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凜，看向古妖皇，問道：“是不是快到了？”
“嗯，已經進入北巨星所在的區域。”古妖皇答道，“這片區域被稱爲被封印的區域，整個區域内，隻有北巨星一顆巨型星辰。”
“這股威壓不一般啊。”方羽眯着眼，說道，“其中還蘊含着古老的氣息，你們确定這北巨星被封印起來……是界域法則所爲？”
“除了界域法則，這妖界之内，還有誰的力量如此強大，這封印的是一整片的星域。”古妖皇沉聲道，“而且封印的年月已經無法算清，整片星域内，竟然連星辰都無法孕育，多年來隻有一顆北巨星。”
“如此手段，除了界域法則，沒有别的可能。”
方羽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如今外部滲透而來的那股氣息和威壓，隐隐間讓他感覺到熟悉。
這真是界域法則的氣息麽？
感覺不太像。
方羽并非頭一次接觸法則。
相反，他已經接觸過好幾次。
地球法則，位面法則，還有雲隕大陸的界域法則等等……
這些強大的法則給他的最大感受就是……本身的氣息并無特殊之處。
除了極度強大以外，并沒有明顯的特征，很難留下印象。
可如今進入這片所謂被封印的星域後的氣息和威壓，特征卻非常明顯。
磅礴，厚重，古老……
難道這妖界的界域法則，跟其他地方的法則不同？
在沒有其他說法之前，這倒也有可能。
可在方羽看來，這其中還是有詭異之處。
其中最爲明顯的，就是方羽的熟悉之感。
然而，這股熟悉感一閃而逝，完全沒有根據。
“奇怪了……”方羽心道。
“噌！”
這時，古妖皇擡起右掌，在身前釋放出一道光幕。
光幕之中，呈現出的畫面就是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似乎遁入了虛無。
“這就是這片星域的情況，一顆星辰都看不見。”古妖皇說道，“整個妖界内，也就隻有這一片星域如此，這種情況……絕無僅有。”
方羽看着光幕之内的漆黑，說道：“這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還是被封印才變成這樣？”
“整個妖界隻有這片星域如此，當然是受到了封印的影響所緻。”古妖皇答道。
“我覺得未必，也許這片星域就是被星辰吞噬者那樣的存在肆虐過一遍呢？”方羽眯着眼，說道。
聽到方羽口中說出星辰吞噬者，古妖皇眼神微變。
他看向方羽，問道：“你知道星辰吞噬者？”
“當然，這家夥應該在很多界域都挺出名的吧？”方羽挑眉道，“我之前還在你們妖界的懸賞榜上看到了它的存在。”
“它近期的确出現在了妖界。”古妖皇答道，“之前曾經到過古妖星系。”
“哦？結果如何？”方羽問道。
“南皇庭内的十九顆星辰被它吞噬，化爲烏有，其中有四顆星辰内是有妖族住民的，全部身死。”古妖皇語氣冰冷，說道。
“這家夥都快到懸賞榜第一了吧。”方羽說道。
“第一？”古妖皇看向方羽，眼中閃過明顯的殺意，說道，“懸賞榜第一，永遠留給那個雜碎。”
“雜碎……你指的是，目前懸賞榜第一的南戮天？”方羽眯了眯眼，問道。
古妖皇颔首，沒有多說。
“既然提到他，我就得好奇問一問了，據說這位南戮天同時得罪了你們四皇，才會登上懸賞榜第一……我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才能讓你們四皇同仇敵忾？”方羽看着古妖皇，問道。
古妖皇似乎想起了很不好的回憶，眼中閃爍着至冷的寒芒。
他看了方羽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此事我不想多談，這個雜碎犯下的罪孽……永世無法洗刷。”
“若他膽敢再次出現在妖界，無論在哪裏，我都會親自出手，将其誅殺！”
說這番話的時候，古妖皇語氣中的殺氣凜然，完全不加掩飾，如同失控一般。
方羽還是頭一次見古妖皇情緒波動這麽大。166
看來，他對于南戮天的滔天恨意是發自内心的。
還沒等方羽說話，他就看到面前的光幕中，出現了變化。
原先一片漆黑的中心處，逐漸出現一個光點。
而這個光點還在迅速放大。
方羽知道，這個光點……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北巨星！
“前方便是北巨星，我們……即将到達。”
古妖皇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殺意緩緩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