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當下處于劣勢，也不意味着會敗！
“他還能調動更多仙域的力量對付方羽。”東皇沉聲道，“不至于敗給方羽。”
“那就接着看。”神語者語氣很平靜，“我認爲，砂皇已經敗了。”
東皇不再言語。
……
另外一座神殿。
禦皇的臉色與東皇一般，眼中也是不可置信。
“方羽是體修，砂皇卻讓其近身……這也太輕敵了。”天啓搖頭道。
相比起禦皇，他反而顯得更爲鎮定。
因爲他一直都認爲方羽沒有那麽容易對付，現在的表現……也符合他的預期。
“所以說啊，禦皇……有時候我們這些後輩的看法，還真不一定就是錯的。”天啓看了一眼禦皇，說道，“雖然你們資曆深，見識多……但時代一直在變，過去的經驗，在當下不一定有用。”
“這方羽我一早就說絕不簡單，不能輕敵，你看……砂皇現在吃了大虧了。”
禦皇沒有回答。
天啓口中說的是砂皇輕敵，實際上也是在說他。
“這下怎麽辦呢？我們是不是該出手去幫幫砂皇？還是任由他被方羽擊敗？”天啓問道。
禦皇這時才打破沉默，說道：“砂皇還有很多手段，未必會敗。”
“當然，方羽能夠這般重傷他，已然超出我的預想。”
“這個人族，真的很不簡單，他的背後還有諸多秘密……”天啓眯起眼睛，盯着光幕中方羽的身影，“之後鎮壓他，一定要留活口。”
“我必須跟他聊一聊，或許……能從他身上得到不少好處。”
“人族最後一部分遺産，恐怕都在這方羽身上了。”
這是天啓早就在想的事情。
隻是先前的他，在至高神族内沒什麽地位，自然也沒有話語權。
哪怕方羽真的被鎮壓，也輪不到他去得到那些好處。
但現在不同了。
天啓是太始神帝親口承認的帝子！
他擁有了極大的話語權！
鎮壓方羽之後，他必然能夠得到方羽所擁有的那些人族遺産！
至高神族内，不少成員對人族嗤之以鼻，認爲當下的至高神族所掌握的遠遠高于當初的人族。
但是，天啓不這麽想。
尤其是在看到方羽當下的表現後，他更加确定這一點！
這個人族身上……一定藏着極大的秘密！
把這個秘密挖掘出來，說不定……天啓便能逆天改命，走出一條超越太始神帝的道路！
“方羽真的很強啊，以這種方式撕裂一位神皇的肉身……這才是體修的極限吧？”天啓說道。
禦皇看着天啓臉上的亢奮，眼神微微閃爍，卻沒有開口說話。
……
虛空仙域。
“呃啊啊啊……”
砂皇的嘶吼聲，逐漸變成了慘叫聲。
這種肉身被撕裂的痛苦前所未有，難以忍受！
尤其在僵持的過程中，砂皇逐漸感覺到自己要支撐不住了。
他感覺自己的轟擊，無法擊潰方羽！
而他自身，反而要被方羽重創！
内心的狂怒與痛苦，通過嘶吼聲傳出，響徹四方。
虛空仙域各界仍在崩潰，無數修士在逃命。
“砰！砰！砰……”
而在另外一邊，虛空大帝還在對那十五名神祇進行最爲殘忍的虐殺！
他用盡全力，以帝道法則束縛這群神祇，擊潰他們身上的所有防禦。
這群神祇掌握着諸多強大的神器，包括身上的铠甲都是頂尖的材料所鑄成，并且蘊含着至高神道法則。
然而，面對一位狂暴的仙帝，尤其在已經遭到重創的前提下，這些防禦護身手段接連失效。
或是無法施展，或是被打穿！
“砰隆……”
虛空大帝學着方羽，把面前的這名神祇直接撕成兩半！
“不，我們需要求援！我們需要幫助！”
這時候，這群神祇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死亡的恐懼已經讓他們徹底慌了神，心境大亂！
尤其他們還一直能夠聽到砂皇的慘叫聲，更是擊潰他們内心最後的防線！
現在，唯一能幫到他們的隻有至高神族！
他們不斷嘗試聯系族内的其他成員。
然而，卻沒有得到回應！
“轟！”
虛空大帝持續出手，手段越來越殘暴。
這群神祇一旦肉身崩裂，接下來就是被帝道法則直接磨滅仙源。
生命磁場或是别的保命手段，在仙帝這種級别的強者面前，根本沒有意義！
“不，不……我怎會死在這裏！？”
這群神祇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被虛空大帝以殘暴的手段殺死，愈發恐懼，甚至于哭喊出聲。
他們在外界看來，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存在。
然而，在死亡面前，衆生平等。
而這群原本自以爲遠離死亡的修士，在死亡逼近的時候……醜态更甚！
“放過我……虛空大帝，我們至高神族……”一名神祇看到沖向自己的虛空大帝，哀求出聲。
“嗙！”
虛空大帝一拳砸在其頭顱上，讓其身軀都跟着粉碎！
“放過你們？一群畜生，這裏是虛空仙域，你們把我的仙域毀成這般模樣，還要我放過你們！？”虛空大帝怒火滔天，殺意不減。
“嗙！”
而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
虛空大帝轉身看向聲音來源方向。
正是方羽與砂皇的位置！
那個位置，此刻被恐怖的法能轟得留下一道巨大的光洞。
方羽仍在原來的位置。
而砂皇的進攻，卻就此中斷！
虛空大帝視線捕捉到空中的兩半身軀。
正是砂皇的身軀，血氣外洩，氣息紊亂！
方羽……直接撕裂了砂皇的身軀！
虛空大帝隻感覺心境震動。
他突然意識到，先前他與方羽交手的時候，雖然也是被碾壓暴打，但卻也沒那麽凄慘。
現在看來，方羽對他的确是留手了。
如果那個時候的方羽也進入到這種形态……後果不堪設想！
仿佛察覺到虛空大帝的目光，遠空的方羽突然轉過身。
接觸到那雙泛着金紅光芒的眼瞳，虛空大帝隻覺心境一震。
“……大哥，我很快就宰完這些畜生，前去助你一臂之力。”虛空大帝有些慌了，立即說道。
“不需要幫我。”
方羽開口，語氣跟先前差不多，隻是明顯能感覺到，帶着一股嗜血的殺意。
“你殺了他們，就帶你們虛空大族的成員離開這個仙域。”方羽說道。
虛空大族當中，還有很多靈族後裔。
想要繼續搞清楚空獸一脈的事情，還得從靈族入手。
所以，方羽必須讓虛空大帝保住虛空大族的成員。
“好……遵命！大哥！”虛空大帝立即答道。
到這一刻，他對方羽已經徹底服氣了。
再沒有半點逆反或是質疑。
“轟轟轟……”
方羽轉過身，看向前方。
砂皇的肉身在空中重新凝聚。
然而，即便他的肉身能夠無限次重鑄，但造成的傷害卻是實打實的。
方羽剛才将其肉身撕裂，讓其血氣外洩，仙源也遭到一定程度的損傷。
對于這種級别的存在而言，這是無法接受的傷勢！
尤其，砂皇知道這一戰，還有很多目光在注視着！
奇恥大辱！
“方羽……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砂皇寒聲道。
“嗡嗡嗡……”
他張開雙臂，再度調動虛空仙域以及周邊仙域聚攏而來的至高神道之力。
然而，這一瞬間，他卻意識到不對勁。
一股強悍無比的威能從上空壓下！
砂皇想要調動至高神道的力量，遭到了這股威壓的阻隔！
“什麽……”
砂皇仰起頭，看向上空。
隻見在漆黑的上空，有兩把劍疊在一起，組成一道十字印記，并且無限擴大！
正是天道劍主劍與副劍！
不知何時，它們已然沖出仙域之外，并且組成大道之印！
“轟轟轟……”
這一道印記所釋放出來的威壓強度，是前所未有的。
即便是方羽，也是第一次這般運用大道法則的力量！
他要用天道劍組成的大道之印，将整個虛空仙域一同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