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群身材健壯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每個人手裏都拿着棍棒,氣勢洶洶,威猛的不可一世。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高有一米九的光頭猛男,跟個巨人似的,穿着大褲衩,黑背心,人字拖,脖子上有一串大金鏈子,非常唬人。
“啊,黑社會,小陽哥哥,這可怎麽辦啊?”陳盈盈臉都吓白了,緊緊抓住陳陽的胳膊,有些六神無主。
“哈哈哈,彪哥來了,你踏馬死定了。”張茂财哈哈一聲大笑,連忙迎了上去。
餐廳經理周明輝見此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眼中還閃過一抹兇光。
楚州市道上鼎鼎大名的彪哥,他不僅聽說過,還認識,是聖馬丁的常客。
彪哥出馬,這姓陳的小子絕壁死定了。
“彪哥,你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就要被打死了。我給你兩百萬,幫我把那小子的胳膊腿給廢了,全部打斷。踏馬的敢搶我張茂财的女人,簡直不知死活。”張茂财對彪哥說道。
請黑社會辦事,當然是要給錢的。
這也是人家黑社會賺錢的營生之一。
“彪哥,您來了啊。今天在聖馬丁的消費算我的,幫我狠狠……”周經理也和彪哥打起來招呼,無比恭敬。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啪,一個大耳刮子聲就響了起來。
“啊!”
張茂财發出一聲慘叫,被彪哥一巴掌抽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懵逼了!
彪哥是張茂财請來的,卻抽了張茂财一巴掌,這是什麽情況?
彪哥眼睛瞎,打錯人了?
“彪哥,你什麽意思?我讓你打的人是他,不是我啊。”張茂财氣急敗壞。
他一個身家千萬的大老闆,不要面子啊?
轟!
結果,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彪哥又一腳踩了下去,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
“啊啊……”
張茂财慘叫連連,兩張肥墩墩的大臉血肉模糊,都快要沒有人樣了。
“狗東西,竟然敢找陳哥的麻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陳哥也是你能得罪的?”彪哥冷冷說道,無比的盛氣淩人。
“陳哥?哪個陳哥啊?我沒有招惹陳哥啊?”張茂财糊塗了,感覺自己比窦娥還冤。
周經理也一臉的疑問。
突然,他把目光看向了陳陽,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家夥,是陳哥?
這時,彪哥把腳從張茂财臉上拿開,又在張茂财的肚子上狠狠跺了一下。
然後,他就仿佛一條狗見到了主人似的,彎着腰,快步走到陳陽面前,低聲下氣道:“陳哥,原來您在這裏啊。張茂财這個狗東西不長眼,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我已經幫你教訓他了,你看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是三刀六洞,還是捆綁沉江,您給個話。”
此彪哥,正是剛才在藥材市場被陳陽修理了一頓的張彪。
單單陳陽是喬秋夢的幹弟弟,疑似小情人,這個身份,就不是他能得罪的。
所以此刻一看到陳陽,他惶恐無比。
張茂财一聽彪哥的話,差點吓得尿褲子。
他找彪哥來幫自己出頭,沒想到彪哥竟然幫着對方打自己,簡直踏馬離了大譜。早知道就不叫彪哥來了。
周經理心中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的話幸好沒有說完,說要彪哥幫自己教訓陳陽一頓,不然自己鐵定也死翹翹了。
陳盈盈則是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問,如墜五裏霧中,根本不知道什麽情況。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陳陽一個鄉下小村醫,怎麽會認識城裏的黑社會大哥?
“彪哥,陳哥,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放過我一馬。我發誓以後和你妹妹劃清界限,再也不會騷擾她了。而且,送給她的所有禮物我都不要了,算是對她的賠償。”
張茂财撲通一聲在陳陽面前跪了下來,苦苦哀求,恐懼到了極緻。
他不知道陳陽什麽身份,但是彪哥他招惹不起,是個狠人,要是針對他,十條命都不夠看的。
“狗東西,竟然敢打陳哥妹妹的主意,簡直不知死活。你踏馬的都可以當人家爸爸了,不要臉的東西。”彪哥一瞬間明悟,對着張茂财的身體又狠狠踹了幾腳。
“啊啊啊,别打了。”張茂财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嗷嗷慘叫。
一個身家千萬的大老闆,被揍成了狗,實在讓人唏噓。
“算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記住你說過的話,要是再敢騷擾我妹妹,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陳陽冷冷說道,見好就收,姑且放過張茂财一馬。
“還有你,十七萬的賠償金,準備怎麽算?執意讓我賠嗎?”陳陽又看向周經理,眼神冰冷到了極緻。
周經理吓得一哆嗦,連忙賠笑臉道:“陳哥,我剛才隻是和您開個玩笑,您别當真啊。這些東西值不了幾個錢的,也根本不是進口的。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我有罪。作爲賠償,我免費給您辦一張金鑽會員,以後到聖馬丁消費,可以享受八折優惠,免費贈送紅酒一瓶。”
“就這些東西,你訛我陳哥十七萬,你踏馬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啊!你踏馬黑社會啊?”彪哥暴跳如雷,對着周經理就踹了一腳,一下子把人踹到了好幾米外。
“我錯了,彪哥,我哪知道陳哥認識你啊,要是知道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訛他錢啊。”周經理哭喪着臉道,欲哭無淚,今天真踏馬踢到鐵闆上了。
“不長眼的東西,你以爲陳哥隻是認識我嗎?陳哥可是喬大小姐……”
彪哥剛要把陳陽認識喬秋夢的事情說出來,話突然被陳陽打斷了,道:“夠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盈盈,我們走吧。”
說完,陳陽拉着陳盈盈就走了。
不過,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回過頭來,看了彪哥幾眼,說道:“你最近是不是有頭疼的毛病?每次痛起來,難以忍受,要靠吃止痛藥才能緩解?而且,伴有頭暈,耳鳴,嘔吐,等等症狀?”
彪哥聽着一愣,旋又大驚失色,道:“你怎麽知道?我确實有這些症狀。”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做個核磁共振。最好去大醫院,小醫院看不出來什麽的。”陳陽說道,似乎發現了什麽,但是沒有點明。
說完,他就走了,留下彪哥一個人淩亂。
看陳陽那樣子,他好像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似的。
如果是别人這麽說,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陳陽剛剛可是隻靠眼睛,就看出了萬大少得了花柳病,還治好了喬大小姐的心絞痛,醫術肯定有過人之處。
“不行,我得趕緊去醫院看看。阿軍,給我聯系楚州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我要做個腦部核磁共振。”彪哥連忙對一個信賴的小弟說道,惶恐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