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點點頭,又目露苦澀。
誰能想到,他們這麽強的陣營,竟然敗得一塌塗地。
那條黃金巨龍,還有那把黃金巨劍,光是看看,現在想來,都讓人絕望!
緊接着,他想到什麽,瞪大了眼睛。
陳霄!
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是陳霄!
之前,身份已經暴露,不過當時他在大戰,沒有仔細聽。
當時半步巨頭喊出了陳霄的身份!
“軒轅劍……”
那把黃金巨劍,不就是傳說中的軒轅劍麽?
“我們竟然想着重傷陳霄?”
這一刻,李遠忽然覺得可笑,他們敗得不冤!
軒轅界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連巨頭都死在了陳霄的劍下,他們算什麽東西!
如果知道他就是陳霄,他們不可能前來找死!
“除了重傷我外,還有什麽目的?”
蕭晨再問道。
“不知道了,陳霄,你殺了我吧。”
李遠搖搖頭。
“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我的榮幸。”
“星宿島中,還有誰是聖天教的人?”
蕭晨并不意外他猜測到自己的‘馬甲’,畢竟當時就暴露了。
“不清楚,以我的實力和地位,不能知道太多。”
李遠苦笑。
“我隻知道,星宿島有一個人,掌管着多人……我們,都聽他的!除了他之外,我們幾人互相之間,并不知道誰是誰。”
“一個人?那你想知道,這個人是誰麽?”
蕭晨看着李遠,有了猜測。
“誰?”
李遠一愣,連他都不知道是誰,陳霄會知道?
怎麽可能!
“最近,這個人,是不是消失了?”
蕭晨再問道。
“對。”
李遠驚訝。
“你怎麽知道的?”
“因爲他死了,死在了我的手上。”
蕭晨确定了,聖天教在星宿島掌控的最強者,就是三長老。
那麽,是不是聖天教就按照這麽模式,來進行拉攏、控制教衆的?
每個勢力中,都有一個位高權重的,來統治這個勢力中的教衆。
這樣的話,有什麽事情,也方便管理,不然就是烏合之衆。
蕭晨隐隐覺得,他把握住了聖天教發展的模式,眯起了眼睛。
“不可能!”
李遠瞪眼。
“他就是你們星宿島的三長老,他死在了軒轅界。”
蕭晨淡淡道。
雖然不是他親手所殺,但熊大是跟他混的,那也可以算在他頭上。
“什麽?三長老?”
李遠心中巨震,仔細回憶一下,依舊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聖天教教衆的身份,那你知道有幾個人吧?”
蕭晨再問道。
“我知道的,有七人,不知道的,肯定還有。”
李遠壓下震驚,緩緩道。
“也就是說,星宿島起碼有十來個人,實力也不會太弱,畢竟太弱沒什麽用處。”
蕭晨說完,與李瘸子他們對視一眼,有些不淡定。
一個星宿島,就這麽多聖天教教衆?
那其他勢力呢?
肯定也不會少!
“過于可怕。”
蕭晨覺得,這四個字來評價聖天教,一點都不爲過。
一旦聖天教發飙,必定可動蕩整個天外天。
現在他完全理解,趙蒼穹爲何會那麽緊張了。
“天外天最可怕的勢力,不是天山,而是聖天教。”
鬼王也感慨一聲。
“天上強歸強,内部也存在着各種問題,而聖天教化整爲零,掌控着諸多勢力的強者……”
“我都說了,殺了我吧。”
李遠說着,閉上了眼睛。
“好。”
蕭晨點點頭,看向王平北。
王平北眼神一冷,手中匕首劃開了李遠的脖頸,鮮血噴湧。
李遠倒在血泊中,抽搐幾下,漸漸沒了神采。
鬼王和李瘸子看了眼王平北,這個青雲樓的天驕,值得培養啊,心狠手辣的。
趙元基則有些不認識王平北般,他就像是陳霄的跟班,平日裏在一起,也不顯山露水的,沒想到是個狠人啊!
“晨哥,屍體怎麽處理?”
王平北在李遠衣服上擦掉匕首上的血迹,神色沒任何變化。
他已經習慣了。
“把屍體給星宿島的人送去。”
蕭晨說到這,一頓。
“我寫封信,一并送去……呵呵,給我送個人,那我自然要還個人回去。”
“好。”
王平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問。
随後,蕭晨拿出紙筆,唰唰唰,寫了一封不算長的信。
“林嶽長老親啓。”
蕭晨吹幹墨迹後,遞給王平北。
“我陪他走一趟吧。”
李瘸子開口,畢竟這屍體收不進儲物法寶中,光是王平北的話,一路過去,恐怕容易被人盯上。
鬼王看看地上屍體,再看看蕭晨的骨戒,心裏不平衡啊。
正常的儲物法寶,連死人都放不了。
他的倒好,能放活人!
雖然是昏迷不醒的,但也非常牛逼了!
王平北背着李遠,跟着李瘸子離開了。
“北子未來,得是個人物啊。”
鬼王看着王平北的背影,對蕭晨說道。
“呵呵,跟着我混的,那肯定是個人物啊。”
蕭晨笑笑。
“你給那個林嶽寫了什麽?”
鬼王好奇。
“你和他很熟?”
“嗯,他去母界,與我有些交往。”
蕭晨點點頭。
“最主要的是,這人會投其所好啊。”
“幹嘛?給你送娘們兒了?”
鬼王看着蕭晨,問道。
“……”
蕭晨無語,媽的,老子長了一張好色的臉麽?
投其所好,就得是送娘們兒?
過分!
“讓我說中了?呵呵,這個可行啊,你征服母界,他用娘們兒征服你。”
鬼王咧咧嘴。
“以我對你小子的了解,美人計,你是看破不說破,還得将計就計。”
“别小子小子的,忘了誰是主子了,是吧?”
蕭晨有些惱羞成怒,闆着臉道。
“呵呵,别拿這個吓唬我。”
鬼王根本不在意。
“哦。”
蕭晨看了眼鬼王,從骨戒中取出了土之精。
“哎,你說這玩意兒多盤盤,能不能包漿?”
“……”
鬼王臉上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看着土之精,捂住了心髒。
他每每看到,心髒都刺痛刺痛的!
“哎,倆,沒别的,就是玩兒。”
蕭晨又取出一枚土之精,就像玩核桃般,在手裏滴流滴流轉着。
鬼王捂着心髒,踉跄離開。
看不得,再看,心髒病真就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