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性寒妙依握了握拳，又咬了咬唇，看向方羽。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相信神性意識所說的話。
沒辦法，她也知道自己腦子沒那麽好，而神性意識說的話聽起來總是很有道理。
方羽仍然靜止站立在原地。
“主人的意識不在，那他現在應該不會有任何感覺吧？”魔性寒妙依突然想到什麽，美眸閃爍，好奇地問道。
“自然不會有。”神性寒妙依說道。
“這樣啊……”魔性寒妙依對着方羽伸出手。
她捏了捏方羽的鼻子，又摸了摸臉頰。
方羽果然還是一動不動。
“你在做什麽？”神性寒妙依蹙眉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趁主人沒有感覺，想要稍微了解主人一下。”魔性寒妙依理所當然地答道，“平時可沒這樣的機會。”
“等方兄恢複正常，我會告訴他。”神性寒妙依淡淡地說道。
“你！”
魔性寒妙依的手掌正往下移，聽到這句話，立即把手收回。
“難道你就不想了解一下主人的身體構造嘛？我們作爲神魔體，體質卻還是不如主人，你難道不好奇主人是什麽體質嘛？”魔性寒妙依仍不死心，說道。
“我不想了解，也不好奇。”神性寒妙依冷硬地說道。
“呵，就會打小報告，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魔性寒妙依悻悻地說道。
神性寒妙依不再說話。
在崩碎的空間之中，靜止的方羽，和上空靜止的雲朵……看起來都極爲突兀和詭異。
……
此刻的方羽，已經木然了。
在進入這個空間後，他的意識體就想一個氣球一樣，在混沌之中沒有目的的飄蕩。
時間持續了有多長，他不知道，但感覺已經超過百年了。
他的心情從開始的等待，到後來逐漸焦躁，狂躁，暴怒，又慢慢地進入到木然的狀态。
他甚至感覺自己要永遠被困在這個空間裏了。
“嗖！”
就在方羽已經絕望的時候，他的眼前卻光芒閃爍，出現了一道光團。
這道光團看不清楚輪廓，但極度耀眼。
“不要……再挑釁我。”
一道聲音如同洪鍾一般，灌入方羽的耳朵。
在這狂濤一般的聲響當中，方羽隻覺渾身一震。
“嗖！”
下一秒，他不再感到身體輕盈。
眼前的視野也從原先的一片混沌，回到了一片漆黑的崩碎空間。
“主人！”
寒妙依就在面前，激動地喊出聲來。
方羽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身軀，又環顧四周。
他……确實恢複正常了。
“外面……過了多長時間？”方羽看向寒妙依，問道。
“多長時間？沒多久啊，主人你也就靜止了一刻鍾不到……”寒妙依想了想，答道。
“才一刻鍾？”
方羽睜大眼睛，眼中滿是震驚。
在那個空間裏，他真的感覺渡過了上百年的時間。
沒有百年，也有數十年！
可沒想，在外面的世界……才過了一刻鍾！
這差距也太大了。
“難道我意識體經曆的是錯覺？在那種環境之下，我确實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速才對。”方羽心道。
“既然你感覺過了一百年，那就說明……确實過了一百年。”
這時，離火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對方羽而言，無論是眼前寒妙依的聲音，還是離火玉的聲音……都算是久違了。
雖然，對寒妙依和離火玉而言，也許隻過了一刻鍾的時間。
“那可是位面法則，在限定範圍内操控時間，對它而言就跟玩一樣。”離火玉淡淡地說道，“它有沒有對你說什麽？”
“讓我回來之前，它說了一句話，讓我不要再挑釁它。”方羽說道。
“那就是在警告你了。”離火玉說道，“把你的意識困住，讓你經受長時間的折磨。”
方羽眼神閃爍，對于意識被困的感覺，仍心有餘悸。
他邁入修煉之路這麽多年，還真沒有像之前那般無力過。
“對主人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心境必然得到了巨大的成長，日後再遇到這樣的困境，也能夠從容應對了。”極寒之淚說道。
“我可沒辦法從容應對啊。”方羽挑眉道，說道，“要是再來一次，我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差點就瘋了。”
“放心吧，直接抽出意識這樣的手段……你以爲誰都能掌握？也就隻有大位面的位面法則具備如此能力。”離火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