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轉頭看了林霸天一眼，黛眉緊蹙，就要開口。
“沒錯，傾寒，我這位好朋友……的确就是你所想的那個方羽。”林霸天也開口道，“今日你們給他發來了密函，所以他便想要找你聊一聊。”
墨傾寒再次看向方羽，眼神很是複雜。
方羽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找你來也沒有特别的事情，就是想要問一問，你們星爍聯盟與開山聯盟到底是個什麽關系？爲何開山聯盟出事……你們還要出手幫助它？”?
說着，方羽緩緩往前走了兩步。
“按照常理而言，你們三大聯盟三分虛淵界，如果是正常的競争關系，任意一家倒了，對其他兩家而言都是一件大好事。畢竟像虛淵界這麽一個資源貧乏的地方，多掌控一些區域，就意味着掌控更多的資源，符合你們聯盟的利益。”
“然而，開山聯盟一出事，你們卻着急的跳了出來……外面傳聞三大聯盟的盟主師出同門，他們把聯盟所得的資源大量轉移到外界，轉回到他們所在的宗門……不知道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
聽着這番話，墨傾寒美眸之中光芒閃爍，臉色微微變幻。
而這時，方羽已經來到距離墨傾寒兩米不到的距離了。
“你……爲何一定要與開山聯盟作對？”
墨傾寒終于開口，語氣很平靜。
“自從來到虛淵界後，我想要做任何事情，基本上都會與開山聯盟産生沖突，麻煩不斷。”方羽淡淡地答道，“既然如此，那我還不如直接把開山聯盟給掀翻了，以免它阻礙我。”
看到方羽臉上的平靜，墨傾寒微微眯眼，語氣微冷，說道：“這麽做……不覺得太霸道了麽？三大聯盟屹立虛淵界如此多年，是絕不容許你這種挑戰規則的人出現的。”
“霸道？霸道好啊，傾寒，你不就喜歡霸道的人麽？比如我。”這時，站在墨傾寒身後的林霸天開口道。
墨傾寒轉頭看向林霸天，輕咬朱唇，開口道：“你……不同，可他……”
“你沒必要詢問我的動機，隻需要回答我剛才提出的問題就行了……你們三大聯盟之間，到底存在什麽樣的關系？”方羽再次問道。
墨傾寒眼神微冷，答道：“這個問題，我沒法……”
“傾寒，方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連個問題都不願回答他……我很難做啊。”林霸天微微搖頭道。
墨傾寒臉色微變，急忙說道：“霸天，我……”
“唉，看來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是我想太多了……”林霸天微微低下頭，輕歎一口氣，語氣苦澀。
“不是你想得那樣，你在我心目中……比一切都重要。”墨傾寒立即環抱住林霸天，急聲道。
“我曾經也是這麽認爲的，隻是……”
林霸天搖着頭，往後退去，似乎想要掙脫環抱。
“我，我回答他！我回答他那個問題，你别這樣……”墨傾寒眼眸泛紅，帶着哭腔說道。
“沒必要勉強自己，我也沒強迫你做什麽。”林霸天說道。
“沒有，我是自願的！”墨傾寒立即搖頭道。
方羽看着林霸天，眼神古怪。
墨傾寒如果真是星爍聯盟的二當家，那麽……她現在露出的這副完全墜入情網的小女子的神态，非常不符合她的身份地位。
當然，這也能歸結爲……林霸天魅力太強，以至于墨傾寒無法自拔。
這時，墨傾寒已經轉過身，看向方羽，深吸一口氣，說道：“三大聯盟之間的關系，跟你所想的不同，至少……盟主并非師出同門。”
“那是什麽關系？”方羽眼神微動，問道，“如果三大盟主之間沒有任何聯系，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盟主之間具體是怎麽交流，有什麽共識，我也不知曉。”墨傾寒答道，“我隻知道，某種程度上，我們三大聯盟并立，可以維持整體的平衡，對我們三大聯盟而言……就是最好的狀态。”
“任意一家被推翻，整個虛淵界的平衡就要被打破，很多規則就要重寫，我們都不喜歡麻煩。”
方羽微眯着眼，問道：“那今天那道密函，是你下令傳來的麽？”
“不是，那是盟主授意傳出的。”墨傾寒輕輕搖頭，答道。
“那你們兩大聯盟還挺軟啊，都要聯手了，還要對我進行招安？”方羽笑道。
“隻是爲了利益最大化，你表現出來的戰力，已經足以威脅到地仙中期後期的強者，我們要對你出手，必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墨傾寒答道，“既然如此，還不如把可能要付出的代價直接交給你，以此避免更大的損失。”
“至于你所說的軟硬，從不在我們的考慮範疇之内。”
說着，墨傾寒那張傾城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現在，我仍想詢問你那個問題……你是否願意接受我們提供的資源，放棄對開山聯盟急需出手？”
“隻要你停下來，你能得到一切。”
“而我們三大聯盟，也很願意與你成爲朋友。”
“成爲朋友？開山聯盟現在已經氣得跳腳了吧，他們可不會想要與我成爲朋友。”方羽嘴角勾起，說道，“至于你們其他兩家，等我推翻開山聯盟後再看看……”
“你……”墨傾寒臉色微變。
“傾寒，很抱歉，這次我會與我好朋友站在一起。”
這時，林霸天又開口了。
墨傾寒臉色大變，轉頭看向林霸天。
而林霸天已經緩緩走向方羽，站到方羽的身旁。
“傾寒，我是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但如果你執意要那麽做，我也沒得選擇，我們隻能成爲敵……”林霸天語氣苦澀地說道。
“不！我們絕不會成爲敵人，絕不會！”墨傾寒急聲打斷了林霸天的話。
她快步跑上前，再次撲在了林霸天的懷中。
方羽微微蹙眉，往外移了幾步。
這種場面，他不太願意在場。
可偏偏，又不得不在場。
“霸天，你爲何總要折磨我……”墨傾寒埋在林霸天的胸膛之前，嗚咽道。
“誰讓我太重兄弟情，太重義氣呢？”林霸天看了方羽一眼，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