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後來,她還真就成了個大将軍,你說這丫頭,好好在我旁邊當個小娘子,整天無憂無慮的,不好嗎?非要去受那罪。”
帝卿所說,南宮妤雪字字句句都聽進去。
‘奇怪,我們之間都那麽巧合嗎,他在說他的雪兒怎麽好像在說我一樣,唉真是奇了怪了。’
南宮妤雪心裏想着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些,但她怎麽也想不到也不會想到她就是雪兒。
帝卿見她埋頭沉思,便喊到:
“喂,南宮姑娘!你怎麽了。”
南宮妤雪這才回過神來,尴尬接話道:
“哦,也可能她就是想爲你分憂呢。”
“要我說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隻想着靠男人保護,依偎在男人懷裏,她那般作爲,不就是想爲你排憂解難嗎,想要成爲你的賢内助,真正幫到你嗎?”
“而且,人家女孩不甘于普通,想有自己的能力那不是好事嗎?”
南宮妤雪說的頭頭是道,自以爲狠狠抨擊了帝卿,實則這一切都在帝卿的預料之中。
而南宮妤雪所說,不過是在做自我介紹罷了。
“那南宮姑娘甘于平凡嗎?”
帝卿一句話,瞬間将南宮妤雪幹沉默了。
“我是說,你考慮好了嗎?”
帝卿又一句話,南宮妤雪徹底被拿捏,她許久都張不開口,埋着頭。
冥思苦想很久,才想出來一個看起來就很不搭邊的說辭。
“我,我還是不敢信你,我們才不過一面之緣,我不相信這天上掉餡餅的事。”
帝卿無奈搖搖頭。
“你看我像壞人嗎,還是說她們也像壞人嗎。”
接着帝卿回到二女床邊坐下,神色憂傷。
“老實說,我對你有一些錯覺,總是把你認成她,我想幫你,也不過是因爲心結,因爲你的像她,因爲我思念她。”
“其實,我也很弱,根本保護不了其他人,你看她們兩個跟着我受了這麽大的苦難,我又何嘗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丈夫。這番又拉你下水,說實話,确實有些荒唐,保護南宮姑娘,也可能是對自己高看了,南宮姑娘不去也罷了。”
帝卿又捂臉,悲情道:
“這個世界弱者太過悲慘,做人的資格都沒有,我看過太多蚍蜉撼樹,我也知曉力量的重要……”
用完激将法,帝卿又想以悲情甚至共情來打動她。
對此,南宮妤雪則是默默走開了,似乎内心在想在動搖。
次日……
幾聲咳嗽驚醒了趴在床頭的帝卿。
帝卿看去。
是小狐狸醒了。
帝卿趕忙湊上去。
“小狐狸,你怎麽樣了?”
“帝卿,我怎麽看不清你了,而且你聲音好小。”
小狐狸聲氣微弱,看起來狀況就不大好。
“你寒氣流失太多,我帶你去雪山,我們現在就走。”
“好。
小狐狸有氣無力的。
帝卿隻能大聲的跟她說話,她才聽得見。
這也驚醒了南宮妤雪。
見帝卿抱起小狐狸。
南宮妤雪忙問道:
“你們要去雪山嗎?”
“嗯。”
“那你們快些去吧。”
接着南宮妤雪又看向躺在床上,還沒醒的蘇婉璃。
“這丫頭就是讓她先待在這裏吧,我來找看她,你們放心好了,回來我在告訴你我的決定。”
帝卿看着南宮妤雪那真誠的眼神,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帶着小狐狸就火急火燎出門了。
小狐狸也知道帝卿在爲了她快速奔波。
“帝卿沒事的,不用那麽着急,沒了寒氣我又不會立馬死。”
小狐狸語氣依然虛弱。
相比,休息了一天的帝卿情況好多了。
螚帶着小狐狸飛飛停停。
“傻丫頭,你跑過去幹嘛,那可是神火,你個笨蛋,我允許你過去了嗎。”
帝卿對小狐狸這無疑找死的行爲很是氣憤,而小狐狸還咧着嘴笑。
“因爲那是你呀,如果在裏面的人不是你,我才不會去送死。”
“你個笨蛋,你們以寒氣爲生機,那麽炎熱的環境,你去不是送死嗎,根本就救不了我。”
帝卿依然氣憤的指責道。
“那又怎麽樣,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我們做亡命鴛鴦,不好嗎?”
小狐狸至始至終笑着,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喜歡帝卿喜歡的深,喜歡的沖昏了頭腦,喜歡帝卿勝過自己的生命。
“當然不好,你還有那麽大好的年華,我不想臨死還還害死你。”
“咳咳,沒事的,你走了,我活着也不過是煎熬。”
“行了,不準再說這些傻話了,閉上嘴巴,什麽話,等你身體恢複了再說。”
帝卿說話間隻感覺背上的小狐狸身體越來越熱。
“小狐狸你堅持住。”
“放心,我還能堅持一兩天。”
“好,一天之内我必定給你送到。”
“嗯。”
“你要是不舒服就睡覺,睡一覺醒來就到了。”
“嗯,我不想睡覺,我就想煩着你。”
小狐狸調皮的說道,聲氣依舊微弱。
“好好好!”
帝卿連聲應下。
“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們嗎,那時候,咳咳,我都倒下了,那麽大片火海,我們,根本出不去才對。”
小狐狸問道。
“我也不清楚,救我們的姑娘說看到我們時,我們就在她家門前溪邊躺着的。”
帝卿搖搖頭道。
“我記得好像當時璃璃還沒倒下的 會不會是她。”
“她,她确實奇怪,她一個肉體凡胎,沒有一點傷痕,甚至哪怕燙傷都沒有,但她卻突然昏迷了,甚至我的神力不能靠近她。”
“咳咳,都怪我,把她帶到那麽危險的環境裏面,你生我氣的話……”
“沒事的,小狐狸,不怪你那種境況她自己又跑不動,你救我心切,我怎麽會怪你,隻是璃璃……”
“我對不起她,讓她受了這麽大苦,咳咳,應該跟她道歉才是。”
“放心,璃璃不會怪你的,我是在想,璃璃經過那事後是不是覺醒了什麽神體,畢竟流動在她全身的那股力量,我甚至感到恐懼,那股力量絕非凡間所有。”
“嗯,心許那小丫頭是什麽不得了的神體呢,咳咳,不過我終歸是連累了她,我這個當姐姐的,以後也應該多照顧一下她。”
“嗯都過去了。”
帝卿進了黑霧區,隻能背着小狐狸跑步前進。
累的已是氣喘籲籲的。
腳上腳步卻不曾停下。小狐狸也知道他很累,想要爲他拭去汗水,卻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