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姬天明的情報，就到這裏了，沒有更多的信息。”孔因看着方羽，緩聲說道。
方羽眼神微微閃爍，點了點頭。
“那就換一個……三界會，你知道多少？”方羽問道。
“三界會？”
孔因眼瞳之中再次閃爍起妖異的碧綠色光芒。
這一次，眼瞳閃爍光芒的時間比之前要長。
等待片刻後，孔因眼瞳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下來。
他看向方羽，神色極其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樣？”方羽問道。
“方大能……你這是在刻意考驗我麽？三界會……情報少得可憐，隻知道這是一個曾經存在過的勢力……當下已經不留痕迹了。”孔因說道。
此刻的他，感受到了極大的挫敗！
自認爲情報之王的他，面對方羽接連的兩個問題……居然都給不出具體的情報！
若眼前的不是方羽，而是其他修士，他可能會發怒，覺得對方是刻意在找茬！
聽到孔因的回答，方羽的表現卻很平靜，似乎早有預料。
“三界會……直接關系到姬天明，屬于那段消失的曆史。”方羽心想道，“這個孔因自诩爲情報之王，即便有誇大的成分……情報能力必定也是仙界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否則，無祭仙沒必要讓我特意過來找他。”
“然而，關于三界會和姬天明……孔因所掌握的情報卻少得可憐，這反而印證了二者之間存在的非常多的關聯，因此一同消失在曆史之中。既然這段曆史都沒抹除了，那麽，不管情報能力有多強……也不可能掌握更多的線索。”
想到這裏，方羽深吸一口氣。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到下一枚銅币！
隻要得到銅币，他就能通過人族古域回到姬天明所在的時代，了解那段消失的曆史！
銅币……
方羽看向孔因，眼神閃爍。
此刻，孔因已經沒有先前那麽從容了。
方羽接連兩次詢問，他都沒法拿出有價值的情報。
這樣一來，他在方羽的面前……就無法體現出價值！
方羽一怒之下，真有可能把他送到東獄！
真被送入東獄，想要再出來……可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嗡！”
方羽突然擡起右掌，掌上泛起一陣光芒。
孔因被吓得渾身一震，臉色大變。
“不，方大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孔因高聲喊道。
“噌！”
然而，下一秒，方羽的掌上卻并未釋放出法能，隻是出現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銅币！
“孔因，先前我問的兩個問題你答不上來，我可以理解。”方羽淡淡地說道，“但是，你既然自稱爲情報之王，又把你創立的靈心齋吹的那麽厲害……那麽，這枚銅币的線索……你應該能夠找到吧？”
孔因盯着方羽掌上凝聚的那道銅币的虛像，臉色變幻。
他舔了舔嘴唇，說道：“這，方大能啊，我們靈心齋的情報庫的确很大，但也是我們覺得有價值的情報，才會送入情報庫啊……你這，這麽一枚銅币，就算掉在地上，我們也不會特意去撿，我，我再怎麽情報之王，也不可能掌握一枚銅币的情報啊……”
“我沒讓你現在就給我提供情報，我隻是讓你幫我去找這麽一枚銅币。”方羽冷聲道。
“這……絕對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小事一樁！”孔因連忙答道，“你掌中呈現出來就是這枚銅币完整的模樣了麽？”
“是的。”方羽答道，“看起來沒什麽特點，但是……上面的紋路是獨一無二的。”
“沒問題，你把這枚銅币的虛像給我，我會讓靈心齋動用所有的資源，全力搜尋！”孔因！”孔因一臉堅定地說道，“方大能，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一定幫你找到！”
“你确定？”方羽眯起眼睛，問道，“仙界這麽大，找這麽一枚拇指大小的銅币，你确定能短時間内找到？”
“确定！找一件具體的物品，對于我們靈心齋而言……簡直就是……”孔因一臉堅定地說道，“總之，方大能你放心，給我一點時間，若是找不到，不用大能你出手，我自己進東獄！”
“……很好。”方羽見孔因如此有信心，便也不再質疑，點了點頭。
“嗖嗖嗖……”
山谷之中，陣陣寒風吹過。
“方大能，既然你我已經談成合作，那麽，不如我們暫且一别，我也好休整一番……”孔因開口道。
“什麽事情都還沒辦成，你就想自由？”方羽眉頭一挑，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方大能，你随時可以鎖定我的位置，我隻是不想耽方大能你的時間而已……”孔因說道。
“那可不行，我的确還有緊要事情要做，但你也别想跑，就一直跟在我身旁吧。”方羽說道，“這樣一來，我要是有任何想要知道的情報，随時都可以問你。”
“……這，這恐怕……”孔因臉色大變！
他倒不是不願意給方羽提供情報。
主要是……他不想跟在方羽的身邊！
方羽是何等存在！？
孔因自己正被東獄追捕……而方羽呢？
方羽是正被神族，或者說……整個仙界通緝的人族餘孽！
跟在方羽身邊……時刻都有可能受到牽連而死！
方羽是很強，可他孔因不強啊！
萬一碰上神族或是其他頂尖大族勢力的圍剿……孔因必定被當成方羽的同夥，一巴掌就被拍死！
“方大能，我，我隻是一個情報商啊，連當你随從的資格都沒有……”孔因趕忙說道，“你可以給我留下一塊玉佩，或是一道印記……你随時可以詢問我任何情報！我不必跟在你身旁拖累你……”
“這樣可不行。”方羽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無祭仙可是讓我過來把你捉回去的，我現在找到你，沒把你送回去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自由自在地躲着，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樣吧，等你找到那枚銅币，你就可以不跟在我身邊……但在此之前，你必須在我身旁。”
“方大能，我，我真不能……”孔因雙眼睜大，幾乎要哭出來了。
“放心吧，我需要你幫我辦事，難道還會讓你送命不成？”方羽挑眉道，“還是你覺得，我很快就要被神族解決掉了？”
“這……這絕對不會，方大能先前所展現出來的戰力如此強悍……”孔因慌忙答道。
“那就走。”
方羽單手攬住孔因，動用空間法則，瞬間消失在原地。
……
“對了，孔因，你們靈心齋肯定也已經掌握了不少關于我的情報了。”
空間通道中，方羽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孔因，說道。
“我很好奇，你們覺得我的實力在什麽層次？能對标神族何等級别的存在？”
“方大能，我，我們哪裏有資格評判你的實力啊……”孔因對方羽已經産生了極深的恐懼，再無一開始的從容與淡定。
“我讓你說你就說吧，别戰戰兢兢的。”方羽皺眉道。
“我們靈心齋……不太敢收集與神族相關的情報，因此，也沒法拿方大能去與神族内的強者對比……”孔因小聲說道，“但我想，方大能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占據仙道榜頭名，絕對沒有問題……”
“仙道榜？”方羽眉頭皺起。
“對，就是……等于是仙界内的一個排行榜吧，跟神族内部傳說中的神道榜類似……”孔因答道，“不過，能登榜的強者，都是自己願意登榜……還有一些不願意登榜的強者，名字就不會出現在仙道榜上。”
“那這仙道榜……由誰所打造？”方羽問道。
“當然是仙庭啊。”孔因看向方羽，理所當然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