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一座火山,即便再矮小,不到爆發的那一刻,你永遠不知道它有多可怕。
唰!
感受到泰叔的目光,東瀛武士也對他看了過來。
刹那間,四目相對,火藥味十足。
泰叔雖然不動聲色,心裏卻突然咯噔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頭猛虎。
已經很久沒有人讓他有這種感覺了。
對于接下來的拳賽,他竟然有些忐忑。
當然,即便忐忑,也不能慫。
因爲這場拳賽關乎甚大,硬着頭皮也要打下去。
這時雲錦繡秀眉一蹙,剛要開口,替陳陽找回場子,突然陳陽自己先開口了,淡淡掃了狼天賜一眼,說道:“我的腦袋就在這裏,有本事你拿去。”
語落,他更做出了一個輕狂的舉動,反手将雲錦繡摟在了懷裏,更威脅狼天賜道:“我宣布,從現在開始,雲錦繡是我陳陽的女人,我會護她一世平安喜樂。你這個垃圾要是再敢染指她分毫,或者對她有非分的想法,别怪我不客氣。你頭上的腦袋,我要了!”
威脅!
血淋淋的威脅!
嗡!
他此言一出,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震驚到外焦裏嫩,包括泰叔,包括雲錦繡,感覺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子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臭小子,不過會一些醫術而已,本身是一個鄉下泥腿子,一個鄉下小農民,竟然敢對楚州最牛逼黑幫的二把手說這種大話,誰給他的自信?誰給他的膽量?
難道真以爲朗朗乾坤之下,狼門不敢割掉他腦袋嗎?
還是以爲雲家能護他周全?
“哼!不知所謂。”泰叔一聲冷哼,對陳陽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他肯定陳陽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爲了能夠屌絲上位,爲了能夠赢得雲錦繡的好感,爲了能夠成爲雲家的姑爺,打腫臉充胖子,連臉都不要了。
如果此刻狼天賜一巴掌将陳陽拍死,他是萬萬不會出手阻攔的。
可是,雲錦繡大小姐好像很吃這一套,雙眼竟然冒出小星星來了。
她長這麽大,接觸的男人不少,追求她的男人也多如牛毛,但是從來沒有一個敢在她面前說這麽霸氣側漏的話的。
雖然她是一個大女主,但也是一個小女人啊。
隻要遇到比她強的男人,立馬就會變成小女人。
“小老弟,你是認真的嗎?”
無視狼天賜那幾乎能殺死人的目光,雲錦繡花癡癡向陳陽問道。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你這麽漂亮的女人,家世又那麽好,能守護你一生一世,是我的榮幸,祖墳都得冒青煙。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陳陽咧嘴一笑,露出上下兩排碎玉般的牙齒,分明一個人畜無害的陽光大男孩。
讓人難以置信,就是這麽一個人畜無害的陽光大男孩,竟然能說出這麽霸氣側漏的話。
“壞死了,把人家感動得都要哭了。我同意,但是不知道我爸爸同不同意。改天你和我一起去我家,問問我爸。”雲錦繡一臉認真的道。
可是陳陽明顯聽出她語氣中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
畢竟一個大齡剩女,哪有這麽容易被一個男人的甜言蜜語感動?
“遺言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去死吧。藤田君,幫我把他的腦袋割了。現在,立刻,馬上!”狼天賜無比陰冷的說道,現在就想要了陳陽的小命。
他身後的這個武士男子名叫藤田雄二,是一名武士道高手,同樣也是一名刀法高手,在東瀛國的武士道圈子裏小有名氣。
“嗨!”
對狼天賜應了一聲後,藤田雄二唰地拔刀出鞘。
唰唰!
刀光冷冽,殺機逼人!
被那刀光一刺,雲家的保镖竟然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或者用手遮擋在眼前。
那殺機近乎化成了實質!
“泰叔!”
雲錦繡一聲嬌喝,想讓泰叔出手,擋住這個東瀛武士。
但是泰叔沒動,說道:“小姐,我的職責是守護你的安全,其他人的死活和我無關。此子自尋死路,自作孽,不可活!”
話裏話外,泰叔滿是對陳陽的偏見和敵意,恨不得陳陽被砍掉腦袋呢。
“張泰,你很有自知之明,等會我讓藤田君饒你一條性命。”狼天賜冷冷一笑道。
他這次之所以隻帶着藤田雄二一個人過來,是因爲對藤田雄二有足夠的自信,張泰根本不可能是對手。藤田雄二一個人的武力值,就可以碾壓全場。
“想砍陳陽的腦袋,先把我的腦袋砍了。”
見泰叔不願意出手,雲錦繡突然擋在了陳陽的面前,像是一個守護小雞仔的老母雞般。
“小姐,你這是何苦來哉?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值得你爲他這樣嗎?你可是雲家的大小姐,千金之軀,怎麽可以爲一個男人去死?老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失望。”泰叔搖着頭道,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而雲錦繡身後的幾十個保镖中,有十幾個從懷中掏出了槍來,槍口對着藤田雄二指去。
如果藤田雄二敢傷害雲錦繡一根毛發,絕對把他打成篩子眼。
“小畜生,讓一個女人來保護,你還是男人嗎?如果我是你,直接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守護雲錦繡一世平安喜樂,簡直笑話。你踏馬就是個垃圾。”狼天賜也對陳陽大肆挖苦道。
陳陽當然是要面子的,推了推雲錦繡,說道:“親愛的,你讓開,一隻臭蟲,哦不,兩隻臭蟲而已,我兩巴掌就能拍死。現在讓你見識見識,你的男人有多強大。”
雖然是輕佻的語氣,陳陽卻是準備動真格的了。
他和狼門的恩怨,昨天晚上就結下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狼門的槍手敢殺他,他當然也敢反殺回去。
“好了,别扯淡了,他們真會殺了你的。”雲錦繡對陳陽說道,面色隐隐不悅。
此刻,她也覺得這小子吹牛逼吹得有些過了。
狼天賜的項上人頭,連雲家都不敢說砍就砍,陳陽卻敢說這種大話,簡直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