個電話的事,人證物證俱在,看趙長春怎麽說。别等那小子被開了,人證不在了,趙長春死不認賬,再舉報就沒意思了。”孫超撺掇道,人蔫壞。
曹華清聽着有些道理,和魏德才和姜鵬程對視一眼,兩個老家夥也都點了點頭,于是就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出去,電話直接打到老同學衛生局局長周炳坤的手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