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一眼神微微閃動,說道:“鄭大人,這一點請您放心。我們天忍組織的藤原大人,已與懷虛大人有過交流。無論島内其他勢力如何看待此事,我們天忍組織都堅決站在你們這一邊。”
“你們天忍組織說話的分量如何?”方羽開口問道。
齋藤一看向方羽,臉色一正,說道:“天忍組織乃是東日島内最具權威的組織!哪怕是皇室,也無法否認我們的決斷!”
“這樣啊,那我們就放心了。”方羽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
齋藤一看了方羽一眼,低下頭,眼神中有些疑惑。
……
八木家族所在的位置相當偏僻,轎車行到後半程,道路就變得坑坑窪窪,相當難走。
于是,足足花費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才來到八木家族所在的村落的大門之前。
此時,已是上午十一點。
方羽一行人下車,便能看到四周停着二三十輛的轎車。
“人确實不少。”方羽心道。
鄭澤看向村落内部,神色一變,眼神震駭。
方羽轉過頭,也看向村落的内部。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的漆黑。
如果不知道的人,必然以爲這裏是不是出了什麽石油洩露的事故。
滿地都是漆黑的液體,如果不知情,必然不會把它們與血液聯系到奇異。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大蛇一系血脈的特征。
漆黑,卻蘊含神聖之力。
往前方看去,可以看到不隻是地面上,還有各個被轟得倒塌的房屋的殘木上,乃至于後方山谷内側的岩壁上,都沾染着這些漆黑的血迹!
哪怕現場已經經過處理,又過去了好幾天,仍然能聞到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味。
方羽的身後,那四名随從臉色蒼白,強忍着反胃之感。
“鄭大人,要進去麽?”齋藤一臉色也不太好看,問道。
“坐了兩個多小時才到,肯定得進去啊,否則不是白白浪費時間了?”方羽說着,直接朝前面走去。
“你們四個留在此地等候。”鄭澤吩咐四名随從,趕緊跟了上去。
齋藤一看着兩人的背影,微微眯眼,也跟了上去。
村落的内部,各個地方都站着穿着不同服飾的人在。
從服飾而論,在場确實有好幾方的勢力。
方羽一行人的到場,引來了周圍不少的目光。
“那是天忍組織的齋藤一!”
“他身旁的那兩人是誰?”
“其中一名身穿白袍……之前未曾見過。”
周圍傳來低聲的議論。
方羽沒有理會這些議論聲,觀察着四周。
從周圍大量濺射痕迹的血液能夠看出,當時這裏的情況有多麽慘烈。
“八木家族一共多少人?”方羽轉頭詢問齋藤一。
“一共五百三十七人。”齋藤一答道。
“确認全部死了?”方羽又問道。
齋藤一面露異色,搖了搖頭,說道:“無法确認……當時的現場,實在過于慘烈,無數的殘肢碎塊,令人膽寒。”
又是殘肢與遍地的鮮血。
這種殺人手法,還真的與北都那兩次相似啊。
“八木家族的綜合實力如何?”方羽繼續問道。
齋藤一想了想,說道:“大蛇四家的綜合實力相差無幾,在東日島内都屬于頂級的家族……因此,想要在一夜之間滅盡八木家族,隻憑個人實力難以做到……所以,才會有很多推測,認爲兇手是一個團隊。”
“隻要實力足夠,一個人殺死五百多人,也不算太難的事情吧。”方羽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齋藤一臉色微變。
尤其方羽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東日島内,應該沒有這種等級的強者。”齋藤一說道。
“上村家族的現場,跟這裏應該差不多吧?”方羽話鋒一轉,問道。
“……是的。”齋藤一回過神來,答道,“同樣是遍地的鮮血和殘肢碎塊,因此我們斷定兇手是同一人……或者說同一團隊。”
“這都兩三天了,難道一點有關兇手的消息也沒有?”方羽問道。
“毫無頭緒,除了慘烈的現場以外,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迹。”齋藤一答道。
說完,齋藤一打量着方羽,眼神中疑惑之色更甚。
這隻是一名助手,怎麽這麽多問題?
這顯得鄭澤反倒更像助手一些。
方羽沒有說話。
一個頂級強者,要來到這裏滅掉八木家族,并且不留任何痕迹地飄然利器,有很多種方式。
事後想要追查,是極其困難之事。
要想知道此人的身份,還是得事先準備好。
但偏偏,此人把大蛇系的兩個家族滅掉之後,突然就收手不幹了。
否則,便可以在其他兩個大蛇系家族進行伏擊。
“齋藤一!”
就在方羽思索之時,前方傳來一道充滿怨怒的聲音。
方羽回過神來我,往前一看。
前方走來一批人。
爲首的是兩名中年男人。
從服飾來看,兩人分别穿着青袍和紫袍,顯然不是來自同一家族。
齋藤一看到這兩人走來,臉色微變。
“左邊這位是松尾家族的松尾太,右邊的這位是宇田川家族的宇田川河人。”齋藤一小聲給方羽介紹道。
原來是來自大蛇系另外兩家的人。
方羽微微眯眼,站在原地。
隻見兩人氣勢洶洶地走到面前。
“齋藤一,你們天忍到底查出線索沒有!?”身穿青袍的松尾太質問道。
“一直都在搜查,暫時還沒有線索。”齋藤一答道。
“沒有線索!?你們天忍組織幹其他事情倒是厲害,這種滅門之事,卻找不出一點線索?”松尾太瞪着齋藤一,說道。
面對松尾太的問責,齋藤一表現得很平靜,說道:“你們若是有本事,自己便可搜到線索,何必将希望托付于我們?”
“你……”松尾太臉色鐵青,正要說話。
就在此時,他身旁的宇田川河人卻開口了。
“這兩位是何人?”
齋藤一看了一眼鄭澤,答道:“這兩位是來自北都武道協會的鄭澤,鄭大人,另外一位是鄭大人的助手。他們此次前來,是爲了協助我們了解有關八木家族被滅一事。”
“北都武道協會!?”
聽到這個名稱,松尾太和宇田川河人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松尾太神色猙獰,怒道:“你們竟然還敢前來!?”
“松尾先生,這位鄭大人是北都武道協會懷虛大人的首席門生,他在北都武道協會地位極高。”齋藤一神色從容,警告道。
“那又如何!?”松尾太瞪着鄭澤,說道,“難道就因爲他是懷虛的門生,我們就要當縮頭烏龜不成!?”
“那确實又不至于。”方羽笑了笑,說道。
“你是誰?”松尾太看向方羽,冷聲問道。
“剛才已經介紹過了,我是鄭澤的助手,你們可以稱呼我爲阿羽或者小羽。”方羽微笑道。
“區區一個助手,也敢參與我們的話題!?”松尾太神色猙獰地說道。
“我作爲助手,跟你們兩個談話剛剛好。鄭澤大人可是懷虛大人的首席門生,讓他跟你們說話,豈不是自降身份?”方羽露出一絲微笑,說道。
“你……竟敢說我們的身份與你一個助手相等?我們可是來自大蛇四家!擁有最爲高貴的血脈……”松尾太氣得擡起手,指着方羽。
“好了,冷靜一點。”旁邊的宇田川河人皺眉,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