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與他多說,他敢對我動手!直接把他押去天牢!再不需要仲裁了!”這時候,杜永年捂着腹部,從唐家内慢慢做出,大聲說道。
看到杜永年嘴角的鮮血和蒼白的臉色,兩名天牢執法者對視一眼,眼神變得淩厲。
杜永年是江海市武道協會會長,對他動手,就相當于在打武道協會的臉!
天牢就是爲武道協會而服務的,這種事自然零容忍!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兩名天牢執法者就開始動了起來。
其中一位沖向方羽,另外一位口念法決,将手中的小鍾鼎提起。
沖向方羽的天牢執法者,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黑繩,揮向方羽。
黑繩在空氣中發出一陣呼嘯的聲音。
方羽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黑繩!
這名天牢執法者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口中念訣!
“刺……”
黑繩上突然出現極強的電流!
但對于方羽來說,這種程度的電流,跟今天上午雷蛟釋放的雷霆之力根本沒得比,甚至無法讓他的肉身感到麻痹。
見方羽用手抓住黑繩,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天牢執法者臉上的笑容一滞!
方羽抓着黑繩,往前用力一拉!
天牢執法者直接被拽向方羽!
他在空中立即松開了握住黑繩的手,借助向前的力,将真氣凝聚于右拳之上,一拳轟向方羽的胸口!
方羽站在原地,伸出一掌。
一拳一掌,在空中對碰!
“轟!”
一聲爆響,天牢執法者發出一聲慘叫,整根右手的骨骼幾乎是在瞬間就被轟得粉碎!
方羽往前一步,抓住天牢執法者的左手臂,往右一扭!
“咔嚓!”
天牢執法者在空中翻滾了一拳,想要緩和那股巨力,但左手臂還是被方羽強行扭斷!
“啊……”
這名天牢執法者趴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
兩根手臂同時被碾壓粉碎,這是極緻的痛苦!
看到這一幕,站在方羽身後不遠處的杜永年,眼神驚駭。
這兩名天牢執法者雖然隻有半步宗師的境界,但他們與一般的半步宗師不同。
他們是由武道協會培養出來的強者!
他們修煉的功法,練習的身法,身上的武器和法寶,都是武道協會提供的上乘之選。
除了一些大型的武道世家以外,沒有人能提供比武道協會更好的修煉條件!
所以,即便是武道宗師,面對天牢執法者的時候,也很難占到上風。
不僅是因爲天牢執法者強大的身法和功法,更是因爲他們手中持有的法寶!
一般的武者,根本無法應對天牢執法者手中的法寶。
可杜永年沒想到,方羽居然這麽輕松就解決掉一名天牢執法者!
此時,另外一名天牢執法者,已經念完口訣。
他手中的小鍾鼎,散發出一陣黑氣。
他将小鍾鼎的鍾口調轉過來,對着方羽。
“方羽,你不僅抗法,還打傷天牢執法者,罪大惡極!我現在有權将你當場擊斃!”這名天牢執法者冷聲道。
方羽看着他手裏的小鍾鼎,沒有說話。
他想知道,這個散發着古老氣息的小鍾鼎,會有什麽作用。
天牢執法者眼神冰冷,用力一拍小鍾鼎的鍾身。
“嗙……”
一陣悠長的鍾聲響起,直接鑽入人的耳内,在大腦裏回響。
站在後方的杜永年和唐明德等人,瞬間便陷入了一種呆滞的狀态,雙眼空洞。
他們的大腦一片混沌,被鍾聲所環繞,無法進行思考。
隻有天牢執法者不受影響,眼神仍然銳利。
他緊緊盯着方羽,見方羽也陷入了呆滞的狀态,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這個小鍾鼎就是他的殺手锏,每次用出來,無論對手有多強,都得栽跟頭。
“這個小鍾鼎,原來是控神作用。”
在感受了一下大腦的鍾聲後,方羽的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
“這東西不錯,可以帶回去研究研究。”方羽這麽想着,往前一個踏步。
此時,手中拿着小鍾鼎的天牢執法者,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方羽前一秒還眼神空洞,呆滞在原地。
怎麽一眨眼過後,就消失在原地了!?
“你這法寶很不錯,我拿走了。”
方羽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天牢執法者的耳邊。
天牢執法者臉色大變,正要轉身,雙膝卻傳來劇痛!
“咔嚓!”
這名天牢執法者慘叫起來,摔倒在地上。
他的雙膝蓋骨,完全粉碎!
方羽蹲下身子,将他手中的小鍾鼎輕松拿走。
天牢執法者臉色慘白,疼痛讓他滿臉大汗。
但他最在意的還是方羽将他的小鍾鼎取走了!
這是武道協會特地給他用來抓捕的法寶,相當于警員的配槍,絕不能丢失!
“你,你不能拿走我的……”天牢執法者艱難地說道。
方羽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右手抓在他頭上,心中默念法訣。
一陣淡紅的真氣從方羽的右手散發開來。
這名天牢執法者丹田裏的靈氣被吸收出來,修爲驟降!
在短短十秒間,他就從一位煉氣期十二層的半步宗師,變成一個未曾修武的凡人!
感受到丹田處空蕩蕩的天牢執法者,睜大眼睛,眼中滿是驚恐和不甘。
他修煉了三十多年才擁有的修爲,瞬間化爲烏有!
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方羽站起身來,走向另外一名天牢執法者。
此時,這名天牢執法者已經承受不住疼痛,昏迷過去了。
方羽對他也使用了噬靈訣。
吸收完這兩名天牢執法者的修爲之後,方羽突破到煉氣期九千八百四十九層。
“兩名煉氣期十二層,居然隻能突破一層……看來還是得找宗師啊。”方羽心道。
方羽站起身來,轉身看向杜永年。
此時,杜永年剛剛好從呆滞的狀态中清醒過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癱倒在院子上,哀嚎不斷的天牢執法者。
另外一名,已經暈過去了。
“這,這……”
杜永年面無血色,渾身都在顫抖。
他看着方羽朝他走來,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上。
“你們武道協會最好不要再來惹我,我很讨厭聽到仲裁,還有監牢這兩個詞。”方羽冷冷地說道。
看到到方羽泛着淡淡紅芒的雙瞳,杜永年隻感覺一陣窒息,根本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方羽沒有再對杜永年做什麽,他也不屑于吸收杜永年那點修爲。
今天他已經有所克制。
放在一千年前,要是有人說要仲裁他,要抓他進牢房,他必然毫不猶豫地擡手将對方滅殺!
這是方羽的一個痛點。
他曾經被抓進過一座山牢,一待就是兩百年。
那兩百年的時間對于方羽來說不算什麽。
重要的是,當他從山牢走出去後,他才知道,已經發生了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那是方羽漫長的人生中,讓他印象最深刻,并且無比痛苦的一段記憶。
……
唐明德派人将杜永年和那兩名受重傷的天牢執法者帶走。
方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把玩着手中的小鍾鼎。
這個小鍾鼎至少有千年的曆史了,鍾身上有一些奇特的紋路。
方羽仔細觀察,總覺得這些紋路有些熟悉。
難道是當年靈心門的産物?
不對,靈心門不擅長制作法寶,他們隻是精通魂魄之術罷了。
難道是歸元門?
可仔細一看這些紋路,根本就與歸元門無關。
方羽思考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想到這個小鍾鼎的來源之處。
不過,更讓他覺得驚訝的是,這個千年級别的法寶,居然會出現在區區一個煉氣期十二層修士的手上。
“看來這武道協會,還是有點底蘊啊。”方羽心道。
“方神醫,今日之事……要是武道協會要追究,恐怕後患無窮啊。”唐明德考慮良久,最終還是開口道。
他知道方羽不會害怕武道協會,但他必須得告訴方羽事情的嚴重性。
武道協會是一個極其強大的組織,勢力幾乎分布在全華夏的每一個城市。
江海市武道協會隻是其中一個小分部,但方羽動了它,就相當于公然對抗武道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