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要不你幹脆跪了吧?嫂子不想你死啊,沒有你嫂子也不活了。”李香蓮都要吓哭了,對陳陽好言相勸道。
“咳咳,嫂子,你先下來了吧。這樣抱着我,我想跪也跪不成啊。”
陳陽說着把李香蓮放了下來,順手又把人攬在了身後。
當然,他不可能跪下。
“不要傷害小陽,趙鐵柱,你要殺就殺我吧。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小陽他是無辜的。”
這時,沈月茹竟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要取代李香蓮給陳陽擋子彈。
她說的倒也不錯,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可是現在,早已不是她和趙氏三虎的矛盾了,而是陳陽和趙氏三虎的矛盾。
“嬸子,你又摻和什麽啊?”
陳陽一陣頭大,一伸手也把沈月茹攬到了身後,用身體擋着,保護起來。
有兩個女人甘願給擋子彈,看得趙氏三虎和一群小痞子都嫉妒了起來。
他們都玩耍過很多女人,但是能主動幫自己擋子彈的,一個都沒有。
“趙鐵柱,不要以爲拿着一把槍就吃定我了。你們的對手是我,讓我月茹嬸子和香蓮嫂子離開,我陪你們好好玩玩。”陳陽冷冷的道,然後捋起袖子,摩拳擦掌。
一群人大笑了起來。
玩!
玩你妹啊!
被槍指着,你丫還能翻天不成?
能接住槍子?還是身體能硬扛子彈?
“你踏馬算什麽東西,不過一隻蝼蟻而已,還敢跟我提條件?有這個資格嗎?既然你不跪,那老子就打斷你的腿,看看你跪不跪。”
語落,趙鐵柱右手食指動彈,就要扣動扳機,把陳陽的兩條腿打斷。
而陳陽全身肌肉調動到極緻,右手掌心的一把銀針也就要抛擲出去。
雖然沒有經過實踐檢驗,但他對自己還是有足夠的自信,這一把銀針應該能攔截得住槍子彈,至少一顆。
而他的銀針可是一把,哪怕有一半刺到趙鐵柱身上,也夠他喝一壺的,身體會瞬間失去反抗的能力。
可就在這時,伴着一陣車喇叭聲響,又兩輛車來到了現場,一輛是威猛霸氣的奔馳大G,一輛是紅色保時捷帕拉梅拉。
一見又有外人來了,兩人都沒輕舉妄動,因爲不知道是誰的人。
陳陽以爲來的可能是支援趙鐵柱的小弟。
而趙鐵柱以爲可能是陳陽找來的援手。
能開得起奔馳大G和保時捷帕拉梅拉,來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兩輛車停下後,從裏面走下來幾個人。
“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幹什麽呢?陳神醫在裏面嗎?”
從奔馳大G内走下的一個老者朗聲說道。
老者身上穿的是對襟馬褂,腳上穿的是黑布鞋,身材并不高大,瘦骨嶙峋,腰部還微微佝偻,看似弱不禁風,卻嗓音洪亮,中氣十足,雙腳踩在地面上,透着力道,甚至踩出了淺顯的腳印來。
陳陽自然也注意到這個老者了,不禁有些驚訝,因爲從氣息和神态看,對方也是一個修煉者,所以腳掌踩出的力量很大。
确切的說,應該是修武者,而不是修仙者,因爲老者體内沒有開辟出丹田,沒有真氣,隻有一些特殊的氣流。
陳陽猜測,這個老者可能是傳說中的古武修煉者。
這體内特殊的氣流,多半就是古武者修煉出的内力了。
“都踏馬不長眼嗎?清水鎮趙家辦事,閑雜人等滾粗,不然連你們一塊收拾。勿謂言之不預!”趙鐵蛋惡狠狠的說道,冷冷瞥了馬褂老者一眼。
雖然老者身上有些上位者的氣息,穿着馬褂和布鞋,看着就不一般,但他趙鐵蛋飛揚跋扈慣了,根本沒放在心上。
一個老頭子而已,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哪怕是條過江龍,來到清水鎮也要盤着,不然作爲地頭蛇的趙氏三虎分分鍾拍死。
“你剛才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你信不信就沖你這句話,我可以廢了你?”
聽到這個聲音,老者眉頭一皺,面露幾分兇狠之色,但是他沒有動手,也沒有離開,而是背着手繼續往前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趙家辦事,還是李家辦事,我找陳神醫有事情,都給我讓開,不要擋着我的路。不然我一個個把你們給扔出去。”
霸氣側漏!
簡直神人也!
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呢。
清水鎮除了陳陽,竟然還有人不把趙氏三虎放在眼裏?
“你踏馬活膩了是吧?一個死老頭子,也敢在我清水鎮趙氏三虎面前吆五喝六,簡直狗膽包天,不知死活。信不信老子就地挖個坑,把你給埋了?”趙鐵牛大聲罵道,眼珠子猛地瞪大,兇悍得一塌糊塗。
他在陳陽手裏吃癟也就算了,因爲人家會武術,是個練家子的,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死老頭子也敢對他們趙氏三虎不敬,他無法容忍,殺人的心都有了。
卻是沒人注意到,聽到老者的聲音,趙鐵柱臉色猛地一變,然後快速轉過身來,當看清老者,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還有深深的恐懼。
“大哥,這個死老頭子不像話,讓我給他一點顔色看看,把他的嘴巴抽爛,看他還敢逼逼叨叨。”趙鐵牛冷冷說道,然後按下電動輪椅的一個按鈕,電動輪椅就對着老者快速駛去了,同時揚起一個大巴掌,就要給老者一個大嘴巴子。
“還有我,砍死他丫的。看來是我們清水鎮趙氏三虎許久沒殺人砍人了,江湖上都忘記了我們的手段,連阿貓阿狗都以爲我們好欺負。現在,我趙鐵蛋要爲趙氏三虎重新立威。”趙鐵蛋也冷冷的道,快速跟上二哥趙鐵牛的步伐。
“鐵牛,鐵蛋,快住手!”趙鐵柱連忙喊道,臉色吓得鐵青一片。
但是已經晚了,趙鐵牛手掌還沒抽出去呢,老者迅猛間手起掌落,一個大嘴巴子先抽到了他的臉上。
啪!
聲音無比清脆,無比響亮,聽着就讓人牙酸牙疼,趙鐵牛一下子就從輪椅上飛了出去,仿佛開了大腳的皮球。
噗噗噗!
嘴角鮮血狂噴。
轟隆!
趙鐵牛落在了兄長趙鐵柱的腳邊,整張臉完全破了相,沒有一點人樣了。
砰!
緊接着,趙鐵蛋也飛了出去,被老者的鐵腿重重一擊,撞到一輛面包車上,砸出一個深深的人形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