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身長百丈,高十數丈,周身純木打造,神紋纏繞。
弟子們排列整齊,将中間騰出一條寬敞的大道,羽卿衆人既天榜前十,還有依夢,柳青楓一些頗有勇氣的弟子,緩緩自中間的大道走來。
到達畫江南面前停了下來。
“諸位,你們是我聖宗的驕傲,是萬萬黎民百姓的英雄,踏上這兇險的征途,我畫江南真心祝願你們平安凱旋。”
“爲諸君送行了。”
畫江南對着衆人深深鞠了一躬。
随即其他未參加的弟子也深深鞠躬齊聲道:
“祝諸君凱旋。”
幾人齊齊告别畫江南後便登上了飛舟。
随行長老在告别宗主後也登上了飛舟,在這裏提一下,這些随行長老分别是:
上官衍的師傅姜長老,以及外門原先李亞的師傅顧長老。
看着這個兩個人,羽卿隐隐感覺有些不妙,這兩個長老很顯然都與自己有仇啊。如今之際還是盡量遠離這兩個老東西爲妙。
羽卿幹脆躲到飛舟房間中,盡量不在他們面前露臉。
飛舟緩緩運作起來,船身咯咯咯的響,慢慢的調轉了方向,随後嗖的一下就飛出數百米,向着遙遠的北方出發了。
心想其實自己好像也沒有這麽得罪過畫江南,無非就是柳青楓一事,但如今安排兩個長老都是與自己有大仇的,這不可能也是巧合吧。
如此針對羽卿,再猜想的話也隻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爲了自己的神技而來,這畫江南隻不過是很能裝而已,一直沒與羽卿接觸,直到柳青楓一事成爲了導火索,本來畫江南就不是什麽好鳥,神技展露很難有人不心動,之所以自己一直相安無事想來也是因爲這一切的謀劃者都是畫江南,自己那師傅怕是也要好好提防了。
與此同時外面,柳青楓閉關修煉了,依夢便偷偷跑出自己的房間,四處轉悠,尋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羽卿,難免有些失望,倒不是有話要跟他講,隻不過是内心莫名的想找到他,再偷偷把他望着,像以前一樣,寂靜森林中,或者無盡之森裏。隻要看到他,心裏就會倍感幸福。
興許是羽卿能給她安全感,也不會那般責備她,反而總是維護自己,時時考慮她的意見,不會忽略她。
又溜達了一圈,依舊沒見到人隻得悻悻離去。
兩艘飛舟頂上,兩位長老分别盤腿而坐,使用意念傳音。
“顧長老此行你可要抓住機會了。”
“姜長老放心,我都是明白,這麽大片區域,隻要他敢獨自行動,死一個人,也不會有人在意。”
姜:“記得神技要緊。”
顧:“當然,宗主再三交代過我怎麽會忘呢。”
姜:“謹記,我聖宗崛起全靠這一次了,這樣的機會怕是再難有了。”
顧:“遵命!”
路程很遠,由于他們乘坐的飛舟是大型戰争飛舟,速度并不是很快,足足用了半個月時間才到達北境。
此時從飛舟往下望去,下面已是一片狼藉,整個村子僅剩些殘垣斷壁,空氣中彌漫着嗆人的血腥味。
兩艘飛舟并列前行。
“各弟子注意,我們已經進入獸災區,都打起精神,警戒起來。”
依夢趴在飛舟邊邊看向下面,由于她這個動作撅着屁股的被柳青楓看見了又是一頓訓斥。
至于爲什麽,無非便是都是有婚約的人了,還做這麽妖娆的動作,不像話,不守德。
就在依夢被訓得面紅耳赤羞愧難當時,羽卿從飛舟艙内走出,伸了伸懶腰。
不經意間一瞟便看到兩位長老那不懷好意的奸笑。
‘看來畫江南還是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
也就在思慮如何暗算這兩個老匹夫時,目光又瞥到正在挨批鬥的依夢身上,見她低着頭,兩隻小手使勁抓着裙子,還流着眼淚抽泣,那般委屈嬌弱身形難以不讓人心生憐憫。
‘這傻丫頭又怎麽了。’
羽卿心想着,當即就想去阻止滔滔不絕的柳青楓。
然而這時飛船行進一大峽谷中,谷中迅速沖出鋪天蓋地的蝗蟲群。
“不好食人蝗蟲群來了,大家做好應對準備。”
顧長老大喊道。
衆人迅速進入作戰狀态,柳青楓也停止了對依夢的責罰,全神貫注準備應對食人蝗蟲。
依夢被訓的慘,這次她生了哥哥的氣,趁着柳青楓不注意,一手擦着眼淚,哭着跑向飛舟船艙。
而羽卿呢剛好見蝗蟲群來襲躲到船艙中摸魚去了。
依夢推門而入,沒看清前面有人一下撞到羽卿懷裏面去了。
依夢這才停下抽泣,擡頭看去,本來想道歉的見是羽卿,擦了擦淚水,調整下情緒,還是有些哽咽的問道:
“你,怎麽,在這,裏。”
羽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溫柔的安慰道:
“柳青楓又說你啦?好了别哭啦,這麽好看的小姑娘,哭唧唧的就不好看了。”
羽卿這麽一說依夢更委屈了。
“我隻是趴那裏看看下面哥哥就那麽說我,我,我……”
說着說着實在太委屈了,依夢眼淚又不争氣的流了出來。
見她哭的淚眼婆娑,實在可憐,羽卿緩緩伸出手,放在她臉上爲她擦去淚痕。
他的手貼上去的一瞬間,依夢的臉就變得通紅,甚至發燙,那小臉蛋的溫度比他掌心溫度還高。
等到羽卿爲她擦去淚水,依夢才将他推開,矜持的說道:
“你不要這樣,我……”
想說什麽,依夢又強制自己停下話語,矜持是因爲她受過的教育不允許這樣,也因爲她明白自己是有婚約的人,不能輕浮給家族給未婚夫蒙羞。
強制自己停下接下來的話是因爲她感受到了這極緻的溫柔,她也很想要被溫柔以待。
“行了,那你先别哭了,搞的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
依夢點了點頭,嬌滴滴的“嗯”了一聲。
“我們到處走走?散散心怎麽樣?”
見依夢太難過羽卿試探的提議道。
“可是,我們不出去幫忙嗎?”
依夢淚汪汪的大眼睛,可愛的盯着羽卿問道。
“不過是些小蟲子而已,多我們兩個不多,少我們兩個不少,再說,這麽數落我們依夢,才不去幫他們。”
羽卿用的語調有些幼稚,不過那隻是爲了逗依夢開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