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陽沒說什麽,但他還是從林陽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不滿。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嗎?
秦柏松心裏頭是一百個問号,一股不祥的預感浮現了出來。
不過他也不好去問,隻能坐在會議室内焦躁不安的等待着。
桌旁還坐着一人,是一個中年人,此刻的他正不斷的咳嗽着,臉色十分蒼白,背後是一排穿着西裝的男子,那名鼻青臉腫的司機也在。
“秦老爺子,沒想到你沒留在燕京,反而是待在這個地方,看樣子這林神醫開設的學院,果然是卧虎藏龍之處,我這次算是沒有白來了。”中年男子接過司機泡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
“如果是老師親自出手,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秦柏松擠出笑容道。
“能讓秦老爺子喊一聲老師,林神醫的實力我不會去質疑,不過這次也算是林家害了我,雖然林家及時出手,倒不至于讓我成爲植物人,但這筆賬,我已經記下了,來日還是得找林家清一清!”那人再是說道,言語之間,仿佛是不在乎燕京那個龐大的林家。
其實秦柏松是看得清局勢。
這個人背後的能量雖然也是十分強大,可與林家掰一掰手腕,但他背後的能量是不可能與林家整面沖突的,當下敢說這樣的話,也不過是因爲林家現在惹上了天大的麻煩,若是平常,他還是會注意一些。
“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時,中年男子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主,你沒事吧?”司機忙上前輕輕拍動着中年男子的背部,然而還是不見好轉,當即大急,沖着秦柏松吼道:
“喂,老頭,林神醫怎麽還沒到?”
“老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秦柏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忙說道。
“來的路上?都這麽久了還沒過來,你們什麽意思?我告訴你們,要是我們爺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們好看!”司機再喝。
秦柏松臉色有些難看。
但那人卻沒有吭聲,完全是沒有阻擾或斥責司機的意思。
似乎他是默認了司機的話。
秦柏松的眉頭當即擰到了一塊兒
而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粗暴的推了開來。
砰!
沉悶的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随後一名貌如天神般的男子走了進來。
衆人紛紛望去,也包括那名中年男子。
人們的眼前紛紛一亮。
不得不說,露出真顔的林陽有着一副連男人都嫉妒的面孔。
然而此刻的林陽神情卻無比的冷峻,眉宇之間仿佛都要凝結出寒霜來。
秦柏松呼吸一顫。
他是明顯的看到林陽臉上的那股陰冷。
老師怎麽了?
秦柏松心裏頭不由一緊。
但這些人顯然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神醫嗎?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林神醫真是有天人之相啊!”那中年男子撇了眼林陽,連連點頭說道,但卻是連站都沒有站起來,仿佛他不是客人,而是主人。
林陽沒吭聲。
秦柏松察覺到事情不對,立刻起身,擠出笑容道:“老師,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于燕京司馬家的司馬長心先生,老師應該聽過司馬世家吧?這次司馬長心先生因爲服用了林家生産的複方養心丸,中了後遺症,本也要成爲植物人,但在林家的醫治下恢複了不少,司馬長心先生得知我們玄醫派有靈丹妙藥,就從燕京趕了過來,想要向老師求醫,希望老師将他徹底治愈。”
“燕京司馬世家?”林陽淡淡說道:“既然你們都向林家求醫了,爲何不讓林家徹底治好你們?”
“林家的醫術雖然也算卓絕,但他們目前還沒有完全研究出治愈這後遺症的方子,能把我醫成這樣,已經是竭盡了他們所能,聽說他們還切了一丁點玄王參的須給我熬藥,否則,我也不可能坐在這裏。”司馬長心說道。
林陽是相信司馬長心所說的話,畢竟林家要是不治好司馬長心,那勢必會引來司馬世家的報複,要知道,司馬長心可是司馬世家當下家主的親弟弟啊。
可是這些跟林陽有什麽關系?
這是林家跟司馬世家的事,關他林陽什麽事?
“我憑什麽要給你醫治?”
林陽面無表情的盯着司馬長心道。
“林神醫,我是帶着誠意來的,我想你應該是聽過大會吧?大會不是誰都能随便參加的,如果你願意把我治愈好,我們家族願意帶陽華集團以及你的玄醫派用司馬世家的名義參加大會,你看如何?”司馬長心不緊不慢道。
這話落下,可以說是分量十足。
大會的資格?
難怪秦柏松會對司馬長心如此客氣。
也難怪司馬長心的司機都敢對秦柏松指手畫腳!
的确,大會并不是誰都能參加的,譬如秦柏松,他也聽過大會,他也想參加,但他先前隻是個孤家寡人,連大會的門都摸不到,更不要說參加大會了,現在是跟了林陽,可林陽也沒有參加大會的權利啊。
當下一個機會擺在面前,秦柏松如何不想抓住,所以秦柏松才趕緊緻電給林陽,讓他速速來會議室招待貴客。
可是他顯然是沒聽過之前在大門處發生的事情。
但見林陽側首,冷冷的盯着那司機,面無表情道:“帶着誠意?你的人在我玄醫派學院内肆意毆打病患,在我這鬧事,就是有誠意?司馬長心,你所謂的誠意,就是這個意思?”
這話一出,會議室的氛圍立刻凝固了不少。
正在喝茶的司馬長心手不由一僵,人擡起頭,皺着眉看着林陽。
“林神醫,你這話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不會醫你們!”
林陽冷冷說道。
“你說什麽?”
那司機頓時惱了,直着林陽便要大罵。
但司馬長心卻是制止了,他,而是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眯着眼看着林陽,微笑道:“林神醫,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