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啦……”
一陣液體流動的聲音響起。
方羽看向腳下。
而後，又轉頭環顧四周。
他來到了一個全新的環境。
至于八元，已經在那股吸扯力之下，與他分開了。
“汪！”
這時，傳來貝貝的一聲輕吠。
方羽低頭一看，發現貝貝不知何時已經鑽入他胸前的仙靈衣内。
“貝貝，你知道這裏是哪裏？”方羽問道。
“……”
貝貝搖了搖頭，重新蹦到方羽的肩膀上。
而後，她又擡起爪子，指向左側的方向。
方羽轉頭看向左側。
前方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噌！”
貝貝雙眸射出兩道光芒，把前方映照得發亮。
這時，才能勉強看到，左側方向的位置前，竟然是一道水幕。
水呈現出半透明，卻處于流動的狀态。
透過水往外看去，也看不到太多的東西，顯得很模糊。
方羽眯着眼，邁起步伐，朝着左側方向的水幕走去。
每一步都會有踩踏在淺水裏的響聲。
方羽來到水幕前停下。
這個時候，由于光源近了，眼前的水幕就顯得更加清晰。
“嘩啦嘩啦……”
水幕仍處于流動的狀态。
方羽擡頭看向上空，又透過水幕看向水幕後方的環境。
還是看不清水幕後的情況。
方羽想了想，對着面前的水幕伸出右手。
右手快速接近水幕，随後便伸出單獨的一隻食指，輕觸水幕之上。
“嘩啦……”
水幕仍處于流動的狀态。
在這個時候，方羽能夠感覺到指尖的流水。
冰冰涼涼，很是正常。
方羽微微蹙眉，手指往前繼續深入，完全進入到水幕之中。
“嗒！”
當方羽的右手食指完全伸進水幕後，他忽然觸碰到某樣事物！
方羽眼神微動，擡頭看向前方的水幕。
“噌……”
在貝貝釋放的光芒之下，透過水幕……竟然隐隐顯現出一道人影！
在水幕之後，出現了一道人影！
而這道人影，也從一開始的模糊，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晰！
最後，完全定型，面容也呈現在方羽的眼前。
方羽眼神凜然，眉頭微微一挑。
因爲他看到……在水幕的後面，出現了一位……與他一模一樣的身影。
同樣一身素色衣服，面容冰冷，甚至連眼神都一樣的凜然。
但方羽肩膀上的貝貝，倒是沒有出現。
“這是……”
方羽眯着眼，把手收回，退後一步。
在這個時候，前方的水幕……竟然緩緩消失。
而這時，水幕背後出現的那個‘方羽’……就這麽直直地站在了方羽的面前。
兩人相隔不到兩米，面對面站着，同樣的神态，同樣的外貌，同樣的氣息。
這是完美的複制。
方羽皺起眉頭。
對方也皺起眉頭。
“這是複制了一個我？”方羽微微眯眼。
對方眯起眼睛。
但就在這時，對方的嘴角揚起，露出冰冷的笑容。
這是方羽并沒有在做的動作！
“嗒！”
對方往前一步，一拳砸出！
方羽眼神一凜，立即側頭躲過這一拳。
“轟！”
但這一拳的威力，直接就把方羽後方的整片區域都轟得炸裂！
“嗖！”
方羽剛避過第一拳，第二拳又砸來！
這一次，方羽沒有再閃避，而是擡起左臂，正面擋下這一拳！
他想要看看，對方是否連他的力量都能複制！
“砰！”
一聲令人膽寒的悶響。
方羽往後退了兩步。
而出拳的對方，同樣往後退了兩步。
這一次的力量交鋒，算是五五開。
“這力量……”方羽眼神凜然，往前兩步，開始主動發起進攻！
“砰砰砰……”
方羽沒有留手，而是發動起狂風驟雨般的進攻。
“咻！咻！咻！”
對方一邊閃躲，速度極快，身法鬼魅至極。
“鬼王秘法！”
方羽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正在施展的身法。
每一次幾乎像是提前做出反應一般，似乎知道方羽的每一拳會攻向哪個方位。
“霸天掌。”
方羽一掌拍出。
對方也拍出同樣的一掌！
“轟隆！”
兩道強度相等的掌法轟在一起，爆發出恐怖的法能湧動。
轟鳴聲響徹四周。
方羽輕輕一躍，往後退出一段距離。
再度往前看去，那個‘方羽’臉上仍然挂着冰冷的笑容。
“真的完全複制了我？力量，術法，以及身法……我會的他都會，他甚至能預測我的進攻方式和手段。”方羽眼神微微閃爍。
這種情況，在他的認知裏，是不可能真實發生的。
既然不可能真實發生，就說明眼前……是幻境！
方羽必然處于一個幻境之中！
“隻要破除幻境，就能讓這家夥消失。”方羽心道。
“嗖！”
而這時，對方已經沖上前來，對着方羽發起進攻。
“砰！砰！砰！”
方羽不斷地閃避，反擊。
但對方的體術，招式，套路完全跟他一樣。
這樣的交鋒，本質上就是兩個方羽在互毆。
誰也沒法占據上風。
“說實話，如果平日裏有我自己給我陪練，我也不至于這麽無聊。”方羽心道，“隻不過，一直看着自己的臉……感覺也不太舒服，很怪異。”
在與對方交手的過程中，方羽神識已經擴散出去。
既然是幻境，那麽就一定有破綻。
方羽又開啓了大道之眼。
“噌！”
金光閃爍。
黃金十字劍印記，出現在方羽的眼瞳之中。
而這時，對方卻并無任何變化。
“哦？他沒有複制大道之眼的能力？”方羽眉頭一挑，有點驚訝。
“我早說過了，大道靈體是獨一無二的，不可複制。”這時，離火玉的聲音響起。
“可這是幻術……”方羽說道。
“幻術又如何？幻術也沒法複制大道靈體，或是隻能模仿一個形，沒法複制能力。”離火玉說道，“事實上，也沒有其他人知道大道靈體的能力是什麽，除了你自己。”
在開啓大道之眼後，方羽眼前的視野便出現了變化。
他環顧四周，便發現此地的确是一個獨立在外，如同牢籠般的空間。
而整個空間，由極爲嚴密反正的法則組成。
構成極爲複雜。
這應當也是對方能夠複制一個方羽出來的源頭。
但問題是，這些法則全部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态。
方羽嘗試用大道之眼将它們斬斷，它們很快又恢複如常。
具備自我修複能力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