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如這樣吧，既然于玥玥把裙子弄壞了，那就幹脆不讓她上場好了。我們跳的是齊舞，與其出現一個穿着不同裙子的人，還不如直接少個人……這樣至少能保持我們舞蹈的完整性。”
這時候，蔣悅開口說道。
聽到她的話，于玥玥渾身一顫，臉色蒼白。
指導老師眉頭緊皺，沉思片刻，說道：“也隻能這樣了。”
“老師……這樣不太好吧，于玥玥同學也跟着我們彩排訓練了兩個月了，不讓她上台，未免……”一名成員猶豫地開口道。
“這隻能怪她自己！是她沒有把裙子保管好！再說了，如果讓她上台表演，我們的節目肯定要被評低分。這樣做，又對得起我們其他成員的努力嗎？”蔣悅瞪着那名女生，說道。
“就是，于玥玥自己闖的禍，憑什麽讓我們給她買單？”
“我同意悅姐的觀點，不要讓于玥玥上台！”
其他幾名成員附和道。
那名女生低下頭，不再說話。
“就這樣決定吧，待會的表演，由于于玥玥的服裝損壞，就不讓她上台了。”指導老師說道。
聽到這句話，于玥玥嬌軀微微顫抖，眼眶裏噙滿了淚水。
她努力了這麽久的事情，瞬間化作煙雲。
她最終居然連上台表演的資格都沒有！
她還把方羽哥哥叫了過來，待會節目開始，方羽哥哥要是沒看到她……
于玥玥臉色慘白，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到于玥玥這副模樣，一旁的蔣悅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甚至有些掩蓋不住。
這就是惹她的下場！
現在你能怎麽辦？
哭得再兇又如何？誰會可憐你？
方羽能幫到你麽？
你連裙子是誰弄壞的都不知道！
真是個蠢貨！
目的達成之後，蔣悅滿心歡喜，走到一旁坐下。
指導老師看着呆立在原地的于玥玥，歎了口氣，說道：“玥玥，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在訓練，但發生這種事，老師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委屈你了。”
“但我保證，明年的迎新晚會，我一定會給你留一個名額，讓你上台表演的。”
……
大會堂。
唐小柔坐下後，并沒有跟方羽有任何的交流。
這讓李炳岩和劉胖子都覺得有些奇怪。
隻不過，人家小兩口的事，他們也不好過問。
在主持人上台宣講後，第一個節目很快開始。
表演者一出場，大會堂就炸鍋了。
夏聽荷！
剛轉學過來不久的校花，夏聽荷！
夏聽荷穿着一身國風中短袖的服裝，氣質飄逸而出塵。
她端坐在古筝之前，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細長白皙的手指，拂在古筝之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愣是讓台下的人眼皮都不願意眨一下。
太美了。
不光隻是人美，而是整個場景，都像是畫中描繪的美景一般。
唐小柔看了身旁的方羽一眼，發現方羽也正直直地看着夏聽荷。
她心中莫名産生了不舒服的感覺。
方羽之前就曾聽過夏聽荷彈古筝，知道她的技術很不錯。
片刻後，夏聽荷的纖纖玉指，開始撥動古筝，一陣悠揚妙曼的曲韻，傳入大會堂每一個人的耳裏。
衆人的心立即靜了下來，靜靜地聆聽停着這空靈的聲音。
平江秋月。
這個曲子很多人都聽過，但夏聽荷用古筝演繹出來，卻别有一番風味。
台上，夏聽荷正進入狀态，微微擡眼，看向台下的觀衆。
正好，她就與方羽對視了。
方羽對着夏聽荷微微一笑，以示贊賞。
但經過兩次恐吓後，夏聽荷對方羽隻有心理陰影，看到這一笑，不僅沒有感受到溫暖，反倒感覺渾身上下一冷！
以至于她的手指都輕微顫動了一下，原本和諧平滑的曲子，突然出現一絲的破音。
不少人都察覺到了這一下的波動，擡起頭看向夏聽荷。
夏聽荷趕緊低下頭，咬着唇，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終于，在一片掌聲中，夏聽荷結束了古筝表演。
中間雖然出現了一點點的波動，但瑕不掩瑜，整首曲子下來，完整度還是很高的。
“唉，太美好了，要是能和夏聽荷成爲朋友就好了，我也不求跟她戀愛……”
“成爲朋友？你知道夏聽荷的背景有多深嗎？一般人根本不配和她成爲朋友！”
“我宣布，今晚過後，夏聽荷是我唯一的女神……”
周圍一陣熱烈的議論。
“老大，夏聽荷真的不錯啊，長得漂亮就算了，古筝還彈得這麽好，跟你很般配啊。”李炳岩對方羽說道。
方羽還沒什麽反映，唐小柔卻是看了李炳岩一眼。
感受到無比冰冷的目光，李炳岩臉色一變，趕緊轉過頭去。
一轉過頭，李炳岩就看到從後台走出來的于玥玥。
隻見于玥玥還穿着一身校服，正在抹着眼淚，失魂落魄地走向觀衆席。
“老大，那不是于玥玥嗎？”李炳岩轉過頭，對方羽說道。
方羽看向于玥玥，眉頭微皺，起身走了過去。
李炳岩也跟在身後。
方羽走到于玥玥身前，問道：“玥玥，怎麽了？你不是要換衣服上台表演麽？”
于玥玥提起頭，看着方羽，滿臉都是淚水，然後又低下頭，捂着臉哭泣。
“玥玥，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你說出來，老大和我才能幫你啊。”李炳岩在一旁說道。
“我，我……”于玥玥越想越傷心，哭得越發厲害了。
在她斷斷續續的言語中，方羽才知道，于玥玥的表演服裝被損壞了，不能上台表演。
“玥玥，你确定今天帶來學校之前，這套裙子還是好的？”方羽眉頭微皺，問道。
“我，我今天中午都還檢查過一遍，當時還是好的。”于玥玥抽泣道。
“那就行了，走，我跟你去後台。”方羽說着，便往後台走去。
“方羽哥哥……”于玥玥臉色微變，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後台，此時指導老師正在對剩餘的表演成員講一些注意事項。
蔣悅正坐在化妝台前，玩着手機。
看到方羽三人走進，指導老師眉頭一皺，問道：“你們是哪個班的？這裏是後台，你們怎麽能随便闖進來？”
“我就想弄清楚一件事，不會阻礙太多時間。”方羽淡淡地說道。
蔣悅在看到方羽出現的一刻，臉色微變。
她的神色變化，被方羽看在眼裏。
“蔣悅。”方羽走到蔣悅面前，說道。
蔣悅擡起頭，看着方羽，眼中有些畏懼。
“你想幹嘛？”
“把于玥玥的裙子弄壞這件事，你應該需要說明一下吧？”方羽說道。
“我把她裙子弄壞？方羽，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從來沒碰過于玥玥的裙子，是她自己沒保管好！”蔣悅臉色一變，狡辯道。
她知道方羽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她隻要死不承認就好了。
“就是你把她裙子弄壞的。”方羽說道。
“你說是就是？你有證據嗎？”蔣悅站起身來，怒瞪方羽。
雖然心中沒什麽底氣，但她知道，她現在要是表現得不夠強勢，就相當于變相承認自己做了這件事。
“這位同學，你是于玥玥的朋友吧？她裙子被損壞這件事，我們這裏已經有定論了，裙子就是她自己損壞的，你沒必要向其他同學洩憤，我也答應了于玥玥，明年的迎新晚會會給她補償……”指導老師開口道。
她一開口，其他成員也跟着開口。
“是啊，就是于玥玥自己的錯，以爲帶兩個男生來就能随便污蔑别人了？”
“就是，真賤！妄我剛才還在同情她呢！”
“犯了錯不懂反思自己，隻會找别人麻煩，真惡心！”
聽到這些話，于玥玥面無血色，她伸手拉了拉方羽的手臂，小聲道：“方羽哥哥……算了吧。”
“算什麽算！算個屁！她們這些人，就是看你好欺負！你知道嗎？”李炳岩勃然大怒，怒瞪周圍這些女生，說道，“老子告訴你們，你們惹于玥玥，就相當于在惹老大，惹老大，就相當于惹我，老子李炳岩，今天就要教你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