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婦無論來自于哪個族群,能力都算是極強。
如果沒有大道之眼,也許就要用更加複雜的手段才能搜尋出老婦肉身分散後的去處。
但有了大道之眼,她便無所遁形了。
哪怕分散成再微小的粒子,也沒法躲過大道之眼的視野。
然後,隻需要在她所在的位置點燃離火。
老婦根本毫無生機可言。
“如果真是族群天賦,那她那個族群應該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是什麽族。”方羽心道。
“敵襲!敵襲!快通知城主大人和兩位護法!”
“城主……”
城主府内已經亂成一團。
有的在看到前面那批修士和守衛的慘死後,恐懼到雙腿打顫,隻想逃跑。
也有的則想着通知城主尋求幫助。
還有的連具體情況都不知道,跟個無頭蒼蠅一樣驚慌失措地亂跑亂喊。
方羽站在原地,看向前方,微微眯眼。
他緩緩舉起手中的白玉神劍。
在場這些都是天族,殺再多他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住手!”
就在這時,後方忽然傳來一陣吼聲。
是通過神識傳出的聲音!
方羽微微皺眉,看向後方。
發出聲音的……正是被方羽鎖在椅子上的仲皇道!
“我是仲皇道,城主府少主!所有城主府成員聽令!”仲皇道咬着牙,繼續傳音道。
這個時候,整個城主府都安靜下來。
仲皇道的聲音和語氣,他們還是認得出來的。
少主竟然沒事!
而且還能發出号令!
這讓城主府内還活着的成員莫名感到心中安穩了一些。
方羽靜靜地看着仲皇道。
他想知道,仲皇道現在還想怎麽操作。
仲皇道看了一眼方羽,眼中滿是恐懼,深吸一口氣,再次傳聲道:“城主府内一切正常,爾等……全都回到你們的位置上!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明不明白?!”
他的語氣非常堅定,不容置疑。
而在聽到這句話後,整個城主府内的成員都愣住了。
什麽都沒發生,一切正常?
可城主府……分明就被敵人襲擊了,中心地面還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劍痕!
還有那個持劍的家夥……他剛殺了這麽多城主府的成員!
可少主卻讓他們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難道……發生這種事情連城主都不用通知了!?
這,這是爲何!?
整個城主府内的成員都是一臉茫然和驚疑不定。
“我再重申一次,這是命令!城主府内……一切正常!誰也不能給城主通報,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這是命令!”仲皇道額頭上青筋冒起,再次吼道。
到這一刻,他的雙眼是通紅的。
做出這個決定,對他而言是相當艱難的。
剛才這種情況下,他若不出聲,肯定有手下能夠把消息傳出去,然後引起整座大通古城的轟動,并且把他的父親城主給吸引回來。
如此一來,便能最大程度地調動圍攻方羽的力量。
可這麽做……第一,城主府内的所有手下都得死,包括他在内。
至于他的父親還有外部的力量,就是要出手也沒這麽快,根本沒法拯救他們的性命。
以方羽的實力,要殺他們真的跟捏死幾隻螞蟻一般輕松。
因此,仲皇道沒有别的選擇。
這種時候,他隻能低頭,想盡一切辦法求生!
另外一方面,仲皇道内心還有一個恐怖的念頭。
他總感覺……方羽的實力超出了他過往的認知。
說不定,他的父親回來,乃至于整個大通古城的衆多家族聯手……都沒法拿下方羽,反而被方羽轟殺!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是萬劫不複!
因此,在綜合這些想法後,他便決定……不再與方羽作對!
這是向方羽低頭,甚至可以說,跪在了方羽的面前!
在一個人族面前如此卑微,是極大的恥辱。
可是,仲皇道沒有别的辦法。
他想要活下去,這就是最佳的方式。
在生死存亡面前,什麽面子,尊嚴……什麽也不是。
活着還有機會找回尊嚴,死者毫無價值。
司南心被方羽重傷又被救走,司南家族那邊肯定會有反應,事情也許還是會鬧得滿城皆知。
但是,仲皇道做出的選擇,純粹就是給方羽看的。
他就是想讓方羽知道,他不想與其作對,隻想活下去!
城主府内,仍是一片死寂。
“現在,立即修複城主府,然後……回到你們各自的崗位,之前造成的聲響,就以我練功作爲解釋。我最後警告一次,今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誰膽敢向外通風報信,包括城主在内……格殺勿論!”仲皇道寒聲道。
方羽眯眼打量着仲皇道,露出一絲笑意。
這家夥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不少。
與司南心這種無腦的比起來,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
隻不過,方羽倒也不太在意城主府的反應。
目前看來,一個大通古城内的頂尖戰力對他而言毫無威脅。
無論仲皇道選擇隐忍也好,選擇反抗也罷。
就是整座城要與方羽作對,那也無所謂。
轟滅便是。
但既然仲皇道現在選擇低頭隐忍,那對方羽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可以免去不少麻煩。首發@@@
……
司南家族内,氣氛陷入到極緻的低沉之中。
在他們家族的大堂上,所有核心成員都已到齊。
唯獨他們的主心骨,家主司南千裏不在。
大堂内一片靜默,衆多核心成員都是臉色發青,眼神中既有怒火,又有不可置信的驚訝。
他們剛收到消息,司南心前往城主府後受了重傷。
萬幸灰岩也跟着前往,把司南心救了回來。
司南千裏暴怒,立即前去救治司南心。
同時,發出一道命令,召集司南家族的所有核心成員!
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司南家族作爲大通古城的頂尖家族,極少出現召集全員的情況!
可想而知,一向冷靜的司南千裏有多麽憤怒!
“家主還在對二小姐進行救治,請大家耐心等候。”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走到大堂,對大堂内的衆多成員說道。
“二小姐情況如何?嚴重嗎?”有一名成員問道。
“……比較嚴重,但不緻命。”老者答道,“隻是,二小姐的情緒不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