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宗的人或是緊張,或是憤怒,無一不将目光鎖定于那幾個出聲的身影上。
鲲鵬山的人就坐在隔壁幾張桌子上。
他們來的人可不少,足有上百号,直接包了茶鋪七八張桌子,熙熙攘攘的圍在一起,卻是全部把目光朝這頭抛,一個個調笑的望着青玄宗人。
“你們這群家夥,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南風脾氣不好,年輕氣盛,哪能忍受的了對方如此冷嘲熱諷?立刻拍桌子站起來,怒聲呵斥。
“怎麽?我們胡說八道?我們說的不是事實嗎?誰不知道十大惡人之一的血無老祖要對你們青玄宗動手啊,你們不去守衛山門,反倒是出現在這裏,不是抛棄山門逃跑又是什麽?”一名短發留着些許胡渣的男子用着玩世不恭的口吻笑嘻嘻道。
“你?混蛋!”
南風震怒,便要動手。
“南風!”青玄宗主立喝。
“宗主....”
“莫要生事,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全當沒聽見好了。”青玄宗主沉道。
青玄宗人大半都負了傷,再加上人數不及鲲鵬山人,若跟鲲鵬山人發生沖突,很難收場,如此隻能忍耐。
南風無可奈何,隻得坐下。
但青玄宗主願意忍讓,鲲鵬山人又豈能讓他如願?
青玄宗與鲲鵬山争鬥了幾十年,如今青玄宗落寂了,他們又豈會放棄這個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
“喲?青玄宗的白癡們怎麽不吭聲了?”
“當了喪家之犬不說,現在又成縮頭烏龜了?”
“哈哈哈哈,真是一群孬種!”
“我看青玄宗離散宗不遠了!”
譏笑嘲諷聲不斷傳來。
青玄宗的人一個個聽的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但礙于青玄宗主之令,誰都沒有說話,隻悶頭喝茶。
“如此忍耐,不是上策,既鲲鵬山與青玄宗素有恩怨,那麽對方肯定會找茬的。”林陽望着那些鲲鵬山人,淡淡說道。
“找茬也隻能躲着,現在的青玄宗,實力大不如從前,哪還有與鲲鵬山叫闆的資格?”愛染搖頭說道。
這時,一名鲲鵬山的人突然起身,朝外頭走去。
他刻意路過青玄宗弟子的桌子旁,随後‘哎喲’一聲,突然栽倒在地。
鲲鵬山的人嘩啦啦的站了起來。
“師弟,你沒事吧?”先前那留着胡渣的短發男子快步跑過去,扶起地上的人問。
“師兄,這幫狗娘養的居然拿腳絆我....我感覺我骨頭都摔碎了,好疼師兄,你可要爲我出頭啊!”地上那人痛苦的喊道。
青玄宗人無不色變。
愛染也怔住了。
沒想到對方這麽快便來找茬。
而且找的借口....如此低劣!
這也太嚣張了!
“我們沒有絆倒他,是他自己摔的,跟我們沒關系!”那桌的青玄宗人立刻沉聲而喝。
“你以爲我們會信你們嗎?”
那短發男子眯着眼冷笑道:“誰做的,給我站出來,否則,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看樣子你們是來找茬的,不要以爲我青玄宗落寂了,就懼你鲲鵬山!真要厮殺,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一青玄宗人憤怒喝道,聲音一墜,整張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目光飽含戰意的盯着鲲鵬山這頭。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
南風一衆更是走了過去,要壯聲勢。
可要比人,鲲鵬山怎麽輸?
随着青玄宗這邊人行動,鲲鵬山的人全部聚集而來。
頃刻間,青玄宗的人壓力倍增。
周圍看客饒有興趣的望着,一個個竊竊私語,很是期待雙方人打起來。
青玄宗主歎了口氣,知道這事是避不掉了,便徑直起身,走到了人群前。
“你們的領隊,是誰?”青玄宗主沙啞問道。
“怎麽?趙江岸!你連我都給忘記了嗎?”
鲲鵬山中,走出一名尖嘴猴腮秃着腦袋的身影,正眯着眼笑嘻嘻的盯着青玄宗主。
“猴三?”
青玄宗主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