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鮮血噴湧。
李香蓮和沈月茹都吓得頭皮發麻,趕緊閉上眼睛,不敢直視,太踏馬血腥了。
這城裏人,簡直喪盡天良啊!
還是農村人淳樸,看人家陳陽,就隻踩斷了趙鐵蛋的兩條腿而已。
倒是大家閨秀出身的喬秋夢,定睛看着,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毫無觸動。
這大小姐,想來是見過世面的,已經有了免疫力。
趙鐵牛隻發出了一聲慘叫,就兩腿一蹬,痛得昏死了過去。
“牛逼,大佬!”陳陽甘拜下風。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夠狠了,但是和雷伯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這老頭,雙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身上甚至還可能背負着人命。
隻是,不知道這老頭武道修爲如何,有沒有自己厲害。
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好好讨教一二。
畢竟,高手都是寂寞的,如果連個對手都找不到,那會很無聊。
心中蠢蠢欲動着,陳陽走到了趙鐵柱面前。
“你還敢打我不成?”
趙鐵柱怒斥,雙手緊緊握着獵槍,全身被怒火充斥,眼睛盯着陳陽,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噴薄而出。
如果不是雷伯在旁邊,他鐵定已經一槍把陳陽的腦袋打爆了。
他趙鐵柱,行事一向強勢霸道,從來都是他得罪别人,修理别人,還是第一次被别人得罪,又被反殺。
簡直是奇恥大辱!
今晚發生的一切,罪魁禍首都是陳陽。
哪怕雷伯砍了趙鐵牛的手臂,他也把責任賴在了陳陽身上。因爲雷伯他得罪不起,柿子隻能挑軟的捏。
此刻他恨不得把整個清河村都屠滅,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看什麽看?感覺自己很委屈是吧?很想殺我是吧?以爲自己是特種兵王很牛逼是吧?我告訴你,老子不怕你。今天就是沒有雷伯和喬小姐在,你也殺不了我。就你這種垃圾,來多少我滅多少。”
狂妄霸氣的話語聲中,陳陽一把将趙鐵柱手中的獵槍給奪了過來。
下一秒,這把獵槍掄圓了,在空中劃過一道死亡的弧度,在趙鐵柱的腦殼上砸了一個結實。
嘭!
咔嚓!
木頭的槍托斷成了兩截,趙鐵柱的腦袋也開了瓢,血水嘩嘩流淌而下。
趙鐵柱完全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陳陽真敢出手,而且下手還這麽狠。
剛才他有握緊槍托,但是沒有陳陽的力氣大,槍一下子就被奪走了。
任他是特種兵王,身強力壯,也有些吃不消,頭破血流後,眼冒金星,步伐踉跄,跟喝醉酒了似的。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清水鎮的第一大佬,連鎮首大人見了都要畏懼三分的趙家老大趙鐵柱,竟然被人打了,腦袋開了瓢。
太夢幻了!
簡直不真實!
一時間,站在旁邊的幾十個小弟都傻眼了,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上去打吧,打不過人家。
什麽都不做吧,又顯得很窩囊,白領了趙家的那一份工資。
“你踏馬,死定……”
趙鐵柱想要破口大罵。
結果,話都沒說完,啪,一個大耳刮子就抽了上來。
噗噗噗!
趙鐵柱狂吐了好幾口鮮血,人一下子飛了出去,在空中還打着旋兒,仿佛專業舞者做出的一個高難度動作。
嘶嘶!
趙鐵柱可是有着一百八十斤的體重,竟然被陳陽一巴掌抽飛,可見這一巴掌的力量有多大,和熊瞎子的力量都絕對有的一拼。
雷伯眸光閃爍,心頭大震。
果然如他的猜測,陳陽這個人不簡單,也是一位修武者,弄不好也修出了内力。
二十多歲的内力大師,華國的武道界有,但是很少,無不是萬中無一的武道天驕,将來有可能成就宗師。
他雷虎自诩武道天賦還不錯,而且很小就接觸了武道,也是在年近四十的時候,才修出的内力。如今六十有五,才内力後期而已,這輩子能不能修出化境,都是個未知數。
反正他自己,抱得希望不大。
因爲放眼全國,化境宗師都沒多少,掰着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喬秋夢依舊不動聲色,對陳陽的戰鬥力并不奇怪,幾天前在楚州藥材市場萬藥堂門口,陳陽可是把黑道小老大彪哥和他的二十個小弟揍到半死。
她雖然沒看到過程,但是看到了結果,知道陳陽很厲害。
話說,如果陳陽不是練過,那一天被她開車撞到,說不定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
不得不說,這個小男人打人的樣子,有幾分帥氣,像極了一個男子漢大丈夫。
喬秋夢不僅不震驚,反而有幾分欣賞,仿佛化成了小迷妹,眼中冒出了好幾顆小星星。
轟隆!
趙鐵柱飛起來後,落到了他自己的奔馳邁巴赫上,把車頂都撞癟下去了,人從車上滾落下來後,又嘭一聲落到了地上。
就這他都沒昏死過去,抽搐了幾下後,雙手在車子上亂抓,還想站起來,冰冷的眼神還在死死的凝視陳陽。
不愧是特種兵王,這體質就是不一樣,換做普通人,鐵定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了。
“怎麽?還不服是吧?還想着報複我是吧?真踏馬不知死活!我陳陽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下次要是還敢招惹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陳陽怒氣沖沖道,大聲威脅。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語落,冰冷的死亡氣息從陳陽身上沖出,壓即将站起來的趙鐵柱又壓趴在地上了,就跟一條死狗似的,動彈不得。
這時,雷伯也說道:“趙鐵柱,你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你還認得你自己嗎?五年前先生把你驅逐出喬家,是想讓你回清水鎮好好反思,你卻借着喬家的背景,拉幫結派,成了黑社會老大,爲非作歹,胡作非爲。如果不是先生宅心仁厚,不和你計較,你拿喬家拉大旗作虎皮,早死定了。”
“從現在開始,你要是不改邪歸正,還一條道走到黑,即使先生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你應該知道我雷虎的手段。”
雷伯威大聲說道,眼珠子瞪大如銅鈴。
陳陽的話趙鐵柱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雷伯的話,他不得不聽,頓時額頭冒出了冷汗,說道:“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滾,回去好好面壁思過,重新做人。”
趙鐵柱怒咬着牙齒,大手一揮,一群小弟把趙氏三兄弟扶到車上後,灰溜溜的走了。
來的時候有多霸氣,回去的時候就有多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