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爲是陳陽的力氣大,把人砸成血霧的,而是認爲這個小鼎有古怪。
剛才在拍賣會場的時候,萬家的老爺子萬青說這個小爐子可能是藥王神農氏的煉丹爐。
法器!
他敢肯定這是一件法器,而且是級别很高的法器,所以才能砸出去傷人。
難怪知道小鼎被陳陽拍去了後,萬青老爺子會暴跳如雷。
這小鼎果真是個無價之寶啊,很可能真是神農氏用過的鼎。
連陳陽自己都有些驚呆了,沒想到小鼎的威力這麽恐怖。
他并沒有全力去催動,隻是輸入了一些真氣進去而已。
這尊小鼎搞不好真是一件聖器,烙印下了天地聖痕,得到了天道的認可,而不是一件普通的法器。
到了聖器這個層次,法寶已是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識,可以自主攻擊敵人。受到攻擊的情況下,也會自主複蘇,攻擊敵人。
“你踏馬竟然殺了藤田君,你死定了,你踏馬死定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師父有多厲害嗎?他師父可是刀聖雨宮川。”。
回過神來後,狼天賜大聲叫嚣起來。
一個手下敗将,還敢口出狂言,陳陽很佩服他的勇氣,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狠狠碾壓了幾下,又把他的肋骨踩斷了幾根。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地下室。
陳陽在考慮着要不要把狼天賜給殺了,不然放任離去的話,狼門一定會視他爲眼中釘,狠狠報複他的。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陳陽雖然不懼狼門,但是被人像狗皮膏藥般盯着,冷不防陰你一下,也挺煩人的。
可是殺了他的話,雲家又會很麻煩,畢竟人是在雲家的場子裏出的事,狼門一定會怪罪到雲家頭上。
哎呀!
陳陽一陣頭大。
“你想幹什麽?你敢殺我嗎?我哥可是狼天野,楚州最大的黑道頭子,你要是殺了我,就等着被瘋狂報複吧。我哥的怒火,連雲家都承受不住。你覺得你有幾顆腦袋夠掉的?”狼天賜叫嚣道,有些恐懼,但還是表現得很硬氣,因爲有恃無恐。
“狗一樣的東西,還敢威脅我?殺了你又怎麽樣,你哥要是敢找我麻煩,老子把你哥也殺了,狗屁狼門一鍋端。”陳陽冷冷的道,對着狼天賜的身體又連踹了幾腳,咔嚓咔嚓,骨頭又給踩斷了幾根。
那冰冷到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神,看得狼天賜直發毛。
他發現陳陽不是和他開玩笑的,而是真敢殺他。
他甚至懷疑陳陽以前是不是殺過人,不然眼神怎麽可能這麽可怕?
“雲錦繡,救我啊,你男朋友要殺我。如果我死了,你雲家也不會好過。我狼門一定會和你雲家魚死網破。”狼天賜又向雲錦繡求救道。
雲錦繡也在考慮着這個問題,要不要殺了狼天賜。
最終,她還是心腸子軟了下來,說道:“小陽,還是算了吧。殺了他會很麻煩,不論對你,還是對我。狼門的強大,不是你能想象的。”
“對對對,放了我,我發誓不會報複你,也不會找雲家的麻煩。今天的事情就此結束,就當是一個誤會。”狼天賜急忙說道。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保住自己的小命最要緊。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會相信你的鬼話?老子可以不殺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爲了防止你繼續作惡,還是做一個傻子好了,渾渾噩噩度過你罪孽的下半生吧。”
陳陽拿出了銀針,對着狼天賜的腦袋上紮去。
“啊,你要幹什麽?”狼天賜要吓尿了。
但是他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眼睜睜的看着一根根銀針紮到腦袋上。
嗡嗡嗡!
先是神經錯亂,一陣眩暈,然後意識都模糊了,大腦仿佛變成了一團漿糊。
不過幾分鍾而已,陳陽就把銀針拔了出來,大功告成,狼天賜徹底成了一個傻缺。
雲錦繡開始還有些不信,可是看狼天賜那呆滞的眼神,嘴角口水直流,不信都不行了。
嘶嘶!
這家夥,簡直太可怕了!
一手逆天針法,不僅能治病救人,還能殺人害人,簡直就是天使與魔鬼的綜合體。
“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來處理吧。相信以你雲家的實力,能夠處理好。我就先回去了。”陳陽淡淡的道,準備要撤了。
雲錦繡卻是一陣頭大,心中一地雞毛。
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麽好處理的啊。
知道弟弟傻了,狼天野肯定會發瘋的報複。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這幾年來,雲家一直畏畏縮縮,想徹底摒棄黑道背景,以至于狼門都敢騎在脖子上拉屎,現在也該拿出一些實力來了。
雲錦繡心中沉吟着,準備回家和老爺子商量商量。
擂台上,泰叔還半死不活的挂在鐵籠子之上。
突然,陳陽淡漠的眼神對他掃了過來。
一瞬間,泰叔全身神經緊繃,從陳陽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殺意,濃烈的殺意。
陳陽竟然想要殺他!
陳陽有足夠的理由殺他。
首先,他剛才出言不遜,一再挑釁陳陽,甚至還想要對陳陽出手,簡直自尋死路。
其次,地下室裏雲家的保镖死光了,他是陳陽最不信任的人,也是最可能洩露信息的人。
不過陳陽最終還是放過了他。淡漠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了。
泰叔内心一陣刺痛,當然臉也很痛,感覺被人抽了幾百下似的。
他被藤田雄二揍到半死,而陳陽一鼎爐把藤田雄二砸成血霧,這就是差距。
可他剛才還不知所謂的對陳陽一通挖苦,把陳陽損得屁都不是。
最終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跳梁小醜。
“小子,拽什麽拽,如果不是有一個好爐子,借助了法器的力量,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泰叔氣不過,心中腹诽道。
這個借口,讓他心情舒暢了不少。
自诩純靠手腳功夫,他能把陳陽虐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