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大獄使的帶路下，他來到了一座單獨的牢房之前。
推門走進，便看到被長釘釘在牆上的虛震雲。
此時的虛震雲，渾身都浸染鮮血，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可謂慘不忍睹。
方羽轉頭看了後面的兩大獄使一眼。
他還真沒想到，面對一名皇子……他們都下手都這麽狠。
他原以爲，即便是兩大獄使也會給皇子這個身份一點面子……
畢竟，這可是皇族的成員，也是古妖皇的嫡系後代。
然而，他顯然多慮了。
“看來，這四大獄使還真有可能是某種傀儡，并不具備自主的思維，隻會聽從命令……否則，不至于對一名皇子都下手這麽狠。”方羽心道。
方羽走到虛震雲的面前。
虛震雲并沒有昏迷，聽到腳步聲便擡起頭來。
看到站在面前的方羽，他嘴裏吐出鮮血，眼神中隻有恐懼，艱難地哀求道：“放，放過我，放過我吧……”
此刻的他，連狠話都說不出口了。
在古妖大獄強大的威壓之下，他的膽魄，尊嚴……一切除生命以外的事物都被碾碎。
他……隻想活命！
“你有活命的機會。”方羽淡淡地說道，“前提是，如實回答我的一切問題。”
聽到這句話，虛震雲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當然，你的所有回答我都會去驗證，一旦發現你說謊，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方羽語氣轉冷，說道，“你永遠也别想離開古妖大獄。”
“我……不會說謊！隻要能讓我活命，我什麽都說！”虛震雲咬牙道。
“第一個問題，南鸢和露辰，是否跟你一樣已經投靠聖院？”方羽背負雙手，開口問道。
虛震雲沒有猶豫，喘着氣答道：“是，我們關系很好……幾乎同時與聖院達成合作關系。”
“那皇後，還有淵太師呢？”方羽眯着眼，問道。
“他們兩個，我不知道……他們不大可能會與聖院合作……”虛震雲答道，“我所知道與聖院達成了合作關系的……大多是我們副系血統的成員。”
聽聞此言，方羽心頭微動。
這跟他所想的差不多。
聖院滲透的目标，就是這古妖皇族的所謂副系血統的成員！
“聖院那邊跟你們聯系的代表……是否被稱爲巡尊？”方羽問道。
“……是。”虛震雲看向方羽的眼神中已有駭然。
看起來，方羽已經掌握了很多的信息！
“你說與聖院達成合作……那是怎麽個合作法？聖院給了你們什麽好處？”方羽問道。
“修煉資源，各種功法……在聖院的幫助下，我們副系血統的成員大多修爲突飛猛進，甚至能與主系血統的成員相比……”虛震雲大口喘着氣，快速地答道。
他知道，這些秘密說出去，有可能會對外面那些兄弟姐妹造成慘痛的後果。
但是，此時的他沒有選擇！
他不想再受到折磨，他不想死！
爲了保命，他隻能出賣那些兄弟姐妹！
“修煉資源……難道你們身爲皇族的修煉資源還不夠多麽？”方羽眯眼道。
“……”聽到這句話，虛震雲擡起頭，看着方羽，說道，“與主系血統的成員相比，我們的修煉資源……少得可憐。自從父皇分出主副系血統之後，哪怕是那些妖王，都對我們這些副系血統的成員另有眼色……”
“最好的修煉資源，都傾向于主系血統成員……我們，隻能撿他們不要的……”
“但與聖院合作之後，這一切就不複存在了……我們得到了至少與主系血統成員相等的修煉資源！從那之後，我們副系血統逐步強大！未來，也必然能與他們主系血統抗衡！”
虛震雲說着說着，語氣變得很激動，甚至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而方羽則是微微蹙眉。
聽起來，這古妖皇族内的副系血統成員的确還挺慘的。
都是古妖皇的後代，隻不過是霄月皇後生下的子嗣，就被古妖皇劃爲次等後代……甚至連修煉資源之類最基本的東西都要剝奪。
這也難怪副系血統的成員會選擇投靠聖院。
隻不過，方羽并不關心古妖皇族内部的鬥争。
他隻在意聖院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林道塵是誰？”方羽眯着眼，眼神凜然，問出了他最爲關心的問題。
“林道塵……”虛震雲沉默起來，内心猛烈顫動。
原本……他的确不太了解有關林道塵的事情。
但就在近段時間……他知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