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我想先問問,你爲何要問關于天環神殿的事情?”淩步凡臉色凝重地問道。
“因爲一名我認識的修士,與天環神殿有所牽連。”方羽說道。
“這名修士是天環神殿内部的成員?”淩步凡臉色一變,問道。
“不……他被天環神殿追殺了。”方羽答道。
此話一出,淩步凡臉色變化更大,高聲道:“什麽!?被天環神殿追殺!?”
“是的,而且據說是被五荒内的天環神殿聯合追殺。”方羽平靜地點頭。
“五,五荒的天環神殿聯合追殺……我,我的天啊。”淩步凡被震驚到口吃,說道,“你,你這位朋友是做了什麽事才招來如此大禍!?”
“我沒說是朋友啊,隻是一位認識的修士。”方羽微笑道,“至于他做了什麽……我可以告訴你,他把東荒天環神殿的殿主殺了。”
“什麽!?”
淩步凡猛地站起身來。
到這時,他已經無法保持鎮靜了。
甚至看向方羽的眼神都帶着一絲警惕之色。
那可是天環神殿啊!
招惹到天環神殿的下場,隻有一個字。
死!
而且不隻是自己死,而是所有牽扯到關系的……都得死!
這就是天環神殿。
“道羽先生,你說的那位修士,是不是五百年前的那位趙乘風!?”
這時,後面的淩近山開口問道。
趙乘風!?
對了,就是這個名字!
淩步凡也想起這件事。
在五百年前,趙乘風這個名字曾經是五荒修士熱議的對象!
因爲這麽多年來,誅殺天環神殿殿主的……也就隻有這一位了!
“對,就是他。”方羽答道。
說話間,他笑着看向淩步凡。
而一旁的寒妙依,也直直地盯着淩步凡。
淩步凡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沒有一點身爲大元州頂級世家家主的樣子。
于是,他擠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是這樣的,道先生,關于天環神殿,你在任何地方,問任何修士,或許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淩步凡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這是一個非常神秘且危險的勢力。”
“他們存在的年月有多久,誰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曆史上得罪過天環神殿的修士……無一例外,死得極爲凄慘。不僅修士自己死了,跟他有血緣關系的家族成員,他所在的勢力,包括與他關系密切的朋友……也全都跟着陪葬。”
說到這裏,淩步凡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死狀都很詭異,他們不是瞬間消失不見,而是會突然慘死在一些公開的場合裏,至于死法……七竅流血,五髒俱失,身體隻剩下骨架和那層皮……”
“你所說的趙乘風,在五百年前誅殺了東荒天環神殿的殿主,這件事當時很轟動,我也聽說過。”
“但就天環神殿的作風而言,這趙乘風做了那樣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五百年……活下來的希望不大。”
方羽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也不是想知道趙乘風是否還活着,我隻是想知道關于天環神殿更加具體的一些信息。”
“比如他們南荒的大本營在何處,殿主何名,他們是一個怎樣的勢力……”
淩步凡搖了搖頭,沉聲道:“道先生,我爲我之前誇下的海口道歉,有關天環神殿的情報……我确實沒掌握多少。我剛才所說的基本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了,而這個勢力,我們淩家也不敢多去招惹,以免惹來禍患。”
“明白。”方羽答道。
這時,侍女已經拿着第二壺血紅花汁液過來,準備給方羽倒在杯子裏。
“不用倒了,直接給我吧。”方羽伸出手,把玉壺接了過來。
然後,仰頭一口喝下。
這個場景,讓旁邊的淩步凡和淩近山都看呆了。
他們都不知道血紅花汁液原來可以這麽喝……
“這個水一定很好喝!否則主人不可能一直喝個不停!我一定要想辦法試試味道!”旁邊的寒妙依看着這一幕,心想道。
又喝完一壺,方羽感覺經脈内的真氣運轉更加迅猛。
之前一個周天的時間,如今可以流轉十個周天。
而丹田處的小金人,光芒極爲耀眼,都快透出體外了。
“這血紅花确實是好東西啊,得多弄點。”方羽心想道。
“道先生,除了天環神殿以外的情報,假如我掌握了,一定可以提供給你,假如沒有掌握,我便幫你去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淩步凡回過神來,說道,“但這天環神殿……恕我真不敢觸碰啊,畢竟一旦出事,可就是牽扯全家老小的大事。”
“我們淩家就是做點小生意,沒這麽大的膽子……”
“你們淩家生意可不小,淩氏拍賣行開遍南荒,很快就要開到其他四荒去了吧?”方羽笑道。
“哎,就是混口飯吃,真想開到其餘四荒,哪有這麽容易。”這個話題就是淩步凡最想讨論的,雙眼放光,說道,“要開到其他四荒,就必須得到那個大荒裏比較有實力的勢力的支持。”
“可要接觸到那樣的勢力……對我們來說實在太難了。”
“其實,我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方羽微笑道。
淩步凡眼睛睜大,大喜道:“如果真能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我們之間的合作要正式一點。”方羽說道,“最好簽訂個協議什麽的,你幫我調查情報,之後我就幫你牽線到北荒,必定讓你們淩氏拍賣行能夠在北荒站穩腳跟。”
“沒問題!”淩步凡立即激動地答應下來。
而在方羽這裏,這句話現在像是空頭支票。
可實際上,他認爲這個忙并不難幫,未來真要讓淩氏拍賣行在北荒開設,應該是非常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