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您回來了!”葉勝雪見到方羽,綻放出笑容。
“方羽……先生回來了!?”趙紫南從竹樓的二層快速跑下來,見到方羽,立即小跑上來。
“怎麽樣,在這裏幾天還習慣吧?”方羽問道。
“嗯!”趙紫南看向葉勝雪,臉蛋微紅,說道,“勝雪姐姐真的太好了……”
“那就行。”方羽說道。
“你不是說要出去個把月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這時候,小風鈴也走了出來,問道。
方羽還沒說話,小風鈴就注意到肩膀上站着的噬空獸。
“它是什麽!?”小風鈴臉色一變,指着噬空獸,問道。
小風鈴的神色,活像要失寵一般,大眼睛裏滿是敵意。
噬空獸低下頭,看了小風鈴一眼,搖了搖尾巴。
“汪!”
“你在挑釁我!?”小風鈴急赤白臉,一副想要跳起來揍噬空獸的模樣。
“行了。”方羽按住小風鈴的腦袋,說道,“你們可以叫它小黑,它是……我在郊外撿到的一條流浪狗,看它可憐,我就把它帶回來了。”
爲了不吓到眼前三女,方羽沒有把噬空獸的真實來曆告訴她們。
就讓她們把噬空獸當成一隻普通的小狗,是最好的。
“方先生,怎麽會有這麽小的小狗呀……”葉勝雪走上前來,雙眸泛着光芒,顯然很喜歡小黑狗的外貌。
“而且它的雙眼還是藍色的,跟寶石一樣……”趙紫南也湊上前來,盯着噬空獸。
“想跟它玩的話,就把它拿走,它很樂意跟你們玩耍。”方羽說道。
“真的可以嗎……”葉勝雪看了一眼方羽,問道。
“可以,它……不會咬人。”方羽想了想,還是這麽說出口了。
噬空獸到底會不會突然發狂,重新變回原來那副模樣,他真的不能确定。
但就目前看來,噬空獸對他和其他人都沒有惡意。
聽到方羽的回答,葉勝雪高興地伸出雙手。
噬空獸也很聽話地從方羽的肩膀一躍,跳到葉勝雪的雙手之上。
葉勝雪捧着這隻小黑狗,笑得很開心。
趙紫南也在一旁,逗弄小狗。
隻有小風鈴站在原地,噘着嘴,一副受氣的模樣。
“你幹什麽?”方羽問道。
“哼!今天不要叫我幫你做事,我要去睡覺了!”小風鈴氣嘟嘟地别過頭,朝外面走去。
方羽沒有理會小風鈴,走出竹樓,朝遠處的鍾樓飛去。
站在鍾樓的頂部,方羽取出了那件半仙級法器,通天棱鏡。
鍾樓頂部很寬敞,在這裏運轉通天棱鏡,能夠擁有最開闊的視野。
方羽手中握着泛着銀光的通天棱鏡,往裏灌輸真氣。
“噌!”
通天棱鏡,立即泛起強烈的光芒。
随後,一幅一幅的畫面,從通天棱鏡的各個方位往外映射,貼在空中。
一個三十七個畫面。
以通天棱鏡爲中心,能夠清晰地看到每一個畫面中,分布在炎夏各地的三十七個天文台的情況。
通天棱鏡映射出來的畫面,不單隻是那個位置當前的景象。同時,掌握通天棱鏡的人,能感受到每一個位置當前的氣息波動情況。
也就是說,三十七個天文台中任何一個周圍出現異常的氣息波動,方羽立即就能感應到,無論身在何處。
這就是通天棱鏡的作用。
方羽将通天棱鏡運轉過後,就松開了手,讓其懸浮在空中。
而後,方羽便在這三十七個畫面當中,慢慢觀察。
目前,三十七個天文台的情況都很正常,并沒有異樣的氣息出現,也沒有看到奇怪的人影。
“暫時就這樣吧。”方羽随意地掃了一眼各個畫面,滿意地離開了鍾樓頂層。
……
方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吃着葉勝雪做的早餐,昨晚才充滿電的手機,鈴聲大作。
方羽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微微皺眉。
“方羽,我今天下午就到北都了!在北都火車站,你有空的話,來接我吧!”電話裏,傳來唐小柔興奮的聲音。
“我沒空。”方羽答道。
“你……我就一個人來北都,人生地不熟的,你不來接我,我可能會走錯路……”唐小柔說道。
“但我還是沒空啊。”方羽說道。
“我帶了很多好吃的給你,你要是不來接我,我就扔掉了。”唐小柔又說道。
“……多少點。”方羽問道。
“下午兩點四十分!”唐小柔見方羽答應,高興地答道。
方羽挂斷了電話。
“方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做?我可以爲您代勞。”坐在對面的葉勝雪,輕聲問道。
“不用,我會去一趟。”方羽說道。
一桌人吃着早飯的時候,噬空獸就站在桌角上,一雙泛着藍光的眼睛,轉來轉去,似乎在觀察食物。
“你要吃一點麽?”趙紫南拿起一個饅頭,遞到噬空獸的面前。
噬空獸往後退了兩步,搖了搖尾巴。
“方先生,我需要準備一點狗糧麽?”葉勝雪問道。
“它……不吃狗糧。”
方羽想起之前那本書上關于噬空獸的記載。
以天爲寝,以地爲食……
這個地……指的是什麽?
方羽又想起在那個空間内,噬空獸一口把那數十米高的山峰段吞進肚子的場景。
如果它真的需要吃東西……可真沒法給它準備。
“你們不用管它,它不是一般的小狗。”面對疑惑的目光,方羽隻好說道。
……
吃完早飯,方羽把噬空獸留在家中,獨自前往臨時武道協會會館。
在會館大樓被轟成廢墟之後,武道協會隻能租借一棟暫時還未商用的大樓,作爲臨時武道協會會館,勉強維持住武道協會内的運轉。
在臨時會館六樓的辦公室,方羽見到了懷虛。
此時的懷虛,正與一群下屬交談完,坐在沙發上。
“就這麽幾天,你好像就老了不少。”方羽走進辦公室,說道。
懷虛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北都武道協會,一日之間失去數十名骨幹,很多方面的事情都停滞了,非常困難啊……”
“不是還有個王文山會長麽?這些事,按理說也不歸你管吧?”方羽問道。
“王文山……”懷虛面露苦笑,說道,“在那天的爆炸之後,王文山就被王家緊急召回了。基本上,已經辭去會長的職位。”?
“遇到事情就甩手不幹了?”方羽一愣,問道,“這都行?”
“他可是王家的人,真要這麽幹,我也沒什麽辦法。”懷虛說道。
“我之前跟他接觸,看他還算是負責任的樣子,沒想到……”方羽說道。
“王文山可能不是這樣的人,但王家出于利益,還是把他召回了。”懷虛說道,“這我就不能阻攔了。”
見懷虛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方羽皺眉道:“既然王文山不幹了,你幹脆也甩手不幹算了,何必強行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懷虛搖了搖頭,說道:“我若也甩手不幹……北都武道協會可就名存實亡了……那麽整個炎夏的武道協會體系,也會跟着崩潰……”
“你都這副年紀了,還想考慮這麽多幹什麽?先顧好自己吧。”方羽說道。
“方兄,也許這是我天性的缺陷,我真的無法做到像你,或像傳說中那些大能一般,目空一切,心無旁骛,隻專心于修煉之道……”懷虛苦澀一笑,說道,“也許是因爲我的修煉天賦不高,不能到達這種層次。我經常會被諸多身邊的事情擾亂心神,而無法将其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