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族的輝煌都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人族……”陳乾安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
“人族現在怎麽了？”方羽眯了眯眼，問道。
“……一言難盡，待你回到人族界域，你自然會明白。”陳乾安說道。
兩人交談一會兒後，床上的芙蘭似乎清醒了不少。
她用視線掃視方羽和陳乾安。
“你們兩個……是人族！？”芙蘭睜大眼睛，問道。
“啪！”
陳乾安擡起右手，一巴掌扇在芙蘭的臉上。
芙蘭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口中噴出鮮血，就這麽暈厥過去。
“我們絕對不能在這裏暴露人族的身份，得把她的記憶清除掉。”陳乾安看着倒在床上的芙蘭，冷聲道。
“就按你說的辦，我到外面走一走。”方羽說道。
……
方羽離開芙蘭的屋子，又沿着大道走出蝕骨王府，來到山頂的外圍位置。
下方就是千多米的懸崖，透過極厚的雲霧，能夠模糊地看到山下的景象。
直到現在，方羽的意識也還沒真正接受……他已到達上位面。
因爲，相比起地球，這裏真的相差不遠。
可兩個位面之間的距離，實際上卻又極其遙遠。
爲了追上這段距離，方羽花費了數千年的時間。
“師父他們會在哪裏？”
方羽在懸崖邊坐下，仰頭看着上空的天穹。
他不知道上位面和下位面的時間是否一緻。
如果一緻，那麽他與道天相隔已經有超過三千五百年的時間。
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就算道天真的曾經到過人族界域，恐怕也已經離開了。
“對了……壽元問題。”方羽眼神一動。
曾經他以爲飛升之後，壽元便是無盡，人便能長生不死。
可現在看來，飛升之後仍然還在修煉的路上，距離真正成仙還有極長的距離。
歸一境，道罡境，天極四境，悟化境，脫凡境……
這些都是渡劫之上的境界。
師父他們如今在何種境界？
“主人，關于這些境界，我可以給你詳細講解一番。”
這時，極寒之淚的聲音響起。
“哦？那就說吧，我正好奇呢。”方羽說道。
“我就從渡劫期之上的歸一境開始講起。”極寒之淚語氣平靜地說道，“歸一境，是爲萬法歸一。即是能夠把掌握的各種法則融爲一體，随意施展和運用。在這個境界，修士對于法則的掌控會提升一個很大的台階。這也是上位面與下位面修士的根本差距。”
“道罡境，在這一境界後，真氣提煉成靈氣，能夠直接吸收，直接施展。道法成罡，依附于身體表層。主人如果能與真正的道罡境修士交手，就會發現他們都有這樣的特點。”
“就是身體表層到了一層罡氣，用以防護？”方羽問道。
“差不多，在這一境界，每一名修士的肉身承受能力都會得到極大的加強。”極寒之淚說道。
“接着說。”方羽點頭道。
“天機四境較爲複雜，每一境界都有細緻的不同。但總得來說，在這個境界當中的修士，都會修煉出天地法相。”極寒之淚說道，“這是由本源所化成，每一個天極境修士的天地法相都是獨立存在的，各有不同。”
“天地法相……聽起來挺厲害啊。”方羽羨慕地說道，“可惜我沒法修煉出來。”
“主人……你已經有天地法相了。”極寒之淚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啊？”方羽愣了一下。
“大道靈體……就是你的天地法相。”極寒之淚說道，“隻不過……你暫時還沒讓它顯像罷了。”
“可你說天地法相是根據本源所化，而我的大道靈體，卻是别人送給我的……這是什麽情況？”方羽皺眉問道。
“……凡事皆有例外，主人你就是例外。”極寒之淚簡單地答道。
方羽眉頭緊鎖，眼神閃爍，還想詢問。
“天機四境之後，就是悟化境。”
然而，極寒之淚并沒有理會方羽的疑惑，繼續往下講。
“悟化境，到達此境界者已然頓悟修煉之道，壽命可達萬年。到達悟化境巅峰者，可煉出自己的極域。”極寒之淚說道。
“極域是什麽？”方羽問道。
“類似于領域的東西，用言語很難形容，日後若你有機會遇到悟化境巅峰的修士，便能知道這是何物。”極寒之淚答道。
“好吧，那你繼續往下說。”方羽說道。
“脫凡境，顧名思義，到此境界，便開始脫離一切凡俗，即将登仙門。”極寒之淚說道，“脫凡境的修士，會将體内的一切化繁爲簡，進行最後的融合。”
“之前修煉出來的天地法相，極域，還有道罡三者将徹底融爲一體，附于本身。”
“脫凡境巅峰的修士，基本上已成不死不滅之身……除登仙境以上的存在，無人可滅殺他們。”
“這麽厲害啊……”方羽眼神閃爍着，說道，“那……登仙境呢？這是我最好奇的境界。”
極寒之淚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登仙境，分爲六步登仙。”
“第一步，洞天。将自身的修爲凝練成一個個洞天，也可稱之爲元丹。”
“第二步，知心。到這一步便能窺測天機，算測他人的未來，與自身的過往。”
“第三步，創造。由自身領悟的法則來創造新物質，又或者……創造自屬法則。”
“第四步，時光。到此境界，便擁有掌控時間法則的力量。”
“第五步，混沌。在這一步，便能将自身的氣息煉化成混沌仙氣，吞吐如雲。”
“第六步，真仙。到這一步，便成爲真正的仙人，掌控仙法。”
聽着極寒之淚的說明，方羽眼神變幻不定，腦子飛速旋轉。
“要到登仙境第六步，才算是真仙？”方羽微微挑眉，問道。
“是的。”極寒之淚答道。
“可你剛才說，脫凡境之後就不算凡人了，可又要到登仙境第六步才能成爲真仙……”方羽微微皺眉，說道，“那在非凡人，又不還沒成真仙的這個階段……稱爲什麽？”
“假仙，或者稱之爲半仙。”極寒之淚答道，“所以，把登仙境之上就視爲仙，也沒什麽問題，隻不過并非真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