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明顯了,要介紹對象。
雲旗一聽急了,“武伯伯,你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好孩子?”
武老看看雲旗,再看看林青雲,哈哈大笑,“那我說了可不算,得人家說了算!”
“行嘞,武伯伯,您别給我搗亂就成!”雲旗哼道。
兩人打啞謎似的,懂的自然懂,不懂的如志遠,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被林青雲給死死按住,不準問了!
好吧……
志遠默默吃飯。
盡管這次聚會有柳雁這麽個不讨喜的因素,但故人相見,更多的還是歡喜,總體也是開心的。
回去的時候,雲旗要非常積極要送林清屏一家三口,雲老先生也鼓勵他去送,最終還是讓他達成了所願,樂颠颠送去了。
武家人離得近,自己回去,武老便和女兒說起志遠。
武天嬌是知道志遠的來曆的,她原原本本把志遠是烈士遺孤的事說給父親聽,武老聽了更加感慨,“真是好孩子啊,都是!”
自此,對顧鈞成、林清屏和志遠更加喜愛和看重。
但雲家卻沒有這麽和諧。
客人一走,柳雁就把雲小山拖進房裏,準備了一把消炎藥、抗菌藥、抗病毒藥、護胃護肝的藥,要給雲小山吃。
小孩兒最讨厭吃藥,雲小山覺得自己又沒生病,爲什麽要吃藥?
一時間和媽媽争執,又哭了起來。
雲嚴今天心裏本來就因爲柳雁不痛快,聽見哭聲進來,看見這一幕,不由皺眉,“好好的吃什麽藥?”
雲小山一看爸爸站在自己這邊,馬上抱着雲嚴大腿哭,“我沒生病,不吃藥不吃藥!”
雲嚴也莫名其妙看着柳雁。
柳雁發火,“今天吃了那麽多鄉巴佬帶來的東西,還吃了鄉巴佬吃過的,不吃點藥殺菌怎麽行?”
雲嚴一下子火了,“柳雁你要不要給你腦子殺殺菌?你有病吧?”
“你還罵我?”柳雁委屈得眼一紅。
“我也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根子裏就是土裏土氣的鄉巴佬,這輩子都洗不掉土氣,你把我也趕走吧!我配不上你京城大小姐!”雲嚴冷着一張臉把雲小山推出了房間,讓他去找祖爺爺玩,别在這裏聽柳雁那些言論。
柳雁氣得把藥全部扔地上,“我真是不明白!你們爲什麽都偏着那些鄉巴佬!你爺爺是,武家的人是,你竟然也是!你竟然爲了鄉巴佬外人和我吵架!”
“柳雁我告訴你。”雲嚴盯着她正色道,“你這些話最好不要讓爺爺聽見,也不要讓外面的人聽見!你知道志遠是誰?他是烈士遺孤!你今天能站在這裏平平安安作天作地,正是因爲有千千萬萬像志遠父親那樣不懼犧牲舍生赴死保家衛國的子弟兵!從今往後,再讓我聽見你有半句不敬,柳雁,你知道我的底線的。”
柳雁被他這麽一兇,眼淚啪嗒啪嗒掉,“我……我哪裏知道啊!你又不說……”
“至于顧鈞成,是志遠父親的戰友,也是武天平的救命恩人,他們兩口子都是值得尊敬的人,這家人,我喜歡,你不喜歡,也請尊重。”雲嚴嚴肅地道。
柳雁聽到這裏,忽然茅塞頓開,難怪林清屏和武家的人關系那麽好,原來她丈夫是武天平的救命恩人,這就說得通了,所以林清屏才有可能搭上武家,和梅麗一起開場,說不定,也是因爲武天嬌的關系,才能在瑞祥上班,還說什麽瑞祥設計師,估計都是吹的,是武天嬌捧的!
有的人就是這樣,自己沒什麽本事,也不信别人有這個本事,從而認定别人的成就都是開後門搞關系不正當途經走來的。
柳雁突然不難受了,找到了心理平衡的點,那個鄉下女人也沒什麽了不起,不過是有個走狗屎運救了武天平的軍人老公,還不是靠男人!
“鄉下女人”林清屏已經回到家,今天的松餅大受歡迎,讓她萌生了新的想法,她對自己的廚藝一向有信心,可以說比設計衣服有信心多了,畢竟她上輩子是做這個起家的。
她打算在學校附近開一個甜品店。
隻是,她一個人應該忙不過來,她得再培養一個甜品師。
她“盯”上了趙大姐。
趙大姐做面食一絕,相信學做甜品不難。
她把這想法和趙大姐一說,趙大姐當然願意,隻是擔心她本來是來做保姆的,去開店了誰照顧家裏?
“放心,志遠上學,晚上才回來,你隻要負責做甜品就好了,店員另外找人的。”林清屏道。
“好家夥,店還沒開呢,請人就先花一大筆。”趙大姐感慨。
林清屏笑了笑,有些開支省不了的,哪有開店不請店員的?她上輩子還請職業經理人呢!
自此,林清屏又開始了風風火火開甜品店的事業,找店面,辦執照,裝修,培訓趙大姐,這一路忙下來,一個學期眼看就要結束了。
步入新年,意味着八十年代的步伐又往前邁了一步,全國各地更加活力四射。
林清屏的店還沒準備好,她想着新學期開業的,于是和顧鈞成商量,放寒假不回去了,讓二老到首都來過年。
顧鈞成自然覺得這個想法好,于是林清屏給大姐顧有蓮寫信,請她給二老買火車票來首都過年,如果她和杜根不忙,那就跟杜根一起帶着小麥也來。
剛把信寄出去,林清屏就發現隔壁的房子放出了要賣掉的信息。
林清屏不要太高興!
她第一天來首都就想買房子的,一直沒找到合适的,這條街上兩層的平房,她特别喜歡,而且,以後會拆遷啊!
她轉頭就去找房主談,非常順利,主人連房子帶家具都賣給她了,價格也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