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去上班了,于玥玥在學校彩排,雖然是周末,家裏卻非常安靜。
而方羽,就享受這種安靜。
可他隻享受了不到十分鍾,門鈴就響了起來。
方羽打開家門,便看到一身工作制服的秦以沫站在他面前。
“找我什麽事?是不是秦無道又叫你給我送來什麽好吃的了?”方羽問道。
一見面就聽到方羽直呼爺爺的名字,秦以沫非常不滿。
但她已經熟知方羽的秉性,跟他生氣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她今天是來找方羽幫忙的,可不能再亂發脾氣。
“江南和淮北交界沿海的一個小島上,最近發現一大片天鬥岩,我想你陪我一起去采購一些天鬥岩。”秦以沫說道。
“天鬥岩?”方羽眼神微動。
天鬥岩是一種極爲珍貴的岩石,可以從岩石内部踢去出天鬥晶石,這種晶石無比堅硬,并且泛着五顔六色的光芒,非常好看。
有些珠寶商會用天鬥晶石來制作各種首飾,能夠賣出極其昂貴的價格。
而對于武者來說,天鬥晶石是鍛造武器和法寶的極品材料,以天鬥晶石爲材料制作出來的武器和法寶,同樣價值極高。
“直接去那個島嶼采購?”方羽有點疑惑。
“嗯,這個消息現在還處于保密階段,隻有寥寥數家知道,否則一定會引起一大批商人和武道世家的争奪……我想趁這個時機,去島嶼把這些天鬥晶石提前采購到手。”秦以沫說道。
“去島嶼采購,爲什麽要叫上我?”方羽問道。
秦以沫咬了咬紅唇,說道:“爺爺把我身邊能用的人全部調回京城去了……”
又是秦無道這小子!
這不是成心給我找事做麽?
方羽有點無奈,說道:“好吧,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什麽時候去?”
“我與其他幾家商量好了,今天下午三點整,在江南淮北分界處的永南碼頭會有一輛遊輪等着我們。這輛遊輪會送我們去到那座小島。”
“現在差不多十一點,我們駕車去到永南碼頭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差不多可以出發了。”秦以沫說道。
“行。”方羽答應下來。
……
下午兩點三十分左右,方羽和秦以沫來到永南碼頭。
在車上,秦以沫故技重施,給方羽易容了。
此時的方羽,又變回在名震江南武道界的道天先生了。
一艘外觀豪華的遊輪,停靠在碼頭前。
走到遊輪的入口處,便看到兩名保安守在那裏。
秦以沫從随身攜帶的手提袋中拿出一張銀色的卡片,給兩名保安看了一眼。
“秦小姐,請進。”
兩名保安立即給秦以沫鞠躬。
走到遊輪内部,便能發現遊輪的内部空間非常之大,大廳的裝修相當豪華,看起來像是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大廳。
大廳裏已有大概二十幾人,他們相互談笑,不少人手中還端着一杯紅酒。
“這些人大多來自淮北,其中有一些是武道世家的人,其他大部分都是珠寶商人。”秦以沫小聲對方羽說道。
這些人的背後,都跟着一位随從,而且修爲都不低,最差的也有半步宗師的修爲。
而其中有一人,更是吸引了方羽的注意。
此人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修爲在築基期中期。
吸引方羽的點在于,他的肩膀上站着一隻白鴿。
這隻白鴿并非裝飾品,而是活生生的白鴿。白鴿身上,也散發出淡淡的氣息。
靈寵?
方羽有點吃驚。
區區一名築基期中期的修士,居然能培養出一隻靈寵?
放在三四千年以前,要培養一隻靈寵,至少得有結丹期以上的修爲。
否則,培養出來的不能稱之爲靈寵,而是寵物。
而這位老者肩膀上的白鴿就屬于靈寵,否則它身上不可能散發出與修士類似的氣息。
秦以沫一進入大廳,立即就吸引了在場多數人的注意。
不僅是因爲秦以沫的容貌和氣質,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
京城秦家的千金!
就這一層身份,就足夠震懾住在場大部分的人了。
一道道目光落在秦以沫身上,秦以沫瞬間成爲了整個大廳的焦點。
秦以沫已經習慣這類目光,相當鎮定。
“秦小姐,以前你還在京城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你的名号了。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天仙般漂亮……”一名西裝革履,長相英俊的男人走上前來,面帶微笑地說道。
“陳先生,你好。”秦以沫報之以禮貌的微笑。
面前這位,是淮北武道世家,陳家的大公子,陳逸。
而方羽之前關注的老者,正是這位陳逸的随從。
陳逸看着秦以沫,眼神微微閃動,随後又瞥了一眼方羽,問道:“秦小姐,這位是……”
“他叫道天。”秦以沫說道。
此時,方羽有些疑惑。
他在月心湖當衆羞辱鄭修塵這件事,這麽多人在場看着,消息應該早就傳遍江南淮北武道界了吧?
可這位從淮北來的陳逸,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方羽疑惑的時候,陳逸卻在打量着方羽。
他能感應到方羽身上的氣息,隻是一名先天七段的武者。
修爲如此低微,居然能跟在秦以沫身邊?
而且,秦以沫似乎隻帶了這麽一個人在身邊,這也太奇怪了。
以秦以沫的身份,人身安全肯定擺在首位。
帶着這麽弱的一位随從,要是遇到什麽危險……
想到這一點,陳逸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此時,越來越多的人走上前,跟秦以沫打招呼問好。
秦以沫有條不絮地回應每一個人。
十分鍾後,秦以沫才應付完這群人。
方羽趁着這個時候,把心中的疑惑告訴了秦以沫。
爲什麽在場這麽多人,都不認識他?
“很顯然,那天發生在月心湖上的事情,消息被鄭家封鎖了,沒有傳到淮北地區。”秦以沫眼神有些凝重,說道。
她也察覺到,在場這麽二三十個人,沒有一人認識易容後的方羽這件事。
月心湖上發生的事,這麽多人在場親眼看到,在江南武道界産生這麽大的震動。
可這個消息,卻無法傳入淮北。
如此可見,鄭家在淮北的影響力何其恐怖,用一手遮天來形容都不爲過。
到了下午三點整,遊輪準時出發。
陳逸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處,對着大廳的人說道:“從這裏去到島嶼最少需要一個半小時,二樓正好有很多賭桌,不如我們大家賭幾局吧?正好消磨時間。”
大廳裏立即出現熱烈的響應。
陳逸看向沒什麽反應的秦以沫,問道:“秦小姐,給我個面子,玩兩局怎麽樣?”
島嶼上出現天鬥岩這個消息,就是陳逸告訴秦以沫的。
秦以沫相當于欠陳逸一個人情,此時自然不好拒絕。
所以,即便秦以沫不喜歡賭博,還是接受了陳逸的邀請,走上了二樓。
于是,衆人都來到了二樓的賭場。
“正式開始賭之前,我先跟秦小姐你玩一局其他的吧,算是熱手。”賭桌上,陳逸面帶微笑,說道。
“玩什麽?”秦以沫問道。
“就搖一次骰子,你猜大小。猜中就算我輸。猜錯就算我赢。”陳逸說道。
秦以沫微微蹙眉,說道:“賭多少錢?”
“不賭錢,我們就賭一個要求。你赢了,你可以要求我做任意一件事。要是我赢了,我也可以要求秦小姐做任意一件事情,如何?”陳逸手裏拿着篩盅,微笑道。
“放心,我絕不會提出任何違法,或是太過分的要求。”
陳逸又補充了一句,周圍響起一陣笑聲。
秦以沫有點猶豫,看向一旁的方羽。
“你想玩就玩,看我做什麽?”方羽問道。
“你能确保我赢嗎?”秦以沫咬着紅唇,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