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彪,你怎麽來了?你爸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屍檢結果出來了嗎?那姓陳的招供了嗎?”趙敬堂連忙問道,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趙長河也假惺惺的輕聲一歎,說道:“庸醫害人,庸醫害人啊!如果你父親當初堅持在我天醫館接受治療,而不是去相信一個鄉下土郎中,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庸醫就應該拉出去槍斃,相信法律一定能還你父親一個公道的。”趙敬堂接着老爹的話茬子道。
“不錯,庸醫就應該拉出去槍斃。老子現在就把你們兩個庸醫給斃了。狗東西,明明是你們害死了我爹,還想嫁禍給小神醫。你們還是人嗎?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老子一個黑社會都沒有你們心黑。”
李大彪氣急敗壞,掄起一個闆凳就砸了出去,宛如一頭兇神惡煞的猛虎。
混黑的就是不一樣,說動手打人絕不二話。
這對庸醫父子爲了一己之私,差點害死了他的父親,不往死裏打不足以解他的心頭之恨。
“唉,李大彪,你幹什麽?怎麽動手打人呢?你爹是那姓陳的醫死的,和我們天醫館有什麽關系?别血口噴人我告訴你。”趙敬堂叫嚣道,連忙躲閃,滿屋子打轉,隻顧着自己逃了,連親爹都顧不上。
不過,李大彪隻追着他打,沒打趙長河。
畢竟趙長河七老八十,老胳膊老腿,要是打出個三長兩短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砰砰砰!
闆凳雨點般落下。
趙敬堂高高瘦瘦,白白淨淨,還戴着近視眼鏡,典型的文化人,哪是五大三粗的李大彪的對手,被揍得嗷嗷直叫,毫無還手之力。
話說,當初他們之所以選擇拿李老漢下手,就是因爲李老漢有個黑白道通吃的兒子李大彪,想借李大彪的手把陳陽給整死。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結果反彈了,報應到他們自己身上了。
“啊啊啊,保安,保安哪去了?吃屎去了嗎?爸,快報警,報警啊,這個李大彪瘋了,要把我打死了。”趙敬堂聲嘶力竭的喊道。
李大彪下手也是真狠,幾闆凳下來,就把趙敬堂揍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都快沒人樣了。
“李大彪,你踏馬給我住手!我這辦公室裏有攝像頭,你的一舉一動都記錄着呢,老子報警把你抓起來信不信?讓你牢底坐穿!”趙長河吼道。
畢竟是上位者,語氣充滿了霸氣,充滿了威嚴。
李大彪終究隻是個混黑的,登不上台面,哪能和他這種正經的上位者相提并論?
嘭!
咔嚓!
可是他老人家話音才剛落下,辦公室裏的攝像頭突然爆碎。
毫無征兆!
就很突然!
仿佛鬧鬼了一般。
趙長河正懵逼着,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外,淡淡說道:“現在攝像頭沒有了。”
說話的正是陳陽!
“你……?”
趙長河沒見過陳陽,隻見過照片,此刻隻感覺此子有些眼熟,但是一下子沒能想得起來。
沒了攝像頭,李大彪更敢肆無忌憚的大人了。
砰砰砰!
啊啊啊!
趙敬堂被打到吐血,眼冒金星,腦袋跟爛西瓜似的,全是血,發出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對着老父親喊道:“爸,你報警了沒有?我都要被打死了。”
“混賬東西,反了天了。李大彪,你以爲我趙長河是泥捏的,好欺負是嗎?我現在就報警,把你抓起來。你踏馬死定了!”
說着,趙長河拿出手機,剛把妖妖靈三個數字按出來,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不用報警了,我們已經到了。”
語落,幾道穿着制服的身影出現了。
爲首的可不正是鎮派出所的所長大人,陸大發。
剛才也是陳陽授意,讓他們晚出現一會,好讓李大彪給趙家父子一點教訓。不然到了牢子裏想教訓都教訓不了了。
“陸所長,救我啊,這個李大彪不知吃錯什麽藥了,要殺我。我踏馬都快被打死了。我這傷已經算是重傷了,我要将他繩之於法,判他個十年八年。”
同爲清水鎮的上流人士,趙敬堂自然認得陸大發,而且關系還不錯呢,沒少在一起吃飯。
見到陸大發帶着幾個警員出現,趙敬堂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撲了過去。
可是,剛撲到陸大發面前,他突然一雙眼睛瞪成牛蛋大,看着陳陽不敢置信的說道:“姓陳的,你踏馬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該在所裏接受審訊嗎?”
陳陽,李大彪,陸大發,……
這三個本不該在一起的家夥竟然在一起,同時出現在天醫館,讓趙家父子有種不妙的感覺。
“給我跪下,你們兩個畜生父子到底對我父親做了什麽,當着陸所長的面,給我老實交代,不然老子錘死你們。”李大彪氣勢洶洶,惡狠狠的說道,手裏的闆凳高高舉了起來,一旦落下,趙敬堂的腦袋必定開花。
“陸所長,你們這麽多人到我的天醫館來,到底什麽意思?不會你們以爲是我害死的李老漢吧?我趙長河一向行得端,坐得正,人品杠杠,醫德高尚。這裏面肯定有些什麽誤會。”趙長河故作鎮靜的說道,擺出一副比窦娥還冤的樣子。
“真是人越老,臉皮越厚,說出這種大話也不害臊。人品杠杠,醫德高尚,老子聽着都要吐了。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厚顔無恥之人。”陳陽忍不住吐槽道。
他現在可以笃定牛黃是趙家父子加進去的。
“你踏馬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我趙家的天醫館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趙長河勃然大怒道,眼神狠狠瞪了陳陽一眼。
“爸,他就是清河村的那個狗屁陳小神醫。”趙敬堂對老父親說道。
“你就是那個殺人的小神醫?你都殺人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陸所長,趕緊把他抓起來啊。”趙長河對陸大發喊道。
“視人命如草芥,颠倒黑白,搬弄是非,這種黑心醫館竟然還能開得下去。陸大發,你這個所長當得可真夠稱職的啊。”喬振華冷冷地道。
連他一個置身事外的人都看不過去了,胸腔被一股怒火充斥。
陸大發頓時老臉一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我的錯,我的錯。今天我就讓天醫館關門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