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沒懷上。”
墨羽卿慢慢說出這些話，一邊觀察柳依夢的情緒。
“依夢，對，對不起啊……”
“我可以做小妾的，不要讨厭我，好不好。”
柳依夢以爲，這都是因爲自己，是自己搶了小狐狸的意中人，自責不已。
“不怪你，依夢，我隻是以爲他……算了，既然成定局了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小狐狸說罷走到一邊，想事。
墨羽卿将柳依夢摟入懷中，安慰道：
“不是讨厭你，我們是在說我們是在怎麽好上的事。”
“嗯，我真的可以做小妾，也不會争寵，不會搗亂，會乖乖聽話的。”
柳依夢靠在他懷裏委屈巴巴的說道。
墨羽卿看向小狐狸，她靜靜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但總感覺有些落魄。
墨羽卿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是狐族聖女，妖族最受矚目的女子，風華絕代，追求者數不勝數，想想肯定是不願共侍一夫的，估計在想着離開了吧。
墨羽卿内心也有些失落，想想二人相識相愛，從前的回憶總是那麽刺痛人的心扉，對她的愛慕從未消失，可是他不是專一的人，花心是他的目前的天性，二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墨羽卿将柳依夢護在懷裏，直到她情緒平靜下來。
輕輕松開柳依夢，來到小狐狸身邊坐下。
“抱歉，做了那麽出格的事，讓你失望了。”
“說什麽失望呢，我們不是朋友嗎？”
小狐狸苦笑。
墨羽卿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情緒有些遺憾般說道：
“明明，我們相互都不止當對方是朋友來的。”
小狐狸沉默。
墨羽卿問道：
“你……要走了嗎？”
“嗯。”
“真的要走嗎？”
墨羽卿有些慌張。
小狐狸本來還想讓他愧疚一下，想想也算了，解釋道：
“哥哥找到我了，要我回去，我躲不掉了。”
“這樣嗎，什麽時候走？”
“不知道，反正這半個月内我必須要走了。”
“那，你……願意再多陪我些日子嗎？”
“嗯……”
小狐狸已經有些哽咽了，真正的傷心了。
“謝謝你，小狐狸！”
小狐狸起身離開，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再說什麽。
明明自己才是陪伴他最長時間的人，付出了那麽多，卻沒得到自己想要的，隻能遺憾退場，望着遠方妖族的方向獨自流淚。
看着小狐狸失落的背影，墨羽卿無奈歎息。
然而小狐狸的噩耗還不止于此。
……
墨羽卿回到柳依夢身邊，陪着她一起看向遠方，心裏想着可能與小狐狸的情就要結束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今年都十八歲了吧，小狐狸也十六了，依夢你呢？”
“我，我十七了。”
“原來你還大一些。”
“我……”
看着柳依夢那滿臉的擔憂。
“小狐狸的事不怪你，别自責了。”
“我沒有，我是怕（大哭）哥哥要罵我了，我消失這麽多天。”
墨羽卿看她膽小的模樣，再次将她摟入懷中。
“那我幫你。”
“你要走怎麽幫我……”
“你要怕他罵你的時候你就提前服下這枚丹藥，有我出手，保證他下次再也不敢随便罵你。”
說着墨羽卿遞給她一枚小小的丹藥。
“這是什麽，有什麽用。”
“這是子母一體丹，你服下後，我說什麽你就會跟着說什麽，到時候我幫您怼他。”
“這，我怎麽能冒犯兄長。”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随便爲難我，對兄長就要唯命是從，合着你根本就不當我是你未婚夫。”
“我，我沒有。”
“那你要不要聽我話。”
“要。”
“那好，到時候就給我服下這枚丹藥，聽到沒。”
“嗯，聽到了。”
柳依夢那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倒是可愛。
她本來長的就很好看，但那唯唯諾諾的氣質總是顯得她很可愛，這樣又漂亮又可愛還聽話的女孩，深得墨羽卿的喜歡。
許久……
三人回到宗門，收起飛舟，小狐狸依舊回到戒中，墨羽卿二人返回住宅。
柳依夢按墨羽卿所說的從山門慢慢走回去。
回到住宅，小狐狸出來後就徑直回到自己屋裏。
墨羽卿知道，他需要自己的時間，自己的環境，獨自待上一會。
站在小狐狸房門前，久久墨羽卿才離去。
“果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唉，算了，也隻能這樣了，她這樣的天之驕女一定配得上更好的，而不是我這種随時會死的。想想其實真正受苦的還是依夢，玉雅吧，把自己托付給我，我卻……”
無奈搖搖頭，黯然神傷，回到屋裏靜坐。
柳依夢按墨羽卿所說的，慢悠悠的從山門回去，就假裝她是正常下山玩了一趟。
守山門的弟子見一步一步慢悠悠回來的柳依夢，一個弟子當即示意旁邊弟子去通知柳青楓，自己則微笑着迎上前去。
“柳小姐您昨日去哪了，柳使者昨日到處找你，還特意詢問我們是否看見了。”
“哦，我昨天去下山玩去了。”
“如此，沒事的話，勞煩柳小姐快些回去，别讓柳使者久等了。”
“哦，好。”
别了山門，柳依夢依舊不做慌張，慢慢上山。
待她慢慢上到上面，迎面便是怒氣沖沖走來的柳青楓。
走到柳依夢身前便是厲聲責罵：
“柳依夢，昨天你又跑了那去了，啊，給我老實交代。”
柳依夢吓壞了，不敢說話。
但之前服下了墨羽卿給她的子母一體丹，墨羽卿便能坐在玉床上遠程控制她說道：
“我，我去山下轉了轉。”
“山下轉了轉，誰允許你亂跑的，怎麽一點不聽話。”
“我……”
“什麽地方，要你夜不歸宿也要在那玩。”
柳青楓越責罵越來勁。
墨羽卿醞釀醞釀情緒，差不多了，聲淚俱下。
“我這幾天悶在屋裏，你怎麽不來關心關心我，就知道罵我，我從不那地方回來，你都沒有真正關心過我，就知道兇我，我不是你妹妹嗎？”
“我就是下山走走，散散心，你就要這樣說我，我也是柳家的孩子，你的親妹妹，憑什麽我做點什麽事都要請示你。”
“我明明一直都有好好聽話，可是我隻要做錯一回就要被這麽責罵。”
“那麽多人欺負我，你們都不給我出頭就算了還要一起欺負我，你們有當我是柳家的嗎。”
柳依夢号啕大哭，一屁股坐到地上，周圍圍都弟子越來越多議論紛紛。
“你們要我怎麽做才不欺負我了，要我聽話，我也是一直記着，從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