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滿志對陳陽看了好幾眼,才敢确認自己沒看錯人,瞪着眼睛,又皺着眉頭問道,語氣很不友善。
“你特碼管我在這裏幹嘛,又不是你家,老子想來就來,你咬我啊?”陳陽毫不客氣道。
這個狗東西搶了他女朋友,在辦公室裏當着他的面做羞羞的事情,他忍着沒出手,已經夠仁慈了。
“你個小兔崽子,還上臉了?怎麽跟老子說話呢?我怎麽說也是你曾經的領導,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張滿志當時就火冒三丈,如果是在醫院裏,就陳陽這說話語氣,非得給他一巴掌不可。
“怎麽,張主任和陳小神醫認識?”喬振華很疑惑的問道。
“這小子以前也是我們楚州市人民醫院的,是我的一個屬下,但是醫術不行,醫德也不過關,脾氣還不好,我就把他給開了,免得他禍害病人。”張滿志故意貶低陳陽,把陳陽損得屁都不是,然後又向喬振華問道:“喬先生,這小子怎麽到你家來了?而且你叫他小神醫,有沒有搞錯?他怎麽可能是神醫?他要是神醫,那我還不得是仙醫了?”
聽到張滿志的話,喬家人的臉色都變了,對陳陽的醫術産生了懷疑。
張滿志一直都是喬老爺子的主治醫師,連續多年給老爺子看病,和喬家人已經很熟了,大家都很信服他,知道他是一個醫術高超,醫德高尚的好醫生,應該不會随意貶低一個年輕的醫生。
“想不到你們還有這層關系。是我女兒把他請來的,他在清水鎮那邊很有名氣,大家都叫他小神醫。所以就想請他來給老爺子看看。”喬振華說道。
“喬先生,你瘋了吧?找他來給老爺子看病?你要是這把老爺子提前送進火葬場啊。”張滿志很激動的說道。
陳陽是他開的,喬振華讓陳陽給老爺子治病,是打他張滿志的臉啊。
話一說出口,才發現不對勁,屋内的氣壓變了,所有喬家人都對他投來能殺死人的目光。
“咳咳,喬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小子的醫術和醫德不配給老爺子治病。他那三腳貓醫術,連護士都未必能比得來。”張滿志又連忙改口道。
這時喬秋夢忍不住說道:“張主任,你這話說的就太武斷了吧?陳陽在清水鎮的十裏八村那可是聲名赫赫,有口皆碑,村民找他看病,沒有看不好的,所以有了小神醫的大名。我真不知道你爲什麽說他醫術不行?不會是你們私下裏有什麽矛盾吧?”
“矛盾?我一個醫院大領導,和他一個普通小醫生能有什麽矛盾?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他在鄉下有神醫的大名根本不算什麽,我要是去鄉下,随随便便也能赢得一個神醫的大名。農村人找他看病,無非就是一些感冒發燒之類的小毛病,這種小病,但凡看過幾本醫書都能治。真正有大病的人,誰會去鄉下小診所?”張滿志一臉不屑道,分析得頭頭是道。
“不對,我的心絞痛就是他治好的,隻針灸了一下,加上按摩,一下子就好透了。我的心絞痛你可是給我治了幾次都沒治好。你還敢說他醫術不行,隻能治療感冒發燒?”喬秋夢繼續說道,完全是在袒護陳陽。
可是,話一說出口後,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個傻丫頭,女生心口那個地方是随便能讓男人按摩的嗎?按摩那裏和失身有什麽區别?被别人占了便宜,還替别人說話,真是蠢死了。你告訴我他是用哪隻手襲你胸的,我來給剁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冰冷而強勢的女聲傳來。
哒哒哒!
就見一個英姿飒爽的女警官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穿着夏季女警服,上身是天藍色的短袖衫,打着領帶,下身是黑色裙子,凹凸有緻的高挑身段被包裹得淋漓盡緻,走起路來大步流星,步伐穩健,黑色小皮鞋把地面踩得哒哒直響,頗有一股巾帼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之氣,絕對稱得上警中之花。
正是喬老爺子的小女兒,喬秋夢的小姑,喬婉君。
果然這個女人年紀不大,是喬老爺子老年得女,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喬秋夢的姐姐呢。不論顔值,還是身材,兩人都不相上下,有的一拼,好似一對美女姐妹花。
陳陽看了一眼,有些小小的被驚豔到。
不過,這個女人說的話,卻把全場所有的人都給雷到了,簡直也太奔放了。
“小姑,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不知道别瞎說。陳陽是在給我看病,可沒有襲我的胸。拜托你冤枉别人前先調查清楚。”喬秋夢羞得臉頰通紅,對小姑埋怨道。
“如果隻是單純針灸也就算了,還按摩,不是占你便宜是什麽?我看你這智商都長到胸上了。被人賣了,還替别人數錢。”喬婉君繼續數落,出言依舊很雷人,然後又對陳陽說道:“臭小子,你在别的地方招搖撞騙我不管,敢到我喬家招搖撞騙,我喬婉君饒不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扭送到局子裏去,讓你牢底坐穿?”
“對,就要牢底坐穿。”張滿志也說道,“你小子在醫院的時候就不學好,想不到到了鄉下還變本加厲,坑蒙拐騙了起來,給自己立了一個小神醫的虛名。現在又騙到喬家來了,簡直不知死活。趕緊跪下來向喬家人道歉,然後有多遠滾多遠,少在這裏丢人現眼。以後不要說我張滿志是你領導,老子丢不起這個人。”
“你個垃圾給我閉嘴,這裏有你什麽事?再逼逼老子一巴掌抽死你信不信?垃圾,老流氓!”陳陽先對張滿志臭罵一通,真有一種想要打人的沖動了。
然後又沉着臉對喬婉君說道:“大姐,你說話注意點,脾氣不要太大,你大姨媽推遲好幾天了就是和你脾氣太大有關。而且你大姨媽來的時候會伴有痛經,以及出血多的并發症。再這樣下去小心你将來孩子都生不了。”
“啊……”
喬婉君聽了頓時發出一聲尖叫,臉頰瞬間紅成了水蜜桃,又羞又惱。
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大姨媽都是一件極其隐私的事情,不可以拿出來在公衆面前說的,否則會有耍流氓的嫌疑。
全場所有人都是一呆,簡直震驚到了極緻。
隻覺陳陽這小子也太大膽了,什麽話都敢說,剛才說喬晨光腎虛已經夠離譜了,現在又說小姑喬婉君大姨媽不規律,真是又離了大譜。
這一刻,所有喬家人都爲陳陽捏了一把冷汗,因爲喬家小姑天生火爆脾氣,一點就着。
果然,聽到陳陽的話,喬婉君怒了,喝道:“你簡直找死!”
下一秒,一個迅猛的疾沖來到陳陽面前。
轟!
一條大長腿宛若一柄戰斧般轟了出去,裙擺也飛揚了起來,宛若一朵黑色的蓮花怒綻。
身高一米七的女生簡直了,陳陽一米八的身高在她面前好像不夠看的,一腳就踢到了面門,轟出的力氣也是極大,感覺動真格的了,要把人KO似的。
作爲警中之花,頂級警察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女中豪傑,還被雷伯親自指點過,喬婉君的一身腿腳功夫又豈是浪得虛名的?等閑七八個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此刻她轟出的這一腳,毫不誇張的說,就是一頭成年黃牛,都能轟倒在地上起不來。
“婉君,住手!”喬振華一聲大喝,擔心妹妹這一腳傷着陳陽。
“陳陽,不要傷害我小姑,她就是這個脾氣,别和她一般見識。”喬秋夢也是一聲大叫。
“他傷害小姑?你還真看得起他啊。别被揍成死狗就好了。”喬晨光冷冷一笑道,他才不相信陳陽能是警花小姑的對手。
他可是親眼見過小姑單挑六七個地痞無賴,三拳兩腳就全部KO,手段之粗暴,簡直讓人聞風喪膽。
就在剛剛,喬婉君還抓了一個涉黑組織的小頭目呢,一個人單挑好幾個,打到對方沒有還手之力,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現在才趕過來,連身上的警服都沒來得及換。
雷伯站在旁邊,全身神經緊繃,有些想出手的樣子,但是最終相信了陳陽。他當然不認爲喬婉君是陳陽的對手。
“女人,脾氣這麽火爆,難怪嫁不出去。”
陳陽冷冷一笑道,然後迅疾出手,一把握住了喬婉君的腳踝。
就這麽随手一握,也沒看用出多大力量,竟然真的給握住了,喬婉君那雪白修長,又結實有力的美腿不能再前進分毫。
就在所有人驚愕的時候,陳陽又輕輕往上一提。
頓時,喬婉君擺出了一個一字馬造型,而且是難度極高的立馬,如同一個體操運動員。
好在她的柔韌性很好,平時經常鍛煉,不然非得拉傷不可。
“女人,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大姨媽三天前就該來了,可是到現在都沒來。就你這火爆脾氣,恐怕到了四十歲就得絕經。”陳陽冷冷的道。
“啊啊啊,你簡直找死,我要殺了你。”喬婉君暴怒,氣得胸脯都要炸了,起起伏伏。
然後她另一隻腳在地上重重一點,身體猛然騰空而起,淩空身體回旋,雙腿夾向陳陽的脖子,準備給陳陽來個回旋絞殺。
這是一記殺招,平常不怎麽使用的,因爲有極高的緻死率,隻有面對窮兇極惡的匪徒才會使用。
可是此刻,她管不了這麽多了。
砰!
卻見到,陳陽手掌猛一發力,使出一道甩勁,竟然把喬婉君給扔出去了,好像随手扔出一件垃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