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方羽獨自回到了後山。
用極寒之力封印起來的夜歌,還有後來也被他以同樣方式冰封的塵烨……這兩人都在被因果之力反噬。
目前,方羽沒有辦法救他們。
隻有等到了大位面,自身實力繼續提升,掌握更多的法則,才有機會。
爲了避免各種無法預料的意外,方羽不能直接把夜歌和塵烨帶到大位面。
所以,他把夜歌和塵烨的封印體,都放置在羽化門開辟的一個獨立空間之内。
這個獨立空間,隻有他能開啓。
待方羽有辦法斬斷因果,他就會回來救下夜歌和塵烨。
另外,提到法則,就不得不提死靈淵的法則之樹。
這種極其罕見的存在,就這麽遺棄,未免暴殄天物。
因此,在前往大位面之前,方羽決定先到法則之樹下,把所有的法則都領悟完。
“嗖!”
這時,一道倩影從遠處飛來。
方羽眼神微動,看向這道身影。
正是花顔。
“其實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上去,但是……我知道自己一定會給你拖後腿,還有……我的身份。”花顔微微低下頭,輕聲道。
“日後我會回來帶你上去的。”方羽微笑道,“另外,你與你姐的共生體……我暫時也想不到割裂的辦法,隻能先這樣了,把你姐封印住就行,沒有萬道之力,她也不可能掙脫層層封印。”
“她已經認命了。”花顔苦笑道,“她現在一心求死。”
“那你可不能讓她成功。”方羽說道。
“嗯,她不會成功的。”花顔點頭道。
“對了,我得去法則之樹下領悟法則,你要不要一起去?”方羽說道,“領悟完法則,我就走了。”
“……好,我去!”花顔愣了一下,立即答道。
其實她并非想要領悟法則,隻是想多争取與方羽在一起的時間。
于是,兩人先後通過貝貝的印記,來到死靈淵最深處的大池子,法則之樹下。
之前被貝貝救回來的大黑狗,又在池子旁邊趴着,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貝貝飛了過去,又去欺負大黑狗了。
方羽原地打坐,花顔則是坐在一旁。
死靈淵這個地方,對花顔而言……意義非常深重。
曾經長得跟方羽一模一樣的林毛,在她的記憶中,就倒在了這裏。
若非方羽告知真相,到今天花顔都還處于自責與内疚當中。
“對了,你到上面要是見到林霸天了,一定要告訴他,他姐姐一定會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撒這麽大的謊!”花顔看向方羽,佯怒道。
“放心,我都答應會幫你揍他一頓了。”方羽笑道,“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那就好。”花顔點了點頭,滿意地答道。
就這樣,兩人在法則之樹下打坐下來。
方羽閉上眼睛,領悟法則之樹上的所有法則。
而花顔就沒這麽專心了,不時地在偷偷望着方羽的側臉。
修煉一途,沒有這麽多的确定。
方羽此次離開,多久之後才會回來,回來之後……她是否還在,都是未知。
珍惜眼前,珍惜當下。
這就是花顔此刻的想法。
方羽閉着眼,以極快的速度領悟着一道接一道的法則。
法則之樹上,一同三千六百二十二道法則。
方羽之前領悟了數百道,隻是十分之一左右。
因此,要領悟完所有的法則,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後面的領悟速度越來越快。
到第四個月的時候,方羽領悟完所有的法則。
這一刻的他,渾身上下都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方羽睜開雙眼,眼瞳如同透明一般,射出駭人的神光。
“你……領悟完了?”
花顔就在不遠處。
她早就放棄了領悟,而是在一旁給方羽護法。
看到方羽的狀态,她神色中既有喜悅,又有悲傷。
她知道,一旦領悟完所有的法則,方羽就要離開了。
“嗯,我用了多長時間?”方羽問道。
“四個月。”花顔答道。
“這麽久啊……”方羽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領悟完法則之樹,他就得真正前往大位面了。
“該道别了。”方羽對花顔說道,“日後再見。”
“嗯……希望你順利。”花顔也沒多說什麽。
該說的話,之前已經說過了,沒必要再說一遍。
方羽看向花顔,輕輕點頭。
而後,便喚來貝貝。
貝貝又訓了大黑狗幾句,才回到方羽的身前。
“噌!”
貝貝釋放出一道圓環印記。
這道印記,通往的位置……是審判之地!
方羽之前已與審判官談好。
一旦準備好,就會到審判之地,前往大位面。
“走了。”
在進入到圓環印記之前,方羽對花顔揮了揮手。
花顔輕咬紅唇,也揮了揮手,輕聲道:“我們會再見面的。”
“嗖!嗖!”
方羽和貝貝前後進入到圓環印記之内。
兩人,消失在花顔的眼前。
“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我會努力追上你的步伐。”花顔站在原地,眼神堅定。
……
死輪星,審判之地。
“你準備好了?”高台上的審判官看着到來的方羽,問道。
“準備好了,走吧。”方羽答道。
“好,我會送你到上層位面。”審判官說道,“但需要提醒你,我無法保證把你傳送到哪個具體的位置,落點完全随機。還有,你到了上位面之後,不要再嘗試把自己送入死輪星來見我,上位面規則更加森嚴……我不可能随意就抹除你的烙印,更難以讓你回到這層位面,你要聯系我,隻能通過那塊黑玉。”
“……沒問題。”方羽答道。
“記住你的承諾。”審判官又提醒道。
“放心吧。”方羽擺了擺手。
“好,那就……走吧。”審判官右手一揮!
“嗖……”
方羽的頭頂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吸力。
這就是跨越位面的傳送門,其中交織的各種法則和扭曲的空間之力,就足以把生靈碾碎!
貝貝立馬跳進方羽胸前的衣服之内。
“嗖!”
瞬間,方羽就被吸入漩渦之中。
在他消失的一瞬,一道光芒閃出,瞬間離開了審判之地。
“嗯?”
高台上的審判官有些疑惑,但并未追究,右手又往前一擡。
“嗖!”
漩渦消失。
而與此同時,在這層位面和下位面的邊界處,竟掀起巨大的漩渦。
涉及兩大位面的時間法則……似乎正被一隻無形巨手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