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你快說啊。”李香蓮站在陳陽身後,都有些急了。
她心地太單純了,根本不知道這是輪椅男子故意挖的坑。
輪椅男子的兩條腿都粗壯有力,都是完好的,剛才在外面是故意展示了一下右腿瘸了,讓她看到。
其實不論陳陽怎麽回答,輪椅男子都可以說不對。
即便陳陽說輪椅男子兩條腿都是好的,輪椅男子也可以裝作一條腿瘸了,或者兩條腿都瘸了,讓他難堪。
如果陳陽給他針灸的話,他還可以裝作效果不好,從而污蔑陳陽的醫術不行。
因爲你永遠治不好一個裝出來的瘸子。
輪椅男子的心思很陰險,想給陳陽來個下馬威,進而把陳陽的名聲搞臭。
思慮了片刻,陳陽終于開口了,淡淡一笑,說道:“我看出來了,你的兩條腿都斷了,被人打斷的。”
“哎呀,我說的是右腿啊。”
李香蓮急了,想讓陳陽趕緊糾正。
但是陳陽根本不聽,笃定輪椅男子的兩條腿都斷了,并且判定是被人打斷的。
“哈哈哈,傻逼醫生,就會胡說八道,還敢号稱神醫,我看叫你垃圾醫生好了。老子明明兩條腿都是好的,就是故意來試探你的。”
輪椅男子罵罵咧咧,腰杆猛地一挺,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大家都看好了,我的兩條腿到底斷沒斷。”
對着診所外面的病人們喊了一嗓子,輪椅男子從輪椅上猛地一步跨了出去,先跨出的是左腿,步伐一看就很穩健,根本不像是斷的。
“哈哈哈!”
這時門外已經有嘲笑的聲音傳出了。
小神醫竟然判斷錯誤,真是太不應該了。
難道醫術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牛逼?是徒有虛名?
有些人甚至開始心存質疑。
就在這時,撲通一聲,輪椅男子邁出的左腿,不知道怎麽了,竟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給陳陽行了一個大禮。
“啊!”輪椅男子發出一聲慘叫。
他的左腿膝蓋處,釘着一根銀針,膝蓋骨都被紮穿了,痛疼難忍。
這銀針,肯定是陳陽擲出去的了。
“你踏馬竟然敢用銀針紮我,你找死。”
輪椅男子暴跳如雷,掄起一個闆凳,就想要對陳陽出手。
噗嗤!
這時,又一根銀針飛了出去,把輪椅男子的右腿膝蓋也給紮穿了。
撲通!
右腿也跪在了地上。
“怎麽樣,我就說了,你的兩條腿都斷了,而且是被人打斷的。大家看看我的判斷正不正确?”陳陽笑着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對着圍觀的衆人說道。
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
尼瑪啊!
大家都無力吐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把人家的腿紮瘸了,能算嗎?
“你踏馬找死,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廢了你信不信?”輪椅男子怒吼,鼻子都要氣歪了,跪在地上幾次想站起來,都沒成功,兩條腿根本使不出力氣。
就是他把銀針拔了出來,依舊不行,好像兩條腿真廢了。
氣急敗壞之下,輪椅男子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對着陳陽捅了過去。
“啊,陳陽,小心。”李香蓮吓得花容失色,一聲大叫。
門外排隊的病人也都吓了一跳,來看病就好好看病,身上帶着刀子幹嘛?
難不成是有預謀的?
這樣一想,大家如何能不知道,輪椅男子根本不是來治病的,而是居心叵測,想要陰陳陽的。
如果陳陽被捅了,那大家還怎麽看病?
一下子,所有人都跟着急了。
眼見着匕首就要刺到陳陽身上,陳陽右掌一探,一把扣住了輪椅男子的手腕。
用力一折,咔嚓,輪椅男子的手腕扭曲了一百八十多度,骨斷筋折。
當!
匕首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
輪椅男子發出無比痛苦的慘嚎,仿佛殺豬一般。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有什麽目的?”陳陽質問道。
無緣無故,輪椅男子不可能來找自己茬,肯定是有預謀的,受到别人指使。
“狗東西,竟然敢對小神醫出手,簡直欠收拾。”
“小神醫這麽好的人,你也能下得去手,你還是人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眼紅小神醫,背地裏搞小動作,這種人太可恨了。”
……
圍觀的衆人也紛紛對輪椅男子出言指責,以及做出各種猜測。
李香蓮也恨得牙根癢癢,真恨不能給這厮幾百個大耳瓜子,太壞了,簡直不是人。
“叫你馬勒戈壁,都給我閉嘴,這裏有你們什麽事?鹹吃蘿蔔淡操心。老子沒受什麽人指使,就是純屬看這姓陳的不順眼,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姓陳的,算你有種,老子今天栽你手裏了。但你不要得意,老子根本不是你能得罪起的,趕緊把我的腿和手腕治好,不然老子回去拉一卡車人來把你的診所砸了。”
輪椅男子罵罵咧咧,被揭穿了真面目,不僅不害怕,反而耀武揚威起來。
“不肯說是吧,那我隻能給你一點顔色看看了。”
陳陽淡淡地道,拿了一把銀針在手裏。
銀針可以用來治病救人,當然也可以用來傷人殺人,以及懲罰人。
“踏馬的,你要幹什麽?”
看着陳陽拿着一把銀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輪椅男子不禁有些發毛。
“不幹什麽,就是單純想給你一點顔色看看。”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隻準你給我顔色看看,不準我給你顔色看看,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語落,陳陽咻咻咻,連續将三根銀針刺到了輪椅男子身上。
頓時,輪椅男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身體疼痛難忍不說,而且動不了,就仿佛被人點了穴位一般,咧着嘴吼叫道:“瑪德,趕緊把銀針給我拔掉,老子動不了。你是在找死,老子非找人弄死你不可。”
咻咻咻!
陳陽不僅沒将銀針拔出來,反而又把幾根銀針紮進了輪椅男子的身上。
“能堅十秒鍾不向我求饒,就算你赢,我放你離去。”陳陽淡淡地道,然後就開始了倒計時:“十,九……”
“小子,别說十秒,就是一百秒……”
“啊啊啊……”
話都沒說完,頓時一股強大的痛楚如潮水一般襲來,仿佛全身所有的痛覺神經都被刺激到了,從天靈蓋到腳底闆,沒有一處不痛,比遭遇淩遲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