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性子大大咧咧的,其實很保守呢。平時有男生碰她一下,她都會跟人家急。
但是現在治病要緊啊,有一點小犧牲并非不能接受,更何況還是自己認定的男人。
她是真的怕死啊,這兩天胡思亂想了很多,唯恐自己得了癌症,學習都沒精神。
陳陽擡起一隻大手,就想要放上去,真切感受一下疙瘩的病理,突然覺得不妥,連忙一扯肩帶,把睡裙提了上去,說道:“号脈就可以了,用不着觸碰。”
“啊,你不早說?”陳盈盈一呆。
“你也沒問我啊。”
“我不問你,你就不說啊?那我脫的時候,你爲什麽不阻止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得對我負責。”陳盈盈嘟嘴道。
“你的速度那麽快,誰能阻止得了啊?”陳陽感覺自己比窦娥還冤,拿這小妮子也是沒辦法。
趕緊拿起手腕把了一下脈,很快結果出來了。
乳腺增生,根本不是什麽乳腺癌。
話說,這種病在當代女性中還是蠻常見的,屬于一般性的疾病。
有可能是心理原因導緻的,比如精神壓力過大,負面情緒過多,等等原因,都會導緻乳腺堵塞,從而增生出硬硬的疙瘩。
還有可能是生理原因導緻的,比如熬夜多,過度勞累,導緻内分泌紊亂,從而造成乳腺增生。
陳盈盈一個高三的學生,高考在即,生理和心理的壓力都處于過載狀态,再加上還處在發育期,有乳腺增生一點都不奇怪。
“原來不是乳腺癌啊,吓我一跳。那乳腺增生嚴重嗎?好治嗎?每天腫痛腫痛的,怪難受的,學習都沒精神了。”陳盈盈虛驚一場,向陳陽問道。
“這種病很常見,嚴重倒是不嚴重。你要是能學會給自己減壓,說不定自己就能好了。主要是你熬夜多,太勞累,壓力大造成的。所以最重要的,你放得寬心。”
“馬上高考了,我怎麽可能放寬心嘛?天天痛得受不了,學習都學不好。我要是考不上重點大學,我幹脆自殺算了。小陽哥哥,你醫術那麽厲害,快幫我治一下嘛。我要那種能迅速見效的,最好明天就能好。而且我不喜歡吃中藥,你千萬别給我開中藥。”陳盈盈乞求道。
真不是她矯情,而是高考在即,她必須要全力奮戰,需要一個好身體。
“一個晚上就治好,你真當我是神仙啊。我告訴你,你這種病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用中藥調理,最多半個月,就能痊愈。”陳陽認真的道。
“半個月考試都結束了啊。我根本等不及。而且我真的不喜歡吃中藥,太難吃了,比毒藥還難吃。小陽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拜托了拜托了。你也不想我自殺對不對?”
“你還威脅我起來了?”陳陽一臉的無語,又道:“其實速效療法不是沒有,隻是不大方便用在你身上。我建議你還是采用中藥療法比較好。中藥雖然難喝,但是良藥苦口啊。”
其實陳盈盈是乳腺增生和雲錦繡的乳腺纖維瘤是差不多的疾病,當然雲錦繡的乳腺纖維瘤更嚴重一些,陳陽完全可以把用在雲錦繡身上的療法用在陳盈盈身上,也即推拿化瘀,加上針灸排毒。
隻是,陳盈盈一個十七歲的鄰家小妹妹,從小看着長大的,真的下不了手啊。
“有什麽不大方便的?你說說,我看看有多不方便?”陳盈盈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
“需要推拿化淤的,至少得推拿半個小時,然後再針灸,你覺得方便嗎?”陳陽實話實說,撇了撇嘴。
陳盈盈一聽,俏臉再次紅透,說道:“确實不大方便。但是,我咬咬牙還是可以接受的。我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把病治了。”
“那不行,你方便,我還過不了心裏那道關呢。就吃藥吧,我明天去給你抓藥。給你挑一些藥效足的老藥,力争一個星期就幫你把病治了。”陳陽堅持,原則問題,不能妥協。
“我不要吃藥,我要推拿針灸,我要現在就把病治好。我一天都不能忍了。小陽哥哥,你就行行好吧。非得我給你跪下,你才同意嗎?不對,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啊,爲什麽要我求你?應該你求我才對。小陽哥哥,你就别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趕緊動手吧。再說了,你們醫生眼裏不是沒有男人女人,隻有病人嗎?爲什麽要心裏有鬼?你要是心裏有鬼,你就是對我有想法。你要是想證明自己心裏沒有鬼,那就趕緊給我治病。”
陳陽都要被搞崩潰了,說道:“你要是真想治,也不是不可以,推拿就你自己來推吧,我來給你針灸就行了。推拿很簡單的,我告訴你怎麽推。”
“不行,我推不了,太疼了,我自己下不來手,隻能你來。”陳盈盈苦着臉道,一把拉住陳陽的手,怕這小子逃了。
“有這麽疼嗎?誇張了吧?”
“真不騙你,你看腫得多厲害。你要是不給我治,我明天就找一個男醫生給我推,氣死你。”
“得,還是我來吧。”
考慮再三,陳陽還是隻能自己動手。
……
半個小時的推拿,加上半個小時的針灸,轉眼就過去了。
陳盈盈重新穿上睡裙,散亂着一頭秀發,滿臉羞澀的對陳陽說道:“小陽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難怪人家叫你小神醫,我現在一點都不疼了,摸着腫塊疙瘩也消失了。”
“最好還是吃點中藥鞏固一下,免得複發。而且你的體質偏虛,可能和你熬夜有關,需要補充氣血。明天我還是去藥材市場給你拿一點藥吧。”陳陽好心道。
“嗯。”陳盈盈這次沒有拒絕,乖巧的點了點頭。
陳陽在陳盈盈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柔聲說道:“好了,回去睡覺吧。今晚就不要熬夜了,好好休息一下。要勞逸結合。你的成績這麽好,隻要正常發揮,肯定能考上好大學的。”
“你就這麽想攆我走啊?”陳盈盈看着陳陽,有些無語的道。
“你不走,我怎麽睡覺啊?我都困死了。”
“你就不想抱着我睡?我的身材和相貌可都是一流的,你看着就不心動?”
陳盈盈不僅沒走,反而一骨碌鑽進了被窩裏,賴着不走了。
“好心幫你治病,你還訛上我了?”
“不是訛,是報答好不好。别說話那麽難聽。趕緊上來吧,我也困了,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呢。”
“報答個鬼啊,誰要抱着你睡?我喜歡一個人睡。”
陳陽失去耐心了,一掀被子,把陳盈盈給抱了起來,轉身來到隔壁的卧室,給扔到床上,又一把将門關上。
“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陳盈盈氣得直抓狂,一想到剛才治病的場面,根本毫無睡意啊,腦袋裏全是陳陽大哥哥的影子,那精湛的推拿手法,那寬厚有力的大手,那神乎其神的針灸術,還有那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的五官。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陳陽就在她心裏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不是親哥哥,勝似親哥哥。
又因爲沒有血緣關系,不知不覺中開始有一種異樣的情愫湧動。
很小的時候,她就是陳陽的跟屁蟲了,喜歡跟着陳陽一起玩。
每次有小夥伴欺負她,陳陽都會挺身而出,把她護在身後,甚至不惜和對方打到頭破血流。
當然,她這個小妹妹也不是一味的被保護。
有時候陳陽被欺負了,被罵成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她也會站出來替陳陽說話,和對方理論。
現在陳陽長成了男子漢,不僅能保護她,還能保護她媽媽,更是讓她春心萌動,覺得這個男人不可辜負,值得托付終身。
可是李香蓮捷足先登,讓她很苦惱啊,隻恨自己生晚了幾年。
她一個二八少女如果輸給了一個寡婦,真的說不過去啊。
那這麽多年的書,真是白讀了。
“不行,小陽哥哥是我的,誰都奪不去。”陳盈盈心中暗暗發狠。
尤其陳陽剛才給她推拿針灸,奪走了她的身子,足足一個小時啊,節操弄稀碎,更是讓她認定了這個男人。
心思活絡,陳盈盈很快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再次主動出擊,趁着陳陽睡覺,睡夢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拿下。
“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小陽哥哥就是我的人了,必須得對我負責。”
“我現在的身子已經被她拿去了九成,隻差最後一道防線了。加油呀,陳盈盈,你可以的!”
“這家夥就是個假正經,屬驢的,不踢他一腳,不會走路,明明饞我的身子,卻不敢下手,裝成老好人。那我就主動送上門去,甚至還鑽進被窩裏。你不敢開第一槍,那我來開。”
計劃簡直完美,陳盈盈忍不住爲自己的聰明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