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消費大幾萬,就是一般的有錢人都消費不起。
一張大大的真皮沙發上,擠滿了莺莺燕燕。
趙鐵蛋坐在一群美女的中間,抽着雪茄,左擁右抱兩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大美妞,簡直就是古代的帝王,享盡人間豔福。
任陳陽一向心胸開闊,脫離了低級趣味,但是此刻也不由的有些嫉妒了,恨不能掐死趙鐵蛋。
他奶奶的,同樣是人,怎麽差距這麽大呢?
同樣是人,幸福指數怎麽可以這麽參差呢?
在沙發的後面,站着一排穿着整齊的黑衣大漢,約莫有二十來人,宛如衆星捧月,把趙鐵蛋圍在中間,一看就是大佬級人物,讓人心生恐懼和敬畏。
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中年男子,躺在地面上,仿佛一條死狗,一動不動,隻偶爾抽搐一下。
當發現帝王廳的門突然打開了,還有人走了進來,他才擡頭看了一眼。
然後,他的死魚眼一下子亮了起來,驚喜道:
“小陽,月茹,你們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放棄我的。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噶腰子了,還好你們來得及時。”
死狗一樣躺着的中年男子一骨碌坐了起來,雖然臉部被打得沒有人樣了,但是從聲音聽來是陳大志無疑了。
見到陳大志還活着,沈月茹心中暗暗一松。
陳陽依舊是一臉淡漠的表情,仿佛不認識這個人。
“小陽,你帶了多少錢?快幫我把欠款還了,再借我幾萬塊,等我赢錢了再一并還你,包括前面拿你的五十萬。我今天的手氣好的不得了,一定能赢大錢。”
看到陳陽,陳大志仿佛打了雞血似的,人從死狗狀态瞬間滿血複活。
剛才他是故意裝死,怕被挨揍。
“陳大志,你這個爛人竟然還要賭,你幹脆死在這裏好了。我真不該過來,由着你被割腰子。小陽,我們走吧,别管他了。”沈月茹一向好脾氣,但是這一刻也爆發了,僅有的一點同情心被陳大志這一句混賬話敗得一幹二淨。
狗改不了吃屎,爛泥終究扶不上牆!
沈月茹對陳大志是徹底絕望了,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你個臭老娘們,男人說話,你一個女人插什麽話?給我閉嘴。小陽,快點,再給我幾萬。趁着我手氣好,多赢點錢。手氣這東西,來之不易,你要是不把握,很快就沒了。”
陳大志先兇了沈月茹一句,然後對陳陽撲了過來,想抱緊陳陽的大腿。
“滾!”
結果,陳陽一點也不給面子,一腳把他踢得倒飛了出去,轟隆一聲摔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痛得嗷嗷大叫。
“走?你走得了嗎!”
這時,趙鐵蛋一聲冷哼。
嘭!
帝王廳的大門一下子被小弟關上了,嚴嚴實實,裏裏外外都有人守着。
這是要關門打狗的節奏嗎?
包間裏的氣氛,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臭小子,想不到你這麽有種,竟然敢到金豪會所找我。你就不怕我打死你嗎?你忘了我當初怎麽說的嗎?敢到清水鎮來,老子弄死你!”趙鐵蛋冷冷說道,神情透着狠辣。
當初他去清河村擄人,被陳陽狠狠揍了一頓。
這筆賬,他一直記着呢。
說話時他人還在真皮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着。
嘩嘩嘩!
趙鐵蛋話音剛落,身後二十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男子全都齊齊一動,将手中的大砍刀提了起來。
明晃晃的刀鋒,全都散發着殺氣,包廂裏的溫度都仿佛一下子降了十幾度,讓人起雞皮疙瘩。
“啊,小陽……”
沈月茹吓壞了,嬌軀瑟瑟發抖,連忙躲到了陳陽的身後。
“放心好了,嬸子,有我在,沒人能碰你一根頭發。”陳陽對沈月茹說道。
“嗯,嬸子相信你。但是能不動手我們盡量不要動手。”
沈月茹對陳陽現在有一種迷之自信,仿佛有這個男人在,天都塌不下來。
然後,在所有人驚呆的目光中,陳陽竟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把沈月茹也拉坐了下來,淡淡說道:“趕緊嘎腰子吧,我等着收屍呢。對了,你們知道火葬場幾點下班嗎?屍體帶回去太麻煩了,燒成灰比較方便一些。”
陳大志一聽,當時就吓壞了。
“小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你不是來幫叔還錢的嗎?看在叔以前那麽照顧你的份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月茹,你快勸勸小陽。夫妻一場,你要見死不救嗎?隻要把這次的錢還了,我立馬就和你離婚,你們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
……
陳大志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哀求。
可是,陳陽和沈月茹都不爲所動,就等着他被嘎腰子,好收屍。
“小子,你踏馬少在這裏給我演戲,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你既然來了,就趕緊給我把錢還了,要是還不了,這個女人就留下吧。”趙鐵蛋冷冷說道,霍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