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演唱會啊……”馬岚頓時有些失望的嘟囔一句:“我最讨厭那種場合了,轟隆隆的震得腦漿疼。”
說着,她連忙又道:“不如這樣呗初然,我跟你們一起去,咱們沒事了就一塊兒逛街,你們看演唱會的時候我在酒店等你們就是了。”
接着,馬岚想起什麽,繼續道:“而且你看若琳一個人對吧,一個人不也得開一個房間嗎?不如就開個雙床房,我跟她住一屋,你跟葉辰住一屋,住宿費都省了。”
蕭初然無奈道:“媽,去日本又不是我張羅的,是人家若琳張羅的,我要是帶着你一起,還不知道人家會怎麽想呢,再說現在出去玩兒,誰不想自己住一個房間啊,平白無故多個人一起住,肯定有各種不方便。”
說罷,蕭初然又補充一句:“而且我們去了也呆不久,演唱會前一天去、演唱會第二天就回來了,行程這麽緊,基本上沒什麽可玩兒的。”
馬岚聽了,有些悻悻的說道:“時間這麽短就有點沒意思了,出去玩不就講究個輕松自在嘛,我可不想跟特種兵似的來回折騰。”
蕭初然見馬岚不想去了,便也勸道:“是啊媽,行程這麽緊,确實沒什麽時間可玩,你要是想去日本的話,等明年開春我帶你去日本看櫻花。”
“哎呀那可太好了!”馬岚歡快的答應下來,全然沒了參與這次東京之行的念頭。
葉辰對演唱會這種事情一向是沒有什麽興趣的,讓他耐着性子,看完的演唱會隻有顧秋怡的專場,雖說那個名叫塔瓦娜的美國女歌手确實很火,甚至比顧秋怡還要火,但葉辰屬實不感冒。
不過,畢竟是老婆喜歡,而且她又要和董若琳一起去異國他鄉,自己要是不跟着确實也有些不太放心,這才隻能責無旁貸的答應下來。
他在網上預訂了後天中午金陵直飛東京的機票,又預定了東京最好的安缦酒店,也是當初蘇知魚和蘇知非兄妹倆被綁架的那家酒店。
由于後天就要出門,葉辰第二天一大早便驅車去了香榭麗溫泉酒店。
他來香榭麗,主要是爲了見一見藏身在這裏的雲如歌。
雲如歌這段時間一直在這裏閉關,說是閉關,但其實更像是被葉辰軟禁在此。
葉辰雖然讓洪五給她提供了非常好的物質條件,但也要求洪五以及其他人盯緊她,不得讓她離開香榭麗半步。
這不僅僅是出于對她的不放心,同時也是擔心她抛頭露面會暴露她自己,繼而招來麻煩。
好在雲如歌恪守承諾,不曾動過離開這裏的心思。
見到葉辰,雲如歌有些驚奇。
她已經有日子沒見過葉辰了,在她自己心裏,早就認爲自己已經被葉辰放棄。
她這麽想的原因也非常簡單,因爲葉辰明确告訴過她,自己暫時沒有辦法解除她體内的劇毒,如果那劇毒解不了,雲如歌也不過隻有一年多的壽命,對于一個還剩下一年多壽命的人來說,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麽剩餘價值可言了。
雲如歌覺得,既然自己對葉辰已經沒了價值,葉辰也自然沒必要在自己身上浪費精力,這麽長時間沒露面,也就情有可原了。
雲如歌看得開,倒也不怪葉辰,她現在的想法,就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裏閉關清修,等到大限将至的時候,如果葉辰還沒有辦法替自己解毒,那自己就向他請辭,找一個風景秀美,人煙罕至的地方,靜靜的等待死亡。
曾經,她心裏也想過,要跟破清會魚死網破,自己畢竟還有一個被吳飛燕留在泥丸宮的自爆陣法,真要是魚死網破,倒也能算個人體炸彈。
可冷靜下來再考慮這個問題,她就發現以自己對破清會的了解,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吳飛燕,最多也就是找吳家的那些後人發洩發洩。
雲如歌又不想自己最後去跟吳家那些傀儡拼命,于是索性也就放棄了報仇的這條路。
葉辰眼見雲如歌看自己的眼神驚訝不已,便開口說道:“不好意思雲小姐,這段時間有些忙碌,一直沒顧得上與你見面,不知道你在這裏,一切都還習慣嗎?”
雲如歌回過神來,連忙恭敬的說道:“多謝葉先生挂念,在下一切都好,洪五他們對在下也頗爲照顧,什麽要求都能夠及時滿足。”
葉辰點了點頭,随即有些抱歉的說道:“雲小姐,還有件事情,非常慚愧,那就是我至今還不曾找到破解你體内劇毒的辦法,不過也請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繼續尋找解決之道。”
雲如歌見葉辰滿是歉意的眼神,心中有些感動,恭敬的說道:“葉先生還記挂着在下,在下已經非常知足了,至于那毒能否解除,在下已經放平心态,結果都可以接受,也請葉先生不要太過爲此操心。”
葉辰笑了笑,岔開話題道:“對了雲小姐,我這次在非洲摩洛哥端掉了破清會的一個駐地,在那裏意外遇到了一個和你很像的女士,她是破清會右軍都督府的佥事,不過二十多歲,就已經悟道了。”
“二十多歲就悟道了?”雲如歌驚訝不已,脫口道:“右軍都督府竟有如此天才,怎麽我以前從來不曾聽說過……”
葉辰道:“此人是吳家的旁系家族,是連吳飛燕都在重點關注的天才,她與你情況一樣,體内也都有這種劇毒,現在她已經決定爲我效力,不過我确實沒有什麽需要她爲我做的,所以便打算讓她來金陵安頓,屆時如果你有興趣,你們也可以認識一下,看看是否能夠交個朋友。”
“好啊!”雲如歌有些期待的說道:“像她這種天才,在修煉上肯定有他她自己的感悟,與這樣的人交流也能給自己帶來很大的提升,再加上大家情況相似,也算是能夠惺惺相惜。”
葉辰點頭道:“那我到時就讓人把她帶到香榭麗來,屆時再介紹你們認識。”
說着,葉辰又道:“對了,她的名字和你有點像,她叫宋如玉。”
“宋如玉……”雲如歌微微笑道:“跟我的名字确實很對仗,也算是有緣分。”
說罷,她問葉辰:“葉先生不知是否方便跟我說一下你此次去非洲的進展?”
葉辰點點頭,把自己這次去非洲的情況跟她具體叙述了一遍。
雲如歌聽得入神,至精彩處還情不自禁的拍手稱快,在聽到宋如玉的故事之後,忍不住感歎:“吳飛燕的掌控欲屬實變态,這個女人甚至都沒有見過那個宋如玉,就已經把毒藥喂進了她的口中,這是生怕她脫離掌控。”
葉辰道:“整個破清會沒有服下毒藥的,恐怕也隻有吳家人了,但吳家人對吳飛燕來說即便沒有毒藥束縛,可控性也是非常強的,先不說吳家人一直都在依附着她,單就那些吳家人管理的死士和骁騎衛,就有數萬人之衆,而這些人本質上并不受他們操控,而是受吳飛燕操控,因爲一旦這些人不聽吳飛燕的話,吳飛燕就會斷掉,就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吳家人有異心的話,麾下所有人馬都會調轉槍口指向他們。”
雲如歌贊同的說道:“吳飛燕本質上就是女版的崇祯帝,她除了自己之外,不相信任何人,沒有人能脫離她的掌控。”
說着,她又道:“那個宋如玉萬幸還沒有見過吳飛燕,否則的話吳飛燕肯定也要在她的泥丸宮裏,布下一個自曝陣法。”
葉辰道:“她現在最大的威脅也是沒有解毒的辦法,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這種劇毒體内的運作原理和底層邏輯,畢竟你們才是中毒的人,有很多感受隻有你們才能夠發現,如果你們能發現問題的本質,我或許就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