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全場切聲一片,信他個鬼啊。
但是人家趙敬堂臉皮夠厚,臉不紅心不跳。
“小神醫,我看你診斷書上寫了很多字,都寫的什麽啊?”有人問道。
“除了風寒頭痛之外,老爺子身上還有腳氣,灰指甲,腎陽虛,血壓高,腸胃積滞,消化不良,……,一共十種疾病。老爺子還是要好好保養身體啊。”
頓時,全場再次大驚!
陳陽竟然從老大爺身上看出了不止一種疾病,足足看出了十種疾病,這是在開玩笑嗎?
“老大爺,你身上有這麽多疾病嗎?”有人問道。
“八九不離十。我确實有灰指甲,十個腳指甲全爛掉了,還有腳氣,腳皮一撕一大塊。大家要是不嫌棄,我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還是别了,隔着黃膠鞋我已經聞到味道了,腳氣是跑不掉了。”
“我的血壓高,吃藥都吃五年了。消化也确實不好,一直在吃健胃消食片,……”
……
聽老大爺這麽一說,他風寒頭痛的另外的十種疾病幾乎都能确定。
不過,這些病大都不礙事。
老大爺這次要找陳陽看的是風寒頭痛,因爲這個病太嚴重了,痛起來要人命。
“趙敬堂才找出一種疾病,人家小神醫一口氣找出十種疾病,這就是差距啊。”
“要不然怎麽是神醫呢。”
“年紀大算個球啊,倚老賣老。學無先後,達者爲師。”
……
許多人議論了起來,對陳陽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
趙敬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哼一聲:“不要以爲多寫幾個疾病就能瞎貓碰到死耗子。但凡你寫錯了一個,就要判定你診斷失敗。”
趙敬堂非常不要臉,這樣的話陳陽寫出來的病症越多,那麽出錯的概率就越大。
而出錯一個,就認爲陳陽診斷失敗,這太欺負人了。
大家剛想抗議,但是陳陽擺了擺手,讓大家别激動,按照趙敬堂說的來。
雖然趙敬堂明顯的是在欺負人,但是某種程度上,人家說的也不錯。
但凡你診斷錯了一種疾病,接下來的治療就有可能給病人帶來意外的傷害,甚至導緻醫療事故,這是不允許出現的。
第二個病人是肺氣腫,趙敬堂診斷的也是肺氣腫。
“肺氣腫,以及便秘,腰肌勞損,……”陳陽說道。
肺氣腫之外,他又從病人身上看出了六種疾病,而且每一種疾病都可以确認。
啪啪啪!
現場掌聲雷動。
趙敬堂的臉色更黑了。
接下來,第三個病人,第四個病人,……,一直到第十個病人,趙敬堂和陳陽的診斷都正确,但是陳陽診斷出了更多的疾病,而且用時更短。
所以這場醫術大比陳陽赢了,無可争議的赢了。
看到這個結果,趙敬堂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絕不可能,臭小子,你肯定是作弊了。這個結果我不承認。這麽短的時間,你怎麽可能從病人身上看出這麽多疾病?你有透視眼啊你?”趙敬堂歇斯底裏的喊道,整個人的心态都崩潰了。
他堂堂禦醫傳人,竟然輸給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土郎中,咽不下這口氣啊。
“趙敬堂,你還能要點臉嗎?一切都是按照你說的來,大家都睜大眼睛看着,你告訴我我怎麽作弊?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作弊?”陳陽冷冷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作弊的,但是這裏面肯定有貓膩。你的診斷速度和準确度完全不合常理,就是華佗在世都做不到。你難道比華佗還牛逼不成?”趙敬堂氣急敗壞道。
“趙敬堂,輸不起就是輸不起,不要找這麽多借口。你的醫術垃圾,以爲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做不到,簡直沒道理,簡直無恥。”月茹嬸子叉着腰說道,兇巴巴的。
“是啊,趙敬堂,輸了别輸不起。規則都是你定的,我們都看着呢,小神醫根本沒有作弊。”
“輸不起當初别找人家比試醫術。”
“不要以爲家族傳承的是禦醫就高人一等了,高手在民間,聽過沒?”
……
病人們也紛紛說道,對趙敬堂很是鄙視。
群衆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如果不是陳陽的醫術牛逼,大家會大老遠的來找他看病?
“你們你們,你們這些刁民,簡直豈有此理,你們有資格說話嗎?都給我閉嘴。姓陳的,這次比試不算,我們再比一場。”趙敬堂蠻橫無理的道,單方面要宣布比賽作廢。
他輸不起,真的輸不起。
因爲輸了以後就再也無法行醫了。
家族天醫館幾十年來積攢的聲譽也可能毀于一旦。所以他打死都不可能承認自己輸掉的。
他趙家在清水鎮家大勢大,還怕了一個鄉下土郎中不成?
“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陳陽咬牙切齒,也氣得不行,雙手握成拳頭,準備要給趙敬堂一點顔色看看。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怒吼從小診所外傳來:“誰踏馬敢欺負小神醫,簡直找死!”
随着這一聲憤怒的嘶吼,一群黑衣大漢湧入了小診所。
爲首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光頭壯漢,身上紋龍畫虎,脖子上戴着大金鏈子,面相憎惡,一看就是道上的人。
“彪,彪哥?你怎麽來了?”趙敬堂竟然一眼認出這個光頭猛男來了。
楚州城鼎鼎大名的黑道大佬,在藥材交易市場說一不二的地頭蛇彪哥。
天醫館經營藥材生意,經常要去楚州城的藥材交易市場拿貨,一來二去趙敬堂就認識了那裏的地頭蛇彪哥。
所以,此刻趙敬堂認出了彪哥,一點也不用意外。
不過,人家彪哥似乎不認識他,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是?”
“我是趙敬堂啊,清水鎮天醫館就是我家開的。我父親趙長河是楚州市最厲害得中醫師之一。我經常去藥材市場采購藥材,聽說過你的大名。”趙敬堂連忙介紹道。
“什麽趙敬堂?什麽趙長河?什麽天醫館?沒聽說過。”彪哥聽着連連搖頭。
趙敬堂頓時感覺被打臉,真想可恥的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