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幫我找一本記載了紅塵果相關的書籍。”方羽說道,“紅色的紅,塵土的塵,果實的果。”
“紅塵果”小風靈臉色一變。
“聽說過”方羽問道。
小風鈴看了方羽一眼,說道“對呀,我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但具體是什麽我又想不起來了。”
“仔細想想。”方羽坐直身子,看向小風鈴,說道。
小風鈴伸手托着下巴,眉毛皺成一團,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過了大概三十秒,她擡起眼,看向方羽。
“怎麽樣”方羽問道。
“想不起來了,主人。”小風鈴說道。
方羽站起身來,敲了小風鈴的腦袋一下,說道“以後心裏沒底,就别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浪費我時間。”
小風鈴捂着腦袋,委屈巴巴地說道“想不起來我有什麽辦法嘛”
方羽不再理會小風鈴,從褲袋中拿出懷虛給他的令牌。
該去一趟秩序者組織的本部了。
“我出去一趟。”方羽說道。
秩序者組織的本部地址,對外保密,隻有内部人員知道。
但懷虛卻對這個地址相當熟悉,直接派鄭澤給方羽帶路。
鄭澤駕駛着一輛轎車,方羽坐在副駕駛位上,朝着秩序者組織本部駛去。
“懷虛以前經常去秩序者組織本部”方羽問道。
“嗯,在與天辰師鬧翻之前老師經常會去到秩序者組織本部,與諸位師喝茶下棋。”鄭澤說道。
“懷虛的脾氣這麽好,怎麽會跟那位天辰師鬧翻”方羽又問道。
提起這件事,鄭澤眼中浮現一絲怒意。
“老師的脾氣一直很好。但這位天辰師的脾氣,卻不好。即便以前還沒鬧翻之前,天辰師對老師的态度已經很惡劣。”鄭澤說道,“天辰師,似乎對我們武道協會出身的人非常不滿”
“但即便如此,老師并不在意,每次見到天辰師,還是友好地打招呼。”
“直到有一次北都發生了一件武者殺人事件,老師派出手下的一支小組我也在其中,前往處理此事。而秩序者組織那邊,也派出了隊伍,前去調查此事。”
說到這裏,鄭澤頓了頓,臉上的憤怒更加明顯。
“經過一番調查,兩邊的隊伍都找到了兇手,并且實施抓捕。但從兩支隊伍相遇開始,秩序者組織就一直在想法設法給我們的小組設置障礙。他們覺得這件事,應該交由他們秩序者處理”
“在這種情況下,追上了那個兇手。那個兇手實力極其強悍,在得知無法逃脫的情況下,開始以命搏命地反撲。”
“在那種時刻下,兩支隊伍應該聯合起來制服兇手可秩序者組織的隊伍,見到兇手先撲向我們小組,居然直接往後退撤,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兇手接連重傷我們小組内的好幾名成員”
“我們小組拼命對抗,每一名組員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終于将兇手制服而這個時候,秩序者組織的隊伍突然沖出來,将那個奄奄一息的兇手帶走同時,事件的處理權和功勞,也被搶走了。”
鄭澤越說越生氣,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因爲這次事件,我們小組内四名組員受了重傷,其中我們的隊長,命是保住了,但修爲被廢掉大半,這輩子也無法恢複老師得知此事,立即沖到秩序者組織的本部,當面質問天辰師,要求嚴懲那支隊伍内的所有法師。”
“結果,天辰師根本不理睬老師的憤怒,明确表示不會懲罰那群法師,甚至表示他們本就沒有出手幫助的義務”
“老師氣得當場與天辰師動手,但很快被阻止之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方羽眉頭微挑。
如此看來,懷虛與這個天辰師的矛盾,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那個天辰師,在秩序者組織内屬于什麽職位”方羽問道。
“他在秩序者組織的地位跟老師在武道協會的地位差不多。”鄭澤答道。
“都鬧到這種地步了,老師還讓我來秩序者組織要人啊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麽”方羽說道。
“我想”鄭澤咬了咬牙,說道,“老師真的非常迫切需要傭人否則他不會想到找秩序者組織。”
“而且,老師跟秩序者組織内的其他幾位師,私底下都還有聯系,關系不錯。”
“我們待會隻要不見到天辰師應該沒什麽問題。”
“好吧。”方羽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一個半小時後,轎車駛入北都的老城區,在一座建築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這座建築占地面積很大,但外觀有些老舊,看起來年月已久。
站在大門往裏面張望,會覺得這是一棟廢棄的樓層,看不到任何人影。
方羽與鄭澤下車,往大門走去。
在即将跨過大門之時,面前突然浮現出一層半透明如同水波一般的護罩,将方羽和鄭澤攔住。
方羽從口袋中拿出那塊印刻着一個通字的令牌,呈在身前。
兩秒後,面前的阻力消失。
方羽和鄭澤往前邁了一步,跨過這層水波一般的護罩,面前的景象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前方是好幾座城堡模樣的建築,面前還能看到很多穿着統一藍色法袍的人。
這些人,應該就是秩序者内部的法師。
而眼前這個地方顯然是一個獨立在外的空間。
“們好,們持有通行證,請問們有什麽事”
方羽和鄭澤還未往前走,身前就出現一道光芒,一名戴着眼鏡的女人出現。
“我要找墨修。”方羽說道。
“墨修師我幫查一查。”女人右手法杖擡起,法杖道“很抱歉,墨修師目前不在本部。”
“這樣啊”方羽眉頭微皺。
秩序者組織内,他就認識墨修一個人。
墨修不在,還真不太好辦。
“我認識他們,讓我來接待他們吧。”
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出現。
身前的女法師臉色立即變得恭敬,微微屈身道“上清師。”
“可以去忙的了。”男聲說道。
“好的。”女法師答道,随即轉過身,對方羽和鄭澤微微鞠躬,消失在眼前。
而方羽和鄭澤,還未反應過來,周圍的景象突然再次發生轉變。
這個時候,他們已坐在沙發之上,面前是一個茶幾,對面坐着一名留着白色絡腮胡的老者。
“上清師,您好,我是鄭澤。”鄭澤立即起身,給面前的老者鞠躬。
“我認得,是懷虛的門徒,以前經常能見到。但這位,就有點面生了。”上清看向方羽,說道。
“我是方羽,懷虛的朋友。”方羽答道。
“懷虛的朋友”上清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随即笑道,“墨修這段時間帶着他的學生出去曆練了,們來找他,所爲何事”
鄭澤看了一眼方羽,又看向上清。
眼前的上清,跟懷虛的關系相當不錯。
因此,找他借人,應該不會被拒絕。
“上清師,我們來到這裏,其實隻爲了一件事情。”鄭澤說道,“我們想要跟您借點人。”
“借人”上清眼裏閃過一絲異色,問道,“們遇到何事爲何需要借人”