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道冰冷的聲音,一個身穿迷彩軍裝的中年男子從另外一輛奔馳轎車内走下來了,虎背熊腰,人高馬大,手裏的獵槍還在冒着白煙,散發出火藥的味道。
趙家老大趙鐵柱,清水鎮最具傳奇的人物,終于閃亮登場了!
獵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陳陽的腦袋,他人也在一步步對着陳陽靠近。
這一刻,死亡的氣息彌漫,時間都仿佛凝固了!
“什麽?他就是趙鐵柱?”
嘶!嘶!
聽到此人自報身份,李香蓮和沈月茹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完全被吓到了。
在清水鎮,趙鐵柱是個能讓小兒止啼的恐怖存在,無比兇狠,無比可怕,臭名遠揚,但凡本地人,幾乎都聽說過。
據說,此人真的當街殺過人,而且不止一次,最終卻能毫發無損,全身而退,可以想象他的能量有多大。
在清水鎮,有些事情如果趙鐵柱不點頭,連鎮首說了都不算。相關部門無不對他畏懼三分,争相讨好。
所以說,趙鐵柱才是名副其實的清水鎮之王。
如此一個狠角色,被陳陽得罪了,人家還拿着獵槍殺上門來了,這下可真要完犢子了。
一瞬間,沈月茹和李香蓮都面如死灰,根本不知道怎麽辦好。
就仿佛得罪了閻王爺,你能怎麽辦?
就很絕望!
就很無力!
打電話報警都沒用,估計警察連出警都不會出警。
或說,即便出警了,恐怕也是把陳陽抓起來,人家趙氏三兄弟不會少一根汗毛。
趙家三兄弟之所以沒有報警,就是覺得坐牢太便宜他了,要讓他生不如死才能解心頭之恨。
“小子,你真踏馬有種,竟然敢到我的金豪會所鬧事,打傷我兩個兄弟和那麽多手下。你踏馬難道沒聽說過我趙鐵柱的大名嗎?你踏馬難道不知道整個清水鎮我趙鐵柱說的算嗎?還是你丫以爲自己的腦袋夠硬,能扛住我手中的槍子?”
趙鐵柱冷冷的道,臉色猙獰到了極緻,雄壯的身軀宛如一頭猛虎,一步步逼近而來,腳下的高筒戰靴每一步跨出,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特種兵王的恐怖氣勢,在其身上展現得淋漓盡緻。
即便退役多年,但是那股骨子裏的血性和狠勁,一輩子都不會流失。
沒有人懷疑,他真敢開槍殺人!
“不好意思,真沒聽說。”陳陽淡淡說道。
“果然是個讀書讀傻了的愣頭青,沒聽說過我的大名,難怪敢到我的場子裏鬧事。那從現在開始,你将會知道我趙鐵柱是何等的人物,得罪了我趙鐵柱,将會有多麽悲慘的下場。首先,你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跪下說話!我的耐心有限,隻給你三秒鍾的考慮時間。”趙鐵柱怒聲說道,嘴角帶着一絲玩味的冷笑。
他要和陳陽好好玩一玩,在弄死他之前,先折磨一番,把尊嚴按在地上摩擦,這樣會比較有趣,最終不把人弄死,也要打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
“不行,我不能讓小陽吃槍子。小陽幫過我這麽多次,我的人和我的命都是他的,也該我爲他赴湯蹈火一次了。”沈月茹猛地一咬牙,下定決心,想要站起來爲陳陽擋槍子。
做人,要知恩圖報。
可是,她的身體剛才被趙鐵蛋狠狠踩了一腳,痛苦不已,一下子竟然沒能站得起來。
就在她想要再嘗試一次的時候,突然小診所的大門打開了,一道靓麗的身影沖了出來,怒氣沖沖,大聲說道:“住手,我看誰敢動我弟弟一個?老娘我和他拼命。”
“嫂子,你怎麽出來了呢?不是添亂嗎?”陳陽有些無語道,捏了捏鼻梁骨,又輕輕搖了搖頭。
香蓮嫂子的發絲和衣衫都還淩亂着,面頰也是绯紅绯紅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剛才在屋裏面幹了什麽。
當然,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香蓮嫂子這一出來,多了一個拖油瓶,陳陽要多分一份心去保護,有些有心無力啊。
他的流雲踏空步結合透視金瞳,有很大的把握避開槍子。
此外,他的手裏還攥着一把銀針,暗中蓄積力道,灌注真氣,也在做着第二手的準備。
等會趙鐵柱要是敢開槍,就讓他體驗一下暴雨梨花針的恐怖,把他紮成刺猬。
隻是有兩個女人在旁邊,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趙鐵柱瘋狂起來,亂殺人,他沒有把握保護好兩個女人。
“奇怪,兩人不是鬧矛盾了嗎?怎麽又搞在一起了?李香蓮這個騷蹄子,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啊。”沈月茹心中暗暗一沉,對李香蓮多有埋怨。
此刻她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吃起醋來了。
“我要是再不出來,等會就要幫你收屍了。你個臭小子,不聽嫂子的話,現在後悔了吧?玩脫了吧?”李香蓮陰沉着臉說道,兇巴巴的,快步走到陳陽面前,擋在了身前。
她竟然是要幫陳陽擋子彈!
一個女人竟然願意爲男人去擋子彈,這是真愛無疑!
陳陽雖然很無語,但是也有被感動到。
“趙鐵柱,有什麽事情沖我來,放過我弟弟一馬。”李香蓮對着趙鐵柱說道,仿佛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這個狗東西,不僅和你嬸子有一腿,還和你嫂子有一腿,簡直不是人,簡直垃圾,簡直渣男中的戰鬥機。我趙鐵蛋本以爲自己夠渣了,想不到你比我還渣。”
趙鐵蛋從車身上滾下來後,又在兩個小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陳陽破口大罵。
“大哥,這個狗東西太渣了,我看不過去,讓我先去打斷他的腿。”趙鐵蛋惡狠狠的說道,仿佛一個正義的使者,要替天行道。
“我要親手敲碎他的膝蓋骨,讓他體驗一下被人打斷腿的滋味。”趙鐵牛也憤怒的說道。
他現在又重新坐回了輪椅上,身上舊傷添新傷,痛苦無比。
陳陽打斷打斷了他的兩條腿,他當然要報複回來,而且要十倍百倍的報複。
“這兩個妞不錯,留給我吧,晚上暖個床。”趙鐵柱淡淡說道,竟然很不要臉的打起了沈月茹和李香蓮的主意。
“那必須得,大哥的要求必須得滿足。你們都踏馬還愣着幹什麽,快把這兩個女的抓起來,塞到車裏去。”趙鐵牛對着一群小弟吼道。
現在有槍指着陳陽的腦袋,晾他也不敢造次。
一群小痞子的膽子也肥了起來,沒有剛才那般畏懼了,對着沈月茹和李香蓮兩女步步緊逼。
“大哥你不知道,這沈婆娘有個讀高中的女兒,長得那才叫帶勁呢,貌美如花,身材還好,水嫩水嫩,哪天我抓過來讓大哥給開個苞。”趙鐵蛋嘻嘻哈哈道,說的是陳盈盈。
上次一見,陳盈盈也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不是陳陽橫插一腳,陳盈盈的頭苞恐怕已經是他的了。
“小畜生,還不快乖乖跪在地上,像狗一樣爬過來。”趙鐵蛋對陳陽說道,手裏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陳陽沒搭理這個二貨,而是以兇厲的眼神等瞪着一群逼上來的小痞子們,吼道:“不知死活,我看誰敢過來,老子廢了他。”
嘶嘶!
這眼神,太可怕了,仿佛來自地獄的死神。
一群小痞子無不毛骨悚然,又有些被吓到了,踟蹰不敢前進。
“趙鐵柱,你未免也太嚣張了些。我打了你的兩個兄弟,是因爲他們欠打。你現在來給他們報仇,還帶着槍,難道不知道這是違法犯法嗎?你難道就不怕我報警?”陳陽義正嚴詞道。
他此話一出,不僅趙氏三兄弟笑了,全場所有的小痞子也都笑了。
仿佛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報警,你踏馬報警試試?要是有人出警,老子随你姓。”
“小畜生,你大約還不知道,在清水鎮,我趙鐵柱就是王,我趙鐵柱就是法。即便鎮首也要看着我的臉色行事。不然你以爲我金豪會所那麽大的一個黃賭毒場所,是怎麽做起來的?”
“如果不是看坐牢太便宜你了,老子鐵定一個電話讓你牢底坐穿。”
“我剛才說讓你跪下說話,你踏馬沒聽到嗎?”
砰!
語落,一聲暴烈的槍響聲傳出,撕破了小鄉村的甯靜。
陳陽的腳邊又現出一個彈坑,霎時間又是一片泥土四射。
“啊!”
李香蓮吓得一聲大叫,原地挑起,跟個樹袋熊似的抱在了陳陽的身上。
這個女人,真是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